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今后会更小心的。……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来接你和庄茹。”清尘抬头看了看他欲言又止,小白又柔声道:“想说什么,就说吧。”
清尘:“去找青春之泉,不妨和顾影一起来吧,还有海伦与赤瑶,这是福缘,至于能不能找到,就要看各人的缘法了。”
小白搂着清尘的肩膀:“谢谢你!……我走了,你保重,照顾好白莲山的一切。”
小白返回乌由的时候,坐怀山庄张灯结彩庆祝白庄主载誉而归,将教廷叛逆数万里赶回冈比底斯。而远在罗巴大陆阿拉丁公国的冈比底斯气氛却一片肃穆凝重,几十年来已成为神圣教廷最高权威象征的精神领袖尼古拉.霍莫罗三世已经到了弥留之际。
一系列意外的事件对这位老教皇身子和精神的打击都是沉重的,唯一的安慰,就是他培养了出色的继承人戈麦斯.约格。神官议会中除了被清洗的叛乱分子其它人都到齐了,教皇分别交待了最后的话,最后卧室中只留下了约格。
“我看见了归宿在向我招手,却不知我将去往何方,约格,我的约格,只有在你面前,我才敢说出我心中最后的恐惧。”教皇躺在床上,眼眸中的光芒已经暗淡,看着天花板在喃喃自语。
“敬爱的陛下,您是上帝的尊严在人间真正的守护者,天国的大门永远对您敞开,这世上有什么事值得您畏惧?”约格在大床边安慰道。
教皇无力的摇了摇手指:“只有在这一刻,我才能感觉到面对上帝时那种敬畏,我们这一生中,有多少事是真正接受了上帝的指引,又有多少事仅仅是在用上帝的名义,我心里清楚。……每个人,包括我,其实都需要救赎。”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以尼古拉.霍莫罗的才干谋略,可称人中龙凤,但同时他也是这世上奸诈险恶之人。他在临死时说出这席话,约格一点也不意外,只有闭口不言。教皇却吃力的转过头看着约格道:“你手上这支东方板指非常精美,是那位叫连亭的小姐送你的吧?”
约格点头:“是的,托雷斯行刺时,是她保护了我。”
教皇笑了:“你和我一样,果然是一样,我年轻的时候也很有魅力。孩子,我有个秘密一定要告诉你,也只能告诉你,我不能带着它告别人世。”
约格:“您还有秘密?如果愿意讲述的话,不妨让我分享。”
教皇又转过头,眼神穿过天花板,似乎在看着遥远的地方,自言自语道:“曾经有个姑娘,是那么的美丽而圣洁,我看见她就像看见了圣母,美好的让人不敢去亵渎。……可是欲望终究引诱了我,我拥有了她,于是世上有了你。……不要那么惊讶的看着我,是的,你是我的儿子,亲生儿子,你母亲是不可能告诉你的,而我终于等到了说出秘密的这一刻。”
约格有点发懵,扶了床沿一下才坐稳,没想到在教皇临终时还能听见这种秘密。约格恍然乎有一种错觉,这简直是在煽情小说中才有的情节,却发生在眼前。假如他真的是身处一个小说中的世界,真想把那作者揪出来好好问一问——为什么要这么恶搞?这个问题也许只有上帝才能回答。
约格有一种冲动,想把自己的秘密说出来,他不是真正的约格,而是杀了约格占据他身子的另一个人,是这个人继承了约格的一切。但是他忍住了终究没有说,他对教皇的感情也是复杂的,在此人临终时选择了悲悯,没有把这世上最残忍的事实告诉霍莫罗三世,也许对于逝去的人来说,无所谓秘密。
“您安息吧,在您即将到达的彼岸,父子终将见面,是的,一定会见面的。”这是约格对教皇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几分钟后,约格走出了教皇卧室的大门,无比沉痛的手按胸前的十字架,向守在门外的人们宣布:“陛下的灵魂已经前往天堂,祝他永远安息。”
“万能的主啊,请求你垂怜这人间最后的苦厄,我们在心中忧郁的祷念,渴求您的指引,通往光明的路途于眼前呈现。他将永生,在耶和华诸般圣慈的照耀下,主的悲悯直到永远。新的一天阳光仍照耀在神山,您的圣辉无处不在。我们仰望他升向天国,凡侍奉您的人终将寻求您的所在,主必施恩于我。”整个冈比底斯山都传来了吟唱之声,这挽歌在天空缭绕,仿佛真的飘往天国。
小白回到乌由的第二天,教廷就传来消息,教皇尼古拉.霍莫罗三世驾崩,戈麦斯.约格继位成为新一任教皇,不少国家的元首都亲自或派代表赶往冈比底斯出席了约格的继位大典,斯匹亚王国的代表是灵顿侯爵,他也从乌由赶往了冈比底斯。
约格即位后,向世界各地发出诏文,褒扬霍莫罗三世一生的功业。私下里也有不少动作,比如他下令将在志虚康西一带助尚云飞造势的那一批魔法师调往志虚西北边境,围剿逃脱的教廷叛逆本勒登及其党羽。这本是原先那个约格埋伏在志虚腹地的一枚棋子,却被现在的约格教皇梛做它用,受到震动最大的当然是尚云飞,教廷甩给了他一个半截子工程,大毗卢遮那寺还没建成呢!
约格还给昆仑盟主梅野石发了一封密信,告诉了调动教廷魔法师前往西北大漠海天谷附近的消息,虽然没有多说,但言下之意两人都清楚。前往西北边境的魔法师内部也发生了分裂,有人勾结本勒登潜入志虚境内作乱,也有人按照教廷的命令围剿本勒登。
梅野石率领一批昆仑高手协助海天谷弟子将这些人都驱逐出志虚境内,并秘密追击数千里范围,本勒登手下党羽溃散,本人躲进了险峻的深山之中,很长时间内再无消息。这不是一、两天能解决的事情,也不必详细介绍了。
邓普瑞多消灭福帝摩之后又回到乌由,基本平息了前一段时间的非常事态,新任教皇的继位大典他也要赶回去参加。在邓普瑞多出发的前一天,他在阿芙忒娜的陪同下来到了坐怀山庄,见到刚刚出生不久的小波特。
抱着襁褓中的小波特,邓普瑞多向白少流道:“看见这个孩子,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谢意?我永远不会忘记您对他的照顾,还有我们曾并肩做战的经历。”
白少流苦笑:“前辈不必谢我,如果你真想谢,那就不要再让我继续成为主教杀手,这个名号让我很无奈,责任却不在于我。”
邓普瑞多叹了一口气:“是的,责任不在于你,我这次要和新教皇好好谈一谈,冈比底斯需要彻底的变革。……对了,阿娜,波特夫妇提起过这孩子叫什么名吗?”
阿芙忒娜摇了摇头:“没有,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我们给他起个名字吧,风君子说过,这孩子将来会名扬天下的。”
白少流心中一动,突然想起了每次路过教堂听见赞美诗的歌声时,总会有一句和声“哈里路亚——!”于是开口道:“就叫哈里怎么样?听见这个名字我就想起了你们的赞美诗。”
阿芙忒娜点头道:“哈里.波特,好名字,院长大人,就叫他哈里吧?”此时婴儿看着他们开口笑了,似乎对这个名字也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