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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把目标瞄准了遥远的新大*陆!我也要借着自己营造出来的良机抓紧巩固在纽约区域的统治权!
其实这等于是变相的声索了自己的封地,只不过是我自己做主,把封地从狭长的敌占区墨西哥,变成了广袤无垠的北美大*陆!
这也绝对在伊丽莎白一世的许可范围之内——那里本来就是无主之地,我主动跑去开发其实于我于她都是有利无害,那么何乐而不为呢?
唯一让这位英国至尊者吃惊的是我居然在接到封赏后立即就想通了她的打算,并且完美的予以了配合实施,这让伊丽莎白一世心声警惕!
这样的人若不能为我所用,也断不能为敌所乘!
伊丽莎白一世如是下决心道。
但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当务之急却是要同心同德,把这出戏演好!
而据我所知,西班牙人在收到情报之后果然做出了积极的应对反应,除了之前所说的军备扩充之外,无敌舰队的又两支分舰队被临时调整到新大*陆布防!
这就说明我之前的一系列诱敌惑敌计策取得了全面成功!西班牙人果然动了!如我所料的动了!
不过在我看来,在新大*陆的开荒工作不用我亲自去操心,那边有玛维,再加上阿迪肯,搞定这些事情并不复杂!
所以我留了下来,目的就是要利用这个英西两国都腾不出手的档口,解决一些涉及自身利益的大事!
但磨刀不误砍柴工,今天是十五,经历了这样一圈折腾之后能够安然自处已经是极为难得,更何况还有专门从伦敦赶来的不悔等人,绝对值得搞一次庆祝活动了!
元宵节,是团圆节,可是如今……唉,算了,命运真的说不清楚。
看着满满当当坐了两大桌的亲人朋友,不知为什么,我忽然觉得悲从中来,但随即便成了暗暗欣慰。
来到这个世界第六个年头了,我不也活的好好的、稳稳的走到了今天吗?
令人惊喜的是,挚这姑娘除了一手好医术,做饭的水平也是相当了得!十凉十热端上桌,顿时让我食指大动!再加上上好的葡萄酒助兴,那些不快就且随他去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些家伙们非让我讲几句,尤其是不悔,今天喝的格外高兴,也叫的最欢实。
无奈之下我只能讲了几句,却被这帮人吆喝着不答应,说我太敷衍,非要再来个节目才肯放行。
我苦笑一声,哪有什么节目?当我是夜场小王子么?但众人实在逼的紧了,我只能举杯起立,踱了两步,开口吟了一首欧阳修的《生查子 元夕》。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月到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
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一首念罢,竟是举屋皆静,我心里也是十分低落。忽然不知谁喊了一声好!顿时屋子里又叫好不断,霎时间又将这不快冲到了九霄云外!
而我没有发现的是,坐在我左手边的张佑熙听到这首词之后,眼神却是默默地闪动了几下……
自此之后,再没有人嚷着什么节目不节目的事情,就是喝酒!一个劲儿喝酒!
按照这个喝法,这一晚上得下去小半船舱的葡萄酒!不过酒我有的是,就让这些沧海飘零人喝个痛快吧!
于是一直喝到深夜,这帮家伙们还是没有消停的意思。我是实在不想喝了,便独自走出船舱,来到船头的甲板之上。
唉,不知鸢这傻家伙现在在哪里?如此良辰美景,她可也在思念我吗?
忽然又想起辛弃疾的《青玉案 元夕》,特别是那下半阙的名句——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 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多么希望我一回头,就看到鸢如以往一般,站在身后不远处、朝着我言笑晏晏啊!
下意识的我一回头,明知鸢不可能出现,可是……可是那鸢惯常站着的墙角处,竟赫然站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黑暗里看不清楚是谁,我不由的失声想叫鸢的名字,却生生的忍住了,出口时已经变成了另一个字:“谁!”
那女人闻言笑了笑,声音我绝对熟悉,却一下子想不起来是谁,直到她开口说道:“启蓝,我怕你喝多了,所以来看看你!”
竟然是二叔祖的小女儿张佑熙。按理说我该叫她一声小姑,可是这年龄上她确实小于我,所以平时里我也只叫她佑熙,她也叫我启蓝图个方便。
见到是她,我心中不由得一阵遗憾,明知道不可能是鸢,却依然感到深深的遗憾。可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也只能微笑着回答:“我还好!没大碍。”
张佑熙在黑暗中回了句:“那就好!我给你沏了杯茶,解解酒吧!”
说着走到近前,递给我一个茶杯,她本人却在我身边、学着我的样子与我并肩坐了下来。
茶水入腹,热气升腾。举头望月,却不再对影成三。瞟了旁边举目远眺着码头方向的张佑熙,我的心中忽然多出了一抹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