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停留都没停留,疤脸转身就要走,宋青书却是赶忙伸手拽住他破破烂烂的大棉衣,急促的说道:“那朱存彪要是普通乞丐,杀了他倒是没什么,但他却是宗室皇亲,别看他活着时候没什么人在意,如火突然横死,定然还是引起大乱子,尤其是这个节骨眼儿上”
急促的几乎喘不过气来,见疤脸终于停住脚步,重重吸了一口气,宋青书这才继续说道:“听说九千岁魏忠贤刚刚被当今圣上赐死!不知道多少跟随他的阉党分子心中忐忑不安,恐惧即将来的政治清洗,如果要是这时候宗室在出现怎么一起大案子,你想想,多少有心人会借机把事情闹大?搅乱局势走向?到时候,刚刚才与朱存彪有过冲突的你我恐怕插翅难飞!”
所谓的蝴蝶效应,指的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有可能引起巨大的后果,如春秋时期吴国姑娘弄伤了楚国姑娘的脚,结果引发了一场国家级别几十年的大战,最终导致了楚国元气大伤,如今疤脸杀朱存彪一个乞丐也许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可若引起连锁反应,那就是灭顶之灾,说不定多少人会受到牵连!
听着宋青书的分析,疤脸亦是微微动容,要是他自己,带着采薇走就行,反正现在到处都是乱肥,朝廷对地方的控制力已经下降,天大地大随意哪儿都可以躲藏,可如今,好不容易让采薇找到个家,刚刚宋青书对采薇的哄宠他也看在眼里,不然不会主动提出杀人,轻易夏雪宜是不会破坏采薇家的感觉。
“那你说怎么办?”夏雪宜干脆又把问题抛了回来,听的宋青书又是背起手来,在狭小的屋子里转起圈来,好一会,宋青书忽然眉头一皱,快步两步又是绕到了疤脸面前,急促的询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朱存彪将破庙比作皇宫?你再把刚刚的话重复一遍!”
这话问的夏雪宜一愣,但也没多想,对这位朱奉国很是不屑的说道。
“这人没什么本事,派头倒是大的很,都混到叫花子了,还在叫花子中分个三六九等,把他住的那个破庙当做住处和处理叫花子内部的办公之处,没事就自比太祖如何如何,甚至老子落魄到那儿的时候让老子给他当打手,还说封老子个五军都督,呵,他也真敢说!”
提到这儿,疤脸再次不屑的冷笑起来,听的宋青书却是眼前一亮,旋即流露出了一股浓郁的狠色。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既然老叫花子你都不肯给活路了,也就别怪小爷琢磨你了!嘴角露出冷笑,宋青书猛地揪住了疤脸,在他耳旁小声快速的嘟囔了起来,嘟囔了片刻,疤脸的脸上却是禁不住流露出了一股异色,颇有些惊奇的点了点头,看了宋青书一眼后,一言不发又是出了门。
打发走了疤脸,宋青书在枕头处翻找起来,不一会,一盒子散乱的钱币被他翻找了出来,邢家班以往都是柳大柱子管钱,不过柳大柱子离开班之后,宋青书提出了卖红薯的新发展方向,所以韩娟儿邢红娘她们习惯性的又让他管账,这些快小半年邢家班吃用剩下的结余就都在这儿了。
一共不到八两,五貫多散碎铜钱,还有点银两,宋青书将张献忠给的二两银子捡出来,合着以前一些碎银子,看了好一会,方才肉疼的用一块碎布包上,踹进怀里。
推开门,宋青书亦是小心翼翼的左右张望了两眼,快步走向院门,这些天的功夫倒是没白学,关上小院院门,宋青书全力奔跑起来,居然是一溜烟的消失在夜色中。
靠近西安城中心附近一片街,散乱着些低矮的民房,看上去颇为破乱。
如今天气诡异,四月多就开始闷热起来,闷得一些春虫都是闷不做声,这儿附近居住的都是平民,劳作一天,到了晚上亦是早早地关门闷起了大头觉,可就这么静谧的夜晚,驻足倾听,却隐隐听到嚯嚯的声音,就好像金属的摩擦声,令人瘆得慌。
忽然间,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想起,金属声戛然而止,甚至发出了几下清脆的碰撞声,好一会,门才咯吱一声打开,却是长了一张老虎脸的张献忠气急败坏的探出头嚷道:“那个驴球东西大晚上不睡觉,打搅老子清梦?”
面对怒气冲冲的张献忠,宋青书略微偏了下头,院子里大青石上一把腰刀散发着森然寒光,看石上道道痕迹,赫然被磨砺多时了,看着这儿,宋青书的嘴角流露处了一股古怪的笑容。
顺着他的眼神,张献忠的虎眼中爆发出了一股浓郁的杀机,可旋即,宋青书却是猛地对他一拱拳:“张大哥,借一步说话可否?”
惊疑不定的看他两眼,张献忠不耐烦的让开身体,却依旧恼火的嘟囔着:“脑袋有病的傻子,大半夜折腾老子!”
随着宋青书闪身进去,张献忠家的大门,又是被重重的合拢而上,不透一丝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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