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有任何变化,反而是负责结账的收银员红了脸。
郁安夏不经意扫一眼,保险套是最大号的。
两人的第一次是什么感觉她当时没有印象,但后来他确实屡屡让她吃不消,无论是尺寸还是精力。
脑海里旖思不断,玉白的脸颊好似飞了一层红霞。
直到女儿担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她这才回过神来。
“妈妈,你脸怎么这么红呀?是不是生病了?”一边说,圆呼呼的小手一边摸上她的脸,悦悦惊呼一声,“妈妈,你的脸好烫,悦悦生病的时候也是这样。”
“……”郁安夏轻咳几声掩饰尴尬,“不是,妈妈没有生病,是太热了。”
拿手扇了几下,借以驱散体内的热潮,又暗暗瞪了陆翊臣一眼。
男人仿似未闻,只是眼角那一丝上扬的笑意却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一家四口重新坐上车回家,这时,得到消息的易老夫人匆匆赶到医院。
易宛琪还在昏迷中,易兰七拉着老夫人到了VIP病房外间,此时只有母女两人在,易兰七便没再拐弯抹角:“妈,等宛琪出院了,你把她送出国或者去京都姑姑家里住个一年半载吧,正好还能见见她那没良心的妈。还有,她年纪不小,也该找找合适的对象了。”
易老夫人原本正担心孙女,闻言顿时沉下脸来:“你这是什么意思?好端端地做什么把她送走?你哥就这么一个孩子,你们就容不下她?”
易兰七:“正是因为我哥只有这么一个孩子,我才不能看她走歪路!”说着,将今天陆家寿宴上发生的事一字不漏地告诉了易老夫人。
易老夫人满脸错愕,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孙女会做出这种事来。眉头深锁,好半晌才开口道:“会不会是弄错了?”
易兰七抿唇不语,不可能弄错。如果那个柳雪是撒谎,为什么不指证别人就指证她?
说到这里,语气难免带了点埋怨:“妈,当年你要是不反对我哥和美院高中那个女孩,说不定他也不会英年早逝,更不会在活着的时候郁郁寡欢。你喜欢佟玉秀做你儿媳,可她是什么人?”抬手指向病房,面色愤怒,“我哥刚死,她就迫不及待地找下家,还把自己刚出生的女儿丢给咱们家不管!你前两天看完哥哥回来就病了,是不是也后悔了?”
易兰七和易舤是双生兄妹,两人感情是所有兄弟姐妹中最好的。她改行做服装设计师,也是借此缅怀生前从事这一行的三哥。
易老夫人唇瓣蠕动,眼里微有泪意。许久,才叹了口气坐到沙发上。易兰七说的不错,她确实后悔,可即便后悔也无济于事。
“先等宛琪醒过来再说吧,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会让她先离开茗江市一段时间。”她也不看好孙女和陆翊臣,兰七说得对,不能看着她走歪路。
惆怅间,从怀里掏出了一枚已经被磨得光滑的开口戒指。
这戒指是镀金的,并不值钱,但却是老三过世后唯一留下来的遗物。
戒指的开口刻着英文字母“S”,苏,正是当年和老三恋爱的那个女孩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