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再兴的病,我能治,但是客观的讲,他和戚都督的状态很像——病可以治,但生命力的消耗我毫无办法。
所以据我猜测,他的寿命多则三年,少则两载,很难熬过这个时间限制......
真实情况我向华梅说了,她其实也早有心理准备,但是仍然接受不了——前两年母亲突然夭折,如今父亲又被死亡宣告,换了谁估计也很难咽下这枚苦果。
可是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这也是她无法改变的事实,在我的再三安慰下,华梅终于恢复了平静。
申时行和石星那边很快办好了部队调集的命令,以及与之相对应的钱粮物资补给。不过部队的调动还需要一个过程,各方面物资都需要准备,因此在此期间,我其实还有一个空档期可以自由支配。
我当然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京师毫无价值的应酬上,也没兴趣参观小皇帝新安排给我的豪宅,我目前的当务之急是去一趟东瀛——为了鸢。所以华梅说什么也要和我一起去,我同意了。
借口要先去熟悉一下海上运输线路,我很容易的便找到办好了出海的手续,而且所有船只都拥有了在全国任意港口停泊、征用钱粮的紧急战时权限——这也是小皇帝能给我的最大权限,至于兵员,他是不可能放开的。
毕竟,他就那么大的格局。
此去东瀛,我是有备而动——从夙那里,我得知了鸢的下落!这个家伙和岚两个人跑到了出云,据说那里有一位流浪的名医,最擅长治疗外伤,所以她们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直奔出云去了。
得知了这个消息,我再也坐不住了,安排好出兵准备事宜,便带着最精锐的小型舰队直奔现代鸟根县的出云而去。
传说,这里是整个东瀛最具灵气的地方,所以在出云有着全东瀛最大、最多的神社。但我的兴致不在这里,我只希望见到鸢,越快越好!
船只启航了,这次启航在我心里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急切!真希望我坐的不是航船,而是火箭,一个须臾就到了目的地。而鸢那个家伙就那样活蹦乱跳的跑出来,笑眯眯的对我道:“先生,您怎么才来啊!”
想着想着,我不由的笑了,连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华梅在一边盯着我,忽然叹了口气。
我猛然醒悟,望着华梅之时心中不免有一些慌乱。但是随即想起,华梅和她父亲都已经承认了鸢的存在,我又何必自己为难自己呢?
于是我问道:“怎么了?华梅。”
这家伙噘着嘴,酸溜溜的道:“不知道有些人想起我的时候,会不会这样不由自主的发笑啊!”
我不由得哑然失笑,这是吃的哪门子醋啊。于是我伸出手,在华梅的头上用力的揉了揉,把她的脑袋揉成了鸡窝:“这有什么好比的,根本不重要。”
“重要!”华梅像只小狐狸般跳着脚叫道:“重要!重要!重要!”
说着她又恼怒的整了整头发:“你把我的头发都弄乱了!真讨厌!”
看着她娇嗔的样子,我默默的再次笑了笑,轻轻的用手在她头发上抚摸了几下,将乱发少少捋顺,随即微微用力,将她的脑袋搂进了怀里。
“鸢一定没事的,启蓝,她那么聪明!再说还有岚在一边守着呢!”华梅的声音不大,但却十分坚定。
“嗯,我知道。”我轻声答道:“我在想的是,怎么破眼前的这几十万敌军,这就像一块大石头压在我心里。”
华梅抬起头,奇怪的道:“怎么,你都没有信心吗?我一直觉得你信心满满啊!”
我摇头苦笑道:“战胜倭寇,我毫不担心,我担心的是时间——毕竟站前不准结婚,万一打个十年八年,伯父他......”
华梅沉默了,这其实也是她最担心的事情。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让父亲有生之年能够看到子孙满堂。这个愿望现在看来很难实现了,在我神奇的医术探查之下,她父亲的寿命绝不会太长。
想到这里,她也叹了口气,问道:“那你说怎么办?启蓝,有没有别的办法?”
我凝望着远方的波涛,思索着。脑海中一时间闪过无数的办法,最终,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扭头对着华梅笑了:“我记得你说过,你一直在研究天*主*教的那些玩意?”
华梅奇怪的看向我:“对啊,我一直都对这些比较感兴趣。我总觉得在我们的层次之上,还有更高层次的存在,所以......”
“好了!打住!”我笑着拧了一下她的脸颊,在她雪雪呼痛之时,我笑着对她道:“那我们小范围内举办一场天主教的婚礼吧!这个不受世俗礼教的约束,只要我们愿意,随时可以完成,对吗?”
华梅眼前顿时一亮,随即又慢慢黯淡下来,嘟囔着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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