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年夜饭,只等我回来便可以开始。
我点头同意,乔汉生便立即吩咐从人,进后堂去准备了。
等我踱着步子进了大厅,嗬!满满当当三桌,一大两小。这也是鸢揣摩着我的心思布置的。我很满意。
到了晚上七点左右的样子,我们全员在正厅里就坐。分座位的方法其实也很简单——叫我先生的坐大桌,叫我少爷的坐小桌。当然,管家乔汉生是个例外。他和我们坐在大桌上。
凉菜已经起了,十个凉菜,喝的酒是慕容沁上次从欧洲带回来的葡萄酒,喝不惯的却是要了官窖按爵位给配送的白酒,看封口,却是池州秀山门外杏花村的贡酒。
此时,满屋子众人都眼巴巴的望着我,等着我说祝酒词。我站起身,端起酒杯——是喝白酒的七钱杯,却满满的装着红酒,顿时一种怪异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端着杯子,颇有些尴尬的望了慕容沁和陈奎一眼,还没开口说祝酒词,却先崩了一句:“下次去欧洲,记得先带一套玻璃高脚杯回来!”
慕容沁和陈奎面面相觑,不知道这高脚杯是神马东东,但还是应了下来。
我心道,反正他们也不知道这红酒的正规喝法,且随它去吧!
环视了一眼众人,我朗声道:“在座的各位来自*!不,是*加上扶桑才是!”
这样的开场白大家都是第一次听到,顿时堂里响起一阵哄笑!
我等大家笑了一阵,轻轻把杯子举了举,屋里便渐渐安静下来。我微笑一下,继续说道:“相聚就是缘分!无论在座的各位之前在干什么,在哪里,有什么开心的不开心的经历,来到这里,就是回到了家!再也不需要漂泊!”
掌声四起,我打眼一扫,有人在笑,也有人默默流着眼泪。
我微微在心里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在此,我要再次感谢各位在过去一年里的辛勤付出!即将到来的一年是马年,祝大家新年里龙马精神、马到成功!”
众人一起站了起来,举杯齐声道:“龙马精神!马到成功!”
我高举酒杯,叫道:“干了!”
说完,带头满饮杯中酒!在座的全都端杯子见了底,一时间屋里热闹起来!
庭院里的小厮借机燃放起了烟花爆竹!震耳欲聋的爆竹声、弥漫的硝烟顿时四起!一瞬间,我仿佛想起了前世的春节,鞭炮声丝毫没有改变啊!
接下来,就是一圈一圈的敬酒、被敬酒。热菜也一样一样起了,气氛越发热闹。我努力让自己融入到这种欢乐的环境里,想让自己的心也热起来。
一顿饭吃了三个小时,众人都已是半醉不醒。乔汉生过来拱手行礼,请我移步后院,说是安排了戏班子,要给大家唱戏跨年除夕夜。
说实话,京剧啊、豫剧啊、黄梅戏啊什么的,都是很有文化底蕴的表演形式,也为文化传承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但是我作为一名现代人,更喜欢电影啊、游戏啊这类文化载体,对这种高雅的艺术形式实在很是没有兴趣。
戏班子先唱的是《定军山》,唱完以后掌声四起,我却睡意大起。接着又唱一段《打龙袍》。我几乎要睡着了,便扭头问身后的乔汉生:“老乔,有没有麻将啊?拿一副来呗。”
乔汉生一脸懵逼的看着我道:“少爷,啥是麻将啊?”
这次换了我懵逼,突然想起,麻将这玩意怕是明末清初才有的,这会儿恐怕还没有面世吧!上会答应谁要教给他来着?好像……好像是戚都督和叶思忠吧。
我心中玩儿心忽起,笑道:“赶紧把玉荷叫来!”
乔汉生不知道我要干嘛,但见我满脸笑意,知道是好事,便立即去叫了玉荷来。
玉荷满脸疑惑的笑着望着我,问道:“先生想我啦?”
我笑了笑道:“是想你了。那什么,咱们青玉阁里最便宜的那种玉牌,有多少?”
玉荷笑道:“是这事儿啊!那多的很,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事。先生要多少?”
我想了想,这麻将呢,北方常用一百三十六张,南方常用一百四十四或一百零八张。有些麻将还有八十四张、一百一十二张、一百一十六张、一百二十张、一百四十八张,最多的有一百五十二张。
而我最熟悉的还是一百三十六张主牌的麻将玩儿法,就笑道,先拿一百五十个来吧!
玉荷立即派人去店里拿,不大会儿便拿回来两大包玉牌。
我坐在小几前,拿出离霜,饶有兴致的开始雕刻。
一会儿功夫,就雕出一个一万!见我玩起了手工活儿,众人都大感有趣,好些人凑了上来,鸢凑的最近,脸都贴到牌上了。我索性把牌递给了她。
鸢盯着牌看了半天,问道:“先生,这一万是干嘛用的。”
我却不回答,指着周围的围观群众道:“想玩的都别闲看着,动手!去!从一万到九万,各要四张!”
想了想又道:“去找些你们的胭脂来,描画的丹青也拿来些,雕刻好一张,就拿颜料在中间字里涂上颜色!万字都是红的,筒子、索子我说,你们涂!”
这一下大活儿全动起来了,有的雕万字,有的雕筒子,有的雕索子,还有雕刻东南西北风、中发白的。到了快十二点时,一副麻将已经大功告成!又问乔汉生要了两个骰子,所以,那就撸起袖子,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