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边的文彦博扶起了富弼,也侧耳听着。
沈安说道:“那就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赵祯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于是你就想到了商人们收购粮食只是幌子,最终的目的却是转运出去转卖,可对?”
沈安一脸敬仰的道:“陛下圣明,臣昨日想了半天才想到,可陛下您只是瞬息而已,臣……佩服。”
赵祯的脸皮不厚,所以随即就吩咐道:“此事你甚是得力,后续就交给你了,好生办。”
随即他就叫大家散了。
富弼左手扶腰,右手被文彦博架着出去,正好被追回来的韩琦见了就问道:“这是……谁打的?”
富弼左手遮脸,文彦博只是摇头。
韩琦见沈安竟然完好无损的出来了,身后也没人押解,就纳闷的道:“只说追我回来,到底是何变故?”
沈安对他拱拱手,脚下加快,没几下就超过了他们。
文彦博这才说道:“这少年竟然早就布下了圈套,昨夜运送了不少粮食到汴梁周边,那些商人有难了。”
韩琦哎呀一声,然后急匆匆的去追沈安。
沈安一路急匆匆的出宫,他昨晚可是答应了果果,今天要带她和花花出去玩耍。
长兄如父,不能失信啊!
“沈安!”
韩琦气喘吁吁的追上来,沈安回身拱手道:“韩相公有事?”
韩琦近前说道:“先前老夫不知道这些,倒是委屈你了。”
呃!
沈安眨巴着眼睛,就等着韩琦说出自己真正的来意。
一个宰辅追一个通过荫补当上待诏的小官,没事才见鬼了。
是的,在曝光之后,特别是沈安第二次上朝,竟然跑到了常朝那边之后,满朝官员都把他看作是幸进之臣。
韩琦干笑道:“就是觉得委屈你了。”
沈安赶紧表示了惶恐,几番退让之后,才知道韩琦真是来道歉的。
在回家的路上他就在分析着朝中的宰辅们,最终觉得韩琦大抵是最傻的一个。
“哥!”
果果站在门内挥手,身后是一脸无奈的陈大娘。
显然她犟不过果果,最终妥协了,于是就打开门,但是却不许果果出来。
沈安笑眯眯的进了家,然后吩咐道:“听闻大相国寺外面有杂耍,没事的都去看看。”
“好!”
果果当先拍手叫好,庄老实觉得不妥,不过见沈安面色从容,显然是心情不错,就自告奋勇的留下来,然后让其他人陪着沈安兄妹出门。
这边一家子出游,华原郡王府上据说在摆酒宴,原因是郡王的心情不错。
而那些粮商们更是在樊楼包下了一整座楼,然后开始了狂欢,据说女妓不少。
沈安一家子在大相国寺外面转悠了半天,果果也兴奋了半天,回来的时候就在沈安的背上睡着了。
等到了录事巷时,就见几个男子满头大汗的在往前跑,神色仓皇。
姚链一路吃着炸鹌鹑,见状就说道:“郎君,他们好像是去樊楼。”
这几个大汉一路狂奔着到了樊楼,然后冲进了那座被包下的楼里。
“不好了!不好了!”
楼里此刻酒菜的香味扑鼻,夹杂着些许女人的脂粉味,有些古怪。
那些商人们正放浪形骸的搂着女妓作乐,被这一下惊住了,有人就喝骂道:“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