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个追随者与他一起,营救玛丽出去。”托马斯*菲利普斯激动地拿着拓本,有些神经质的说着。
“刺杀伊丽莎白女王的另有其人,他们将在同时动手。”乌尔辛厄姆却显得有些忧心忡忡:“侯爵阁下,你认为我们应当怎么办?现在就拿下吉尔伯特*吉福德吗?”
想了想又补充道:“当然,还有那个专管密码的摩根。”
我摇晃着右手食指笑着道:“不不不!我们东方有句古话,放长线,钓大鱼。如今这鱼线才放出去你就急着收网?你不是一个好渔夫!”
乌尔辛厄姆皱眉道:“您的意思是......我们参与到他们的通信当中?”
我点头道:“正是此意。具体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乌尔辛厄姆和托马斯*菲利普斯对望一眼,默默的点了点头。
玛丽的回信在下午茶前后就写好了,封装回了啤酒桶的木塞里。得到它不是什么难事,破译之后意思也很明确。
大意是这项调动是秘密进行的,大概在未来十天就会有动作,具体需要外面在伦敦港码头盯梢,她并不清楚。
乌尔辛厄姆此时已经开了窍,他指示托马斯*菲利普斯重新伪造了一张玛丽的书信,内容不过是在她原来的表述之上加了一个问题:
“来营救的都有谁?到时候我该相信谁?”
这是一个足以改变一切的问题,托马斯*菲利普斯将检查了十几遍的信条重新塞回啤酒桶木塞,目送着它远去,就像是在送别自己的情人。
当天晚上,乌尔辛厄姆又得到消息,吉尔伯特*吉福德方面又有了新的进展,这个人的位置已经基本被锁定了!
他就住在伦敦西部的一座林中别墅里,当然,他在斯塔福德也有据点,不过几天才回去一次。乌尔辛厄姆猜测,那是回去和上面接头,我认可了他的观点。
第二天一早,啤酒厂的吉姆按时送来了我们想要的东西——营救者名叫安东尼*巴拉德,英国勋爵,坚定的天*主*教*徒,狂热的倒女王派,此时已经完全被边缘化的人物。
乌尔辛厄姆挥了挥手,自有人领命前去,不过不是抓捕这家伙,而是按照我说的放长线、钓大鱼,在本来就长长的跟踪名单后面又增加了安东尼*巴拉德的名字。
吉尔伯特*吉福德还表示已加派人手盯着伦敦港,只要这边一有动静,他们的行动立即展开!
此时的乌尔辛厄姆二人对我已经相当尊崇,看到玛丽表示安心的回信之后,他又交代托马斯*菲利普斯加上了一些问题,看似旁敲侧击,却能够穿成信息链条,这对我们的工作十分有利!
接下来的几天,这样的灵异书信在查特雷大厅和伦敦西部庄园之间通过一只啤酒桶密切的往来着。
玛丽和吉尔伯特*吉福德,以及他们身后的天*主*教势力都认为,玛丽和本阵营的春天即将到来,却不料恰恰相反,套在他们脖子上的索套正在渐渐收紧、越来越紧!
然而事情总是会有这样或那样的意外,就在第五天,也就是我们准备实施部队虚拟调动的前三天,突然发生了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情况!
吉尔伯特*吉福德被捕了!
不是因为他和玛丽的书信来往被其他人发现,更不是乌尔辛厄姆下达的命令,而是因为当地治安官发现有人在周五早晨购买现杀的活鱼——按照当地人的习惯,都是吃新鲜鱼,所以这鱼一定是今天食用的。
可是根据女王的法令——星期五不吃鱼,这是新*教*徒的政治表态,可眼下居然有人敢顶风作案?
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责任心极强的治安官立即开始明察暗访,一举查获了藏在伦敦西部一座林间别墅里、一楼与二楼之间楼梯下面隔间中的天*主*教神父吉尔伯特*吉福德!
当这个人被压到乌尔辛厄姆和我面前时,我们不由的相对苦笑。这个人最大的价值在于他能够提供实时的消息,抓来之后意义就不大了。
就像活鱼才能保持新鲜,一旦上钩,势必无法长期保鲜一个道理。
可是人已经抓了,我们此时必须当机立断。因为对方的链条很完整,这颗纽扣脱落之后,怕是会牵一发而动全身!
然而事情却没有向着我们希望的方向发展——尽管我在收到情报后的第一时间就下令先斩后奏,立即抓捕安东尼*巴拉德、以及摩根等人,但现实情况却依然慢了一步!
他们把目标跟丢了!
包括两人在内的几位跟踪排行榜靠前的大佬发现不对之后立即转移,乌尔辛厄姆的手下抓住的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杂鱼!
不得已之下,乌尔辛厄姆秘密请示了伊丽莎白一世,对整个伦敦的进出实施了明里暗里的封锁,抓捕那些逃脱的家伙。
但这并不是我们的目的,而我也清楚的知道,套在玛丽脖子上的索套,彻底收紧的时限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