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上前去。
眼看着杀气腾腾的袭击者,那个跳下看路碑的豁牙还想抓起刀抵抗,可旋即就被后头一弓弦猛地射中肩膀,惨叫一声趴在了地上,至于后面三个没死的,则干脆带着箭伤滚落在地磕头求饶起来,此时夜色以经变得很浓郁,明晃晃的火把围上来,蒙着黑布的人脸反倒模糊起来,再加上伤者的痛叫声,纷乱的声音方圆百米内听的人毛骨悚然。
猛地拔出了肩膀上的箭,那个豁牙却又是翻身叫骂起来:“张黄虎,你不要欺人太甚!”
“老子就欺负你了,怎么着吧?”
既然被叫破了身份,张献忠倒也没继续藏头露尾,扯开了脸上的黑布,冷笑着走了出来,跟着的,居然还有已经是西安城名厨的宋青书,还有疤脸,围拢的火把让开一条道路,让三人走在了最前面,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半个胳膊都染红了,如同陷阱中受伤的野猪一般喘息着的麻三,那股子杀气腾腾而起。
这场围猎可足足进行了小半个月,麻三的后台的确厉害,前头阚公公调着军兵把他拿下,后头主管公检法的麻井贵一张条子过来,麻三还有几十个混混头目就出狱了,半个晚上都不到,保释金都不用交。
不过这次张献忠对整倒他们可有信心,麻井贵肯批条子也是因为不知道他们得罪了什么人,要知道,别说亲戚,亲儿子都的躲的远远的。为此张献忠早就派人盯着这老对手还有兄弟的仇人了。
大大咧咧出了狱,麻三还咬牙切齿想打听,究竟谁给下的拌子好去报复,可没过两天,秦王府的麻烦已经找上头了,看着秦王府送来的条子,麻井贵把这兄弟俩找来,一人赏了个大耳光,二话没说又直接把人轰了出去,旋即麻井贵就开始动用关系,往京师请调。
横行惯了,骰子街的捕头麻二还有麻三还不知道大祸临头,还观望了几天,直到听到麻井贵调离的消息才着了慌,两兄弟也狠,老婆小妾都不要了,带着几个亲信直接逃出了西安城。
这正好落入了张献忠的下怀,西安城内动手杀人,毕竟承担着一份风险,野地里可就不同了!至于逃脱方向亦是简单,陕北如今都饿死人,自然不可能去,山西防寇,也是关闭边境,最佳的道路只能走商州去汉中或者巴蜀再谋一份生路。
宋青书刚从秦王府出来就被张献忠找去报复,提前出发了两天,还把商南的疤脸给找来,又叫了几个好手,万事俱备,如今正好把麻三一行堵个正着。刚刚麻二已经在疤脸箭下横死当场,现在,也轮到与他麻三算总账了!
眼看着三个人阴郁的眼神,就算凶狠如麻三,死亡面前亦是变得恐惧起来,捂着胳膊上疤脸射出来的伤口,麻三强挺着一份镇静,盯着张献忠那张发黄的虎脸,声音干涩的说道。
“张黄虎,做事留一线,别做的那么绝,我兄弟在西安城混了多年,也有点积蓄,放了老子,老子就把藏钱的地点告诉你,至少一千两银子,老子还发誓永远不回西安!”
一千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听的张献忠还真是心动了下,可就在这时候,一道如同闪电般到刀光一闪而逝,没等张献忠反应过来,冰寒刺骨的短刀已经插进了麻三胸口,让他不可置信的低头望了一眼,旋即杀猪般的惨叫起来。
松开刀,宋青书的手还有些颤抖,这算是真正意义上他第一次杀人,可是宋青书的双眼中,却犹如对面跳动着的火焰一般熊熊燃烧着。
两次,麻三都把他往绝路上逼!如今宋青书对这个末世法则的领悟,也算的上他一份,打蛇不死,后患无穷!为了他自己,刑红娘还有采薇,宋青书头一次如此一刻也不希望一个人继续活着。
这一刀捅穿了肺,这年头可没有急救手术,麻三算是必死无疑了,眼看着这货被血液倒灌进呼吸道的麻三在大道上痛苦的打滚,张献忠颇为惋惜扭过头责备道:“老三你也太急性子了,哄他说出钱在那儿,再杀他不迟啊!”
要是以往,宋青书多少都会陪着笑脸抱歉几句,可这一次,出奇冷漠的摇了摇头,宋青书一句话都没解释,转身就走,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张献忠又是虎眼瞪得溜圆,似乎不知不觉中,这个一项和气的小弟让他也有了种心悸的感觉。
愣了片刻,张献忠才无奈的甩了甩脑袋,直接把手向下一压:“杀!”
三四把刀枪齐下,三个横行西安城多年的黑社会大哥亦是在恐惧中血喷当场,又一股曾经称霸西安城的势力就这么惨淡的烟消云散了,指挥手底下人每个尸体再补上一刀,张献忠也是有些唏嘘,扭头就走,谁知道这时候,去牵马的那个自己伙庄客忽然发出了一声惨叫,捂着胳膊就倒了下去,但见最早一个被射倒的麻二居然活了过来,带着疤脸那一箭猛抽马缰绳,对着不远处的秦岭夺路而逃。
事发的太突然,其余人一时间根本来不及张弓,疤脸的弓又因为陪着宋青书出来装老大丢在了一旁,二十多号人眼睁睁的看着这漏网之鱼逃出去十多米远,这时候,轰的一声爆响猛地传了出来,马背上的麻二明显又是剧烈的颤抖了下,可却依旧抽打着马,几秒钟后,彻底消失进了茫茫大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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