箬衣这几天在家里抓着侯府侍卫试招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些许自信心,现在也在萧瑾用实际行动的打击下碎成了渣渣。
卫箬衣捧心,怄的要咳血。
其实萧瑾本意上是想让卫箬衣赢了这一次的,但是他转念一想,不行,这个臭丫头口口声声都要与他划清界限,若是真的让她赢了,到时候和自己说只要自己离她远点便好,那他处心积虑的哄着她做了这么多,岂不是都是白搭了?
虽然说他是赢了,但是天晓得,他赢的有多难。
卫箬衣的进步叫人刮目相看,她在武学上的领悟力和学习能力几乎无人能及。
只怕再过上两年,便是他与她对战也不能这么托大了。
虽然侥幸赢了卫箬衣,萧瑾不免有点开心,但是看到卫箬衣现在一脸的沮丧,他就又有点不忍心了。
“你若是想知道你为何会输,求我,我便告诉你。”萧瑾缓声说道。
“算了。”卫箬衣无力的摇了摇手,“我知道我打不过你。我也不想求你。”她拉过了福润,“我们回去吧。”
“哦。”福润看得出来卫箬衣输了不开心,她说话不利索,想要劝慰她,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默默的陪着她一起。
“等等。”眼看着卫箬衣有点失魂落魄的都快要走到拐角的地方,萧瑾又出言叫住了她们两个。
“你还要干什么啊?”泄气的卫箬衣有点不耐的问道。
“福润你先回去,我有话要和卫箬衣说。”萧瑾说道。
“啊?”福润一惊,看了看萧瑾,又看了看卫箬衣,她刚要走,就被卫箬衣一把拽住,“走什么走,有什么话是福润不能听的。”
卫箬衣横眉冷目。
就知道对他凶。
“福润,你听话。”萧瑾放柔了声音对福润说道。
“恩。”福润只能再点了点头,随后求助一样看着卫箬衣,卫箬衣无奈之中只能放开了福润的手,福润忙快步走出了园子。
眼看着萧瑾步步逼近,卫箬衣下意识的朝墙角缩了缩。
总觉得他今天有点反常,具体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出来。
好像今日见他,他整个人都是蒙在一种难以自拔的悲伤之中。
“你很怕我?”萧瑾站在了卫箬衣面前,他的目光淡了下来,也平静了下来。
“怕你干嘛?”卫箬衣的嘴角抽了抽,她被萧瑾逼入了墙角之中,说真的,还真有点不自在的感觉。
这丫头总是口是心非。
手腕被萧瑾拉住,卫箬衣忍不住惊了一下。
抬眸,她便被萧瑾略显的幽暗的眸光包裹住。
“你要干什么?”虽然总觉得问出这样的话来,显得人有点虚,但是卫箬衣还是问了。问了就后悔!
“跟我来。”萧瑾拉着卫箬衣朝里面走去。
“干嘛啊。我自己会走!”卫箬衣挣扎了一下,她略带不满的说道。
他的指尖有点凉意,是因为在这里站了很久的缘故吗?这里很少有人会来,所以显得特别的阴冷。
萧瑾拉着卫箬衣穿过了天井,他替她分开了挡在身前的梅枝,有梅花被碰落,落在了她的发间,衣上,带着一身的馨香,已有冰冷的清雪被摇落,也沾染在了她的身上。
穿过了这个天井,是一排已经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宫舍,窗户纸已经破损,有的连门都看起来摇摇欲坠的感觉。
萧瑾推开了东首的第二间,腐朽的大门发出了吱呀一声怪响。
这是一间套房,分里外两间,里面大部分的陈列还在,只是那些靠垫和床帏都已经沾满了灰尘,就是脚下的青石地砖也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你带着我来这里做什么?”卫箬衣看了看周围,灰蒙蒙的,到处都是经年累月积累下来的尘土,门柱上还有已经被被寒风扯破的蛛网。
“我曾经在这里住过。”萧瑾看了看周围,对着卫箬衣笑了笑,随后他松开了卫箬衣,径直走到最里面,挪开了床前的踏步。
“你要干嘛?”卫箬衣好奇的跟了过来。
“送你一个好玩的东西。”萧瑾蹲在了踏步前,抬眸朝着卫箬衣莞尔一笑。
“我不要。”卫箬衣一听,掉头就要走,她才不指望他能送出什么。
“你若是收下,我以后就不总是呵斥你了。”萧瑾的声音凉凉的从她的背后传来。
卫箬衣停住了脚步,回眸,略带狐疑的看着萧瑾。
他是脑子抽风了吧……
“怎么不相信我吗?”萧瑾看着卫箬衣的眼眸,平静的说道。
“萧瑾,你莫不是旁人假扮的吧!”卫箬衣忽然后退了两步,十分戒备的看着萧瑾。“还是你又想出什么花招来戏弄我?”
“随你怎么想都好我说出话,到目前为止,可有没做到的?”萧瑾问道。
卫箬衣想了想,“那倒是没有。”不过他送的是什么?莫不是很恐怖的东西?卫箬衣光是想想都觉得萧瑾送东西给她这事情着实有点玄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