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完全染红了,哭丧着脸过来,如此这般说了!
阿台大怒,拍着大腿便大骂起来!说南人都是骗子!说好了这次是演戏,大家各取所需!我抢钱粮,他得功名!怎么就真的下了这样的死手?
一时间骂的兴起,就要回寨子去找李成梁理论。副官连忙拉住他,说大王您的脑袋可值千金、万户侯,您确定要去吗?
阿台吓得,缩了缩脖子,嘟囔着此事必有蹊跷。于是便派了一名心腹小将去了曹子谷寨,面见李成梁,到底是闹哪样啊?
结果这小将进了大明军营,不大会儿功夫就被李成梁砍了脑袋!
从人哭喊着跑回来!说明军头领李成梁大怒,二话不说就把人给砍了!
阿台越发奇怪。这李成梁已经五十好几的人了,这么多年,他因为自己外甥,又因为之前错杀了自己家人,所以对自己一家子格外照顾。从来没有红过脸。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何发这样的邪火?
于是他又派一个小将去问,那小将不想去,便被阿台一刀砍了,叫道废物,留你何用!转身又指向第三名小将,让他立即去。
这个小将名叫呜古那,倒也是个十分机灵的主儿,知道此时不得不去,便痛快的答应了。
进大明兵营之前,他先咬着牙,在自己身上拉了一刀!又脱了上衣、光着膀子,让从人把自己五花大绑了,装出一副可怜的不能再可怜的样子,去面见李成梁。
李成梁这次没有下死手,只是割了他一只耳朵,让他回去传话给阿台,想想清楚,自己人到底干了什么好事!明天一早回话!
呜古那回来,如此这般的一说,阿台听了这话,心里十分纳闷,便依样问了手下诸将,你们都干了什么好事?
这些女真人将领也都是直肠子,互相看了一眼,琢磨着,好事?自己这么一大帮人,不远千里杀到这里是来干好事的吗?帮助南人消耗吃不完的粮食算不算?喝酒呢?杀人呢?
哪件都不算好事啊!
可要是说的是干坏事,那这么多年一直在干啊!李成梁都是知道和默许的呀!他今天到底是犯什么病那?
阿台和众将从中午谈到晚上,也终归谈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女真人的直肠子又犯了——既然说了,明早回话,那就明早再想吧!
于是,有伤的、没伤的,高兴的、不高兴的,稀里糊涂又就着小树林喝起了酒!大呼小叫,越喝越高兴!
这一切都被李成梁派出的哨探看在眼里,他回去一通禀,李成梁大喜,高叫道“此真乃天助我也!破阿台部只在今晚!”
结果,就在阿台部上下喝的更甚之际,不守约定的明军再次攻至!
阿台正迷迷糊糊间,一看这架势,吓了一跳!此时他就是再懵懂,也清楚的知道李成梁不是来要回话的,一咬牙,下令全军撤退!
这道命令一下,早已被打的莫名其妙的部下一哄而散,留给李成梁一营地的物资。
等到清理干净营地,李成梁一看,这些乱七八糟的抢来的粮食对自己没什么用,但是有用的东西却也不少,比如说——阿台部没来得及骑走的那些战马!这些可都是紧俏的好东西,无论是谁,都是极为需要的!
尤其是这次这些战马一看就是久经战争,甚至有两匹马看毛发、看状态完全可以作为种马!李成梁大喜。
可以说,就这些战马,就值得上这次战斗所有的战损!
李成梁出兵的消息,我这边在一天前已经知道了。所以我也利用夜间出兵,袭击阿海部!
阿海可能已经收到了我军深夜出行的线报,但是,因为之前我们这一段时间的演习,已经彻底的麻痹了阿海的神经!他只以为我们这又是一次自己逗自己的演习而已,却不料,我这次不演习了,玩真的呦!
趁夜一阵冲杀,阿海部大为溃败!虽然没有抓到本人,但是斩首也在三千以上,缴获战马物资无数!
我命士卒就在阿海部的营帐里扎营过夜。阿海带人逃出十五里,见我们鹊巢鸠占,不走了!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里生烟!手下有个谋士,叫做布尔台献计说,既然南人可以趁夜偷袭我们,我们为什么不趁着他们休息了,再回去偷袭呢?
阿海一听对啊!立即带着人马回来,准备偷袭我们
悄悄潜行到营区跟前,始终没有被明军发现,阿海自以为得计,呐喊一声,就命人冲进了营帐!
可这些军兵挥刀大喊了一阵,才发现营帐里空空如也、却是一个人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我们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