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宠已经被吻得七荤八素,几乎是浑然不知道自己在哪。
她身上的衣服完好,男人更是穿戴整齐,可是车里的暧昧已经到达顶点,他的指尖就像点了魔,夜千宠整个人都差瘫成水化在他怀里。
那个吻持续很久,缠绵悱恻,混着他在耳边浓烈的气息,光是听一听也让人心潮澎湃。
可她知道是在车里,阻止他的手未果,就一直轻咬嘴唇。
男人舌尖撬开她,哪怕热血冲脑、难以自持,也依旧是掌舵者姿态,循循善诱,“千千!出声,没关系。”
有关系,这是车里,前面还坐着杭礼。
然而她果然是道行不够,就那点理智在他精湛的轻车熟路下溃不成军。
只是他每一次都喜欢把她低低的轻吟吻住,再发力时又给她一点空间,再吻住,如此翻覆。
于是车里只有她的声音也变得此起彼伏。
许久,夜千宠慵懒的趴在他胸口,露出来半张脸看到他抽了纸巾擦拭湿漉漉的指节,顿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说车上不行,他果然是没勉强,但也让她彻底败给了他那双特别好看的手。
夜千宠第一次被他这样,于是刚刚说他好好伺候的那股劲儿早没了,等他帮她整理好底裤和短裙,一张脸就怎么也不从他怀里露出来。
寒愈似是轻轻笑了一下,虽然身体没得到满足,至少心里满满当当。
拥得她紧了紧,“睡会吧。”
前一天还在纽约跟他打电话的,今天那个时间出现在餐厅,显然是一下飞机就没休息过。
她把自己埋在他胸膛里,闷闷的,又颇为不服,“我怀疑你趁我不在,找了不少女人来练!”
男人略低眉,明知故问,“练什么。”
声线平稳,只是还余留一分黯哑。
“吻技……”她想了想,也不对。
手技。
但是没能说出来,一想到她第一次被这样,居然还差不多是魂都没了,就觉得实在没脸。
寒愈俯低五官,拨开她的发丝吻了一下,“过奖。”
又道:“以后知道怎么治你了。”
夜千宠有些无语,这是夸奖么?这是说他耍流氓。
怎么好赖不分。
车子也不知道走到哪了,后来寒愈敲了杭礼,杭礼才把隔屏打开。
道:“寒总,慕小姐打过您电话。”
寒愈没搭腔,一个手臂环着她,一个手握着她,哪儿都没闲着。
杭礼见他不说话,第二次征询:“要不,我现在订个房间?”
男人终于低低的道:“换一间就行了。”
幸好他没说直接回原来的房间,否则夜千宠一想到慕茧在里边拍的照片,也不知道她还怎么蹂躏过那张床,她就觉得躺不上去。
就还在原来酒店,换一间?
杭礼表示不理解,慕茧肯定在酒店候着,这么回去,恐怕场面会很尴尬。
结果,他们刚到那个酒店大堂,就看到了在大厅里来回徘徊、焦急又努力保持淡定的慕茧。
再看看寒总的表情,好像早就料到了慕茧有事得走,否则应该会重新订酒店。
“阿愈!”慕茧一看到他,快步过来。
又看到了他身后的夜千宠,显然是愣了一下,没想到远在千里的人会忽然出现在这儿。
这儿没有其他人,夜千宠也没有避讳,看向慕茧,笑了笑,“慕阿姨好。”
慕茧本来跟她年龄差不多,之前接受她叫阿姨,是把她当做寒愈的后辈,可是现在再听她这么喊,总有一种被嘲讽的感觉。
但是当着寒愈的面,她也不好做出什么颜色,只僵硬给了个笑的表情。
然后对着男人道:“阿愈,我有点事得离开一趟,本来等你回来一起吃个夜宵的!那……要不你等我回来?”
夜千宠好心的替他回答:“他没空等你,一会儿的正事连夜都办不完。”
慕茧终究是瞥了她一眼。
早知道她会因为一张照片就这么激动的跑回来,应该早早准备好给她下个套子,真是失算。
他们说话的时间,杭礼已经过去把换房间的事办妥了。
过来把放开给了寒愈,杭礼便笑了笑,“那我先走了寒总?”
寒愈点了一下头。
两人并肩去了那个换好的房间,进门后,夜千宠发现了他在盯着她。
只好笑了一笑,“看什么?”
男人似是轻轻叹了口气,“觉得有些亏。”
亏?
夜千宠换了鞋,跟他站在玄关处,只听他继续不疾不徐的道:“以前还能训你,管你。现在哪怕你哪天也这么不打声招呼跟别人跑了,我能怎么办?”
她听完笑意浓了。
琢磨了这么会儿,他竟然是在想这些。
微微侧着脑袋仰脸,“现在后悔听太奶奶的把我赶出去了?”
男人抬手,理了理她脸颊一侧的软发。
“谈不上后悔。”
就是觉得缺个身份,可是这个身份,他冲动的时候敢给,一冷静下来,依旧会怕,怕他并给不了她未来。
“帮你想个办法,”女孩看不出他所想,美眸浅浅的弯着,“睡服我。”
寒愈听完眼皮轻轻跳了一下,尤其看着她眉眼间那份肆无忌惮的作坏。
罢了,不去想太远,慢慢来。
她进了客厅,他迈着步子随后跟着。
“招呼不打的跑回来,不怕又掉进乔鸣嘴里去?”他看着她脱下外套,又摘了毛线帽,长发顿时倾泻下来。
很自然的想帮她把头发整理好。
女孩躲了一下,怕静电。
然后才道:“席澈说了,乔鸣巴不得低调到空气里去,否则席卜生出事,就他和席卜生的那些交情也够他喝一壶。”
又转过头看他,下巴微扬,“再说,我回来捉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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