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人竟还颇为失落似的沉默片刻。
低低的问,“不想和伍叔说话么?”
夜千宠:“……”
“伍叔。”她忽然道:“席澈那边,你能不能关照一下?”
寒愈根本都没有考虑,就四个字:“自求多福。”
她抿了抿唇,醋味儿好重!
挂了电话,寒愈在书房待了一会儿,然后把宋庭君叫了上来。
宋庭君刚进门,寒愈就递给他一个牛皮纸袋。
“什么?”他狐疑的拆开来,看了一眼。
继而瞳孔微微瞪大,“不是吧,你从哪弄来的?早知道你有,我还苦哈哈的查个屁啊?”
那是一份乔鸣早年的个人走账记录,真假先不论,这东西只要曝光,乔鸣肯定慌得裤子都提不住,跟别提关心抓捕千千的事。
寒愈拿了外套,低眉系着纽扣,“原本没想这么早用。”
这些东西看似细微,但对乔鸣这种身份的人,就像头顶悬着的针,一不注意掉落,必定就是扎中命门。
过早使用,也容易让对方心生戒备,后续重大节点反而拿捏不了他,因而,寒愈一直想留到以后。
也因此,嘱咐宋庭君,“不要张扬,但可以告诉他是我给的,看看反应。”
只要他肯让人原路撤销、并公布错发通缉令,寒愈也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宋庭君点了点头,“我明白。”
然后又看了看他,“你要出门?”
“去云南。”
宋庭君立刻不干了,“诶,你不带我呀?”
谁不知道他最喜欢水云宫了?
寒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走了谁给我办事?”
宋庭君吸了一口气,“我反正觉得你在记仇,我可没叫慕茧坐你腿上!所以我办完事一块儿过去不行?”
寒愈没理他,已经迈步往外走了。
倒是楼下雯姨笑眯眯的看了他,“伍先生走了,小宋可以继续住,雯姨每天给你做饭的!”
*
寒愈中途因为转机,第二天早上才抵达目的地。
杭礼留在了公司,他一个人从机场取了车一路开往水云宫。
宗叔已经候在门口,“夫人在客厅等您!”
寒愈点了一下头,步行穿过藤蔓清幽的路径,过了走廊才拐入水云宫正门。
一进去,他的目光便略微扫了一圈,显然在找人。
茶几边的妇女笑了笑,“幺幺还在睡!”
寒愈也就没说什么,大概是觉得一来就直奔她卧室不太合适,只得在一旁落座。
妇女给他递了茶,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一直那么温婉,又带着欣慰。
“进展怎么样了?”她问。
寒愈对她是没什么隐瞒的,“四桩案子都要翻清楚,只有他们四个清白、自由了,才能为大哥的整件事洗冤。”
大概也只有谈到这个,寒愈才会露出一些惆怅的疲惫。
沉声:“会很久。”
乔鸣不过第一个引路石。
“没和幺幺说过?”
寒愈摇头。
道:“她还小,怕承受不了。”
更怕她无法理解当年他的行为,视他为仇敌。
妇女略微叹了口气,其实她知道,不是她还小,而是怕承受不了的是寒愈自己。
他承受不了幺幺的恨,自然不敢过早让她接触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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