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是莞莞不懂事,她跟我说让我带她来跟你说声对不起。”
上楼的时候,陆茗就叮嘱过,郁安夏是陆翊臣的软肋,以后想让陆家多照顾一点,就要和表嫂打好关系。
是以,时莞虽然心里不情愿,但还是被母亲推了出来,她低着头,双手食指漫不经心地卷着上衣下摆,酝酿十来秒,终于咕哝着出了声:“对不起。”
声音轻到几乎不可见闻。
陆茗有些尴尬,只好替女儿补充:“这孩子脸皮薄。”
郁安夏瞥了眼在一旁一直翻白眼的时莞,只是扯了扯唇。
这时,悦悦恰到好处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郁安夏回身走过去将人抱起来,声音温柔:“宝贝,想睡觉了?”
悦悦点头,双手搂着她的脖子小脸贴了过去,眼皮已经开始上下打架。
“那咱们赶紧去洗澡睡觉吧。”说完,喊住嘉嘉,让他明天再玩,现在也去休息。
牵着两个孩子经过陆茗身边时,她嘴角微微弯起,虽含着笑,但笑容里的疏离一眼可见:“两个孩子要睡了,我先带他们回房。”
陆茗点点头:“赶紧让他们去睡觉,我看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不睡好明天去幼儿园没精神。”
时莞被彻底忽略,脸色胀红,正要再开口,却被陆茗一把抓住手腕,指甲几乎扣进肉里,郁安夏走得远了,还能听到陆茗严厉教育她的声音。
陆翊臣回房时,郁安夏早已照顾悦悦和嘉嘉进了梦乡,她自己刚洗好澡吹了头发,正坐在梳妆镜前抹护肤品。
女人的美,一部分是天生的,一部分靠气质,最后一部分靠的是勤奋保养。
郁安夏从镜子里看到男人走近,指腹在脸颊晕圈的动作没停:“干嘛这么看着我?觉得太好看,所以挪不开眼?”
陆翊臣忍不住勾起唇,高大的身躯倾下来,双手从她身后绕过撑在梳妆台上。
熟悉的气息包裹着郁安夏,她听到耳边响起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性感:“是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
“嘴这么甜。”
“实话实说而已。”陆翊臣拿起桌上还没开封的一瓶身体乳,站直了身体在手里端详着看了看,转而视线落在她被睡裙包裹的曼妙身姿上,“新买的?”
郁安夏一抬眼,便从镜子看到他的喉结攒动,两人在一起许久,对彼此再了解不过。
有时候,一句话一个动作甚至一个眼神便能心领神会。
郁安夏合上眼霜的盖子,拉开椅子起身,双臂挂到他的脖颈间。两人紧密相贴,隔着薄薄布料,陆翊臣都能感受到磨蹭在他胸膛的那股起伏颤动,微垂眼,耷拉的领口里,秀丽风光无限旖旎。
郁安夏精致的眉往上扬了扬,望着他的清澈明眸里意有所指:“要不你帮我擦?这是澜馨给我推荐的一款,说要擦遍全身,而且坚持每天擦效果很好。”
话音刚落,身体忽然悬空离地。陆翊臣抄着腿窝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另一只本该搂在后背的手,掌心却不经意被撑满。
郁安夏将脑袋枕在他的胸口,嘴角笑意十分明显。
次日,陆茗带着陆家的几个佣人回别墅收拾了东西,而那栋她和时长青曾经的爱巢,也被她正式挂牌放到了网上做二手房低价出售。
时长青那边不愿意签离婚协议,但因为时家人接二连三地或被贬职或被劝退,时长青在父母那被一拨又一拨上门的亲戚搅得焦头烂额,一时间无暇他顾。
当天晚上,郁安夏毫无意外地从袁清雅手里接过了分赛区的冠军奖杯,直接晋级京都的全国总决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