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器的润泽水光画出来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先将就的练着吧。
将桌子上摆放的瓷瓶子画好,谢秋阳这才搁笔,叫来了福润和卫箬衣一起观看。
“谢大哥果然是状元之才。”卫箬衣一看就赞许连连,“才学了两三日的时间能画成这样,简直太了不起了。比我厉害多了。”
“不知道箬衣是和谁学来的这种技法?”谢秋阳心底其实一直有个疑问,所以开口问道。
尴尬了……卫箬衣的笑容一僵,“人家不愿意透露身份,只是觉得我可爱,所以就教我了。”她嘿嘿的一笑掩饰了一下随后她马上岔开话题,“听说今年上元节的花灯会规模盛大,可是真的?”
“真。”谢秋阳的注意力马上就被卫箬衣给转开,他笑着点了点头,“陛下病了两年的时间,如今身子大好了,所以就想着借着这个机会与民同乐一番。礼部和工部已经着手准备了,在一个多月前,各地就选送了最好的花灯入京,现在都已经堆放在了工部那边,只等明后天依次的摆放出来,我听说还有各地的百戏团入京,今年的上元节会一直热闹三天呢。届时火树银花,京城可是美的不得了。”
福润静静的听着,脸上流露出了羡慕之意,她可怜巴巴的看向了卫箬衣,卫箬衣秒懂她的意思,“放心,上元节,咱们一起上街去玩。”
“只是那时候人估计会很多。”谢秋阳正愁着上元节呢,家中那几个表妹这两天一见到他就缠着让他带着在上元节那日上街。“不如我包下一个临街的雅座,供大家观赏花灯吧,这样不用上街去挤。”
“那倒不用了。凑热闹凑热闹,若是不凑的话,就不叫热闹了。”卫箬衣笑道,“你到时候估计也是很忙的。所以不用管我们了。不过你若是真的很想陪着福润公主的话,我也会成全的哦。”说完她笑着朝谢秋阳眨了眨眼睛。
谢秋阳顿时哭笑不得,“箬衣莫要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啊。”
“行啦行啦。我懂的。”卫箬衣掩唇嘿嘿直乐,笑的福润和谢秋阳皆是在暗自一阵的摇头。
你懂什么啊懂?
卫箬衣也是想到谢秋阳家那位表小姐,所以才拒绝谢秋阳的。上回去画社,她与那位表小姐之间闹的不怎么愉快。大梁的风气虽然开放,但是在贵胄之家,姑娘家外出也是要由家中兄长或者兄弟陪伴,如她这般从小就撒丫子随便乱跑的姑娘实在是少之又少。
谢家的那位表小姐,牙尖嘴厉的,一看便是谢秋阳的拥裔,若是和她一起的话,福润本就说话不利落,还不落了下乘了?再说了上元节本就是要开心的,何必去寻那种不必要的晦气,白白的浪费了自己的心情。
日子过得飞快,眨眼便是上元节的前夜。
福润在紫衣侯府住了多日,终于见到了卫箬衣口中那位什么都好的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