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看了张驰,然后才低眉看了看她,唇角微微一勾,“能有什么事?”
再看了她吊着的手臂,“有伤就不要走那么快,到时候好得慢,月楼还得说我照顾不周。”
夜千宠听了这话,依旧喘息着瞠了他一眼,“还不是怪你!都说了让你平时要注意,万一被那个刻薄男封回去……”
“刻薄男?”男人忽然打断她的话,目光带着玩味,低低的朝她看来,“你在叫我?”
夜千宠仰眸,看进他眼里。
逐渐的皱起了眉。
果然,只见他稍微晃了晃手里的文件,问:“这事你去办的?”
当然问的是张驰。
张驰还没怎么回神,张了个张嘴,“啊。”
男人直接把文件扔回了张驰手里:“拿回去重新弄,你当是儿戏,三两句就糊弄过来让我签字盖章?”
既然觉得糊弄,可是您已经签完字了呀?
而且,这也不是糊弄,而是一切从简。
他这阴晴不定的态度……张驰看了看旁边的夜小姐,莫不是?
夜千宠已经回过神了,就算怒他这么不小心,那么大个人,居然被自己家的插座给电到晕过去,可是都已经晚了,她难道还能骂他一顿么?
张驰默默的把文件都收拾起来,放回文件袋里,然后欠了欠身,“那我先下去了。”
书房里只剩她和男人了。
她刚刚还当着他的面叫刻薄男来着。
男人已经走到她面前,嘴角微勾,“这副表情做什么?不用那么紧张,我倒是觉得你这称呼贴切!”
夜千宠不知道说什么好,感觉一盆凉水浇下来,嘴都懒得张了。
“对了,不是要去机场?”
她略微惊怔,他知道?
伍叔的事,他都知道?
偏偏,他做的,伍叔几乎不知道,真是鸠占鹊巢,完全不公!
但夜千宠也点了点头,既然知道了是他,她巴不得自己赶紧走,待哪儿都比跟他相处要舒服。
“等我换身衣服。”听到他低低的一句。
夜千宠看过去,正好看到他低眉瞥了一眼自己身上银灰色的轻奢西服,那一脸的嫌弃真是毫不掩饰。
他相当鄙视寒愈的审美,还银灰色,怎么不加点亮晶晶的东西,穿得铁公鸡似的!什么审美?
男人从书房走了出去,一边走,已经一边抬手扯掉了领带,像是实在难以忍受,多一秒都受不了了!
然后粗鲁的往手上缠成一团,路过垃圾桶的时候直接扔进去了。
夜千宠站在书房,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等他出了门,才闭了闭眼,一脸苦相!
伍叔才回来几天?就又被他给占了!
能不气么?
随即,她也从书房走出去。
路过主卧的时候,忽然听到男人几乎是阴谲又扬声的咆哮,“雯姨!”
吓得她都在门口震了震,皱起眉。
雯姨急匆匆的从楼下跑上来,总觉得这低吼似曾相识?
对,前几天才有过。
这一次吼得比上一次还阴冷来着。
“大小姐!”雯姨在楼梯口碰到,急忙打了个招呼。
夜千宠点了一下头,然后叫住雯姨:“诶!”
“大小姐?有事?”
她微抿唇,低声:“他刚刚好像又把之前的事忘了,脾气暴躁。”
“哈?”雯姨一头雾水。
“进来!”里面的男人已经沉着声再次开腔。
雯姨只好赶紧往里走。
男人正双手叉腰站在更衣间门口,看到雯姨,抬手一指,“我衣服都去哪了?”
雯姨那叫一个战战兢兢,“先生,您之前……说是只有一个色儿太死板,又换回以前的品牌了呀?”
他当然知道,是寒愈换掉的。
只是有火没处发,所以趁着指挥:“给我换回来!”
他火气最大的是可惜了自己那一抽屉的核桃啊!
至少得专门抽一周的时间才能再物色到那么好的成色了。
雯姨听了他的吩咐,二话不说,点头照办,先下楼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说。
卧室里只剩他一个人,越看那个装满袖扣的抽屉就越来气。
但是过了会儿,又淡淡的勾了唇,似乎莫名其妙的心情转好了。
转而迈步出了更衣间,他身上换下了自己不喜欢的颜色的西服,随手抽了一件夏天的丝质袍子披着。
走到床头柜边,看了看那上面的香烟,以及旁边的烟灰缸。
嘴角扯了一下。
丝毫不犹豫,拿起烟灰缸直接扔进垃圾桶!
“咚!”一声。
他拍了拍手,怕沾到烟灰,表情看起来是十分的解气。
连带寒愈的名贵香烟,包括备在抽屉里的,他都拿出来一口气给扔了个干净。
扔东西么,谁还不会?
不过,再看看那个床头柜,总觉得哪里少了点东西?
哦,终于想起来了!
转脚又进了更衣间。
果然,那幅裱得异常精致的布艺画又被寒愈珍藏回更衣间了,他伸手拿了出来,又摆回了床头。
忙活了一阵,最后环顾了卧室。
嗯,满意了!
这才穿着睡衣下楼,走完楼梯最后一个台阶,看到客厅里那么多人,稍微顿了一下。
而后微微勾唇,“萧秘书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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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姨表示,我一把年纪,当个炮灰是真的不容易啊!
伍叔一世英名毁了,被电了个四仰八叉,哈哈哈!(我是亲妈)
刻薄男:还是老子的天下,把你的衣服扔了!把你的烟扔了!把你的烟灰缸扔了!迟早把你也扔了,扔扔扔!
伍叔(淡定):我没了,你也没了。
刻薄男:哦对,暂时留你小命!
这一回合,刻薄男险胜!~(刻薄男:这个称呼,我确实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