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抓了,你是不是就得听我们的?”
老者立马瞪大了眼睛,“你疯了?”
话音未落,就见云暖的身形一闪,几乎就是眨眼间,云暖已经到了老者的身侧。
老者大为惊骇,这样绝顶的轻功,怎么会在一个看起来是废人的身上出现?
感觉到脖颈上一凉,老者笑了笑,“云暖,你不会以为,老夫这么轻易就被你给制住了吧?”
他承认云暖的速度很快,可是就她现在这样,自己想要挣脱,可以说是容易的很。
云暖笑得有几分古怪,“老头儿,你不会以为,我就只有这点儿本事吧?”
老者也同样不甘示弱,“我知道你的音波功很厉害,只是你现在两手钳制着我,你如何启用音波功?”
云暖愣了一下之后,竟然直接将匕首从他的脖子上拿开了。
此时,云强二人也转了过来。
“暖暖,你没事吧?”
“我没事。有事的是这个老头儿。”
老者原本以为云暖是想通了,所以才会放开他。
没想到,竟然还有后话。
“你以为就只有你一个人会用迷幻香?”
老者蹙眉,心底有些不好的预感,“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云暖说完,双臂环胸,分明就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老者意识到不妙,刚要动,就觉得自己的后背上似乎是有些痒。
忍了忍,没想到竟然越来越厉害。
不止后背,可以说是全身都开始痒了。
“死丫头,你对我做了什么?”
云暖丝毫没有一个当坏人的自觉,反倒是笑得很无害,“出口在哪儿?”
“你这叫耍诈!”
老者已经无法再保持端坐着的姿势了,整个人都开始有些左抓右挠的。
“这种痒痒粉呢,是我特制的,你放心,没有我的解药,我可以让你痒上个几天,直到你把自己抓地全身溃烂之后,还会觉得自己的骨头里都是痒的。啧啧,那种滋味,应该是相当地奇妙吧?”
“你这个丫头,快把解药给我?”
云暖的笑容一收,“出口在那儿?”
老者死瞪着她,不肯说。
云暖也不着急,干脆挪了把椅子过来,就这么闲闲地坐了下来。
云强和云翔二人都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这位老者应该是他们云家的长老级人物吧?
暖暖这样直接将人得罪了,是不是不太好?
“好你个云暖,你给我等着,我跟你没完!”
“说的好像你能从这儿出去似的。”
老者一怔,只是一瞬间,又开始被自己身上的痒感给弄得手忙脚乱了。
“这不合规矩,你们应该自己找出口。”
云暖毫不在意,“规矩是由人定的。既然这次是我进来试炼的,那要用什么方法打开这个通道,就由我说了算。”
老者彻底无语了。
这丫头分明就是一个小恶魔呀!
毁了他的八卦阵还不算,现在又给他下痒痒粉。
她最好是祈祷别落在自己手里,否则非得好好惩治她一番不可。
老者又坚持了一刻钟,终于还是坚持不下去了。
原因很简单。
因为他发现自己有的皮肤被抓破之后,真切地感觉到了里面的血肉都在跟着痒。
换言之,这痒痒粉,绝对不简单。
可以通过自己的手指来四处传播这种痒感,太可怕了!
“好,我告诉你。”
“就在我左手边的火把下面。”
云强立马走过去,火把下面没有看出任何的异样。
他开始从上而下,慢慢地敲着。
挪了一尺左右的时候,终于声音有些不同了。
云强以掌凝聚内力,用了三分的力道。
墙面儿破烈,露出了里面的机会。
云强看了看,这回多了小心,“往哪边扳?”
“你的右侧!”
老者几乎是已经忍不了了。
“云暖,快给我解药!”
云暖没动,看到云强扳了那机关之后,他们右前方,果然出现了一道声响。
随后,就看到那堵石墙竟然动了。
“沿着这里出去,你们就能到出口了。”
云暖将一个小瓶子抛了过去,顺口问道,“这条通道里还有什么暗器没有?”
“没有。往外走是安全的。往里走,才会触动机关。”
云暖挑眉,这么神奇吗?
老者立马将解药服下,待他缓过来的时候,山洞里一切又恢复如常。
老者看着自己被抓的血淋淋的两只胳膊,心底里生出几分的后怕来。
这个云暖,太狠了!
很明显,她与云寒不同。
云寒当年闯关的时候,虽然实力不俗,可是心地仍然良善。
可是这个云暖,今年才十五的年纪,行事便这般地乖张。
她的态度很明确。
要的是结果,其它的都不重要。
想到明年的十六国会盟,老者的神色倒是松懈了许多。
天下即将纷乱不止,云家有这样一个不肯墨守成规的后辈,倒也算是庆幸。
云暖一行人,的确是很顺利。
只是当他们出来的时候,没想到会是在距离云家祖宅十里开外的地方了。
云暖对于这一带并不熟,三人到了镇上,换洗了一下之后,才坐到大堂里吃饭,顺带着打听消息。
“你们听说了吗?月家三公子竟然被人重伤了,而且对方还是明山学院的人。”
“真的?那位三公子不是很厉害吗?再说了,在学院里,怎么还会被人伤成这样?”
“我听说,是有人联合围攻了他,而且在此之前,还给他用了化功的药物。”
“真的假的?”
“嘘!这种事情,还是少说几句吧。祸从口出的道理,你们不知道吗?万一被哪些人给盯上了,你们还要不要活命?”
有了一位老先生的提醒,大家顿时就十分默契地转开了话题,不再谈这个了。
云暖则是眉心一拧,什么人,竟然敢对月家三公子下手?
“你别急,我已经让人送马过来了。我们先回祖宅,祖父应该还在那里等着我们呢。”
“一会儿你和三哥先回去吧,我直接去月家。”
“不行,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再说了,事情到底如何,我们先回去,祖父肯定会一五一十地告知我们的。”
云暖犹豫了,外人所传,未必是真。
而且以云家的能力,想要事情的真相,并不难。
云暖只好点点头,“那好,听二哥的。”
三人快马加鞭地赶回祖宅,果然,祖父正在客厅里等他们回来。
“嗯,这么多年了,你们是出来最快的一批了。”
老太爷无疑是很满意的。
云家的子嗣优秀,自然是让他格外欣慰。
“祖父,月流风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太爷看了云暖一眼,将事情的经过大概说了一遍。
“这么说,真的是有人在故意针对流风了?”
云翔也觉得这些人委实无理。
“学院那边怎么说?”比起那些敢出手算计月流风的人,云暖更在意的,是明山学院的态度。
毕竟,想要收拾那些人,她有的是办法。
可是学院如果不能禀公处理,那就有失公允,也不配成为烈国的第一大学院了。
“学院方面只说目前还在调查。至于涉事的几名弟子,现在都被学院关了起来。不过,我听这意思,学院方面应该不会予以太过严厉的惩罚。”
“为什么?”
“因为其中牵涉到了王家。”
“嗯?”云暖可并不知道,还有什么王家需要顾忌的。
“王家原本不过就是一个二流家族,可是去年王家的姑娘嫁进了阮家,虽然只是旁系,可是听说,那位旁系的公子,还是很得阮家重用的。”
云暖眯眼,所以说,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乱七八糟的裙带关系了。
“祖父是担心,国主会为了阮家给授意对王家从轻发落?”
“这种可能性不大。我担心的是赵弈。”
“二王子?”
“赵弈与阮家的关系非同一般。”
云暖听罢,脑子里开始飞速地运转了起来。
听这意思,就是这件事情,极有可能与赵弈有关?
这是为了给月家一个下马威?
“祖父,我先去月家看看。”
“一起走吧。正好,我也该回去了。”
“是,祖父。”
小五和云翔陪着云暖直奔月府。
月家的管家一看是云暖来了,立马就一脸欢喜地讲了进去。
甚至连禀告一声也没有,直接就请去了月流风的院子。
一进院,云暖就听到了哭声。
云暖皱眉,难道真的很严重?
“别哭了,流风已经服了玲珑丹,他身上的内伤已经好地差不多了。”
“那又怎么样?那些人如此恶毒,竟然给流风用了化功散,若是流风醒了,岂不是成了一个废人?”
这边,管家已经进去通禀了。
云暖进去后,月家主一脸期待,“暖暖来了,快来看看流风。”
云暖点头,走到床边,看到月流风的脸上还有几处瘀伤,左眼圈整个都是青的。
看来那些人下手不轻呀!
“一直没醒?”
月家主摇头,“已经三天了,一直这样昏昏沉沉的。你之前给的玲珑丹我给他服下了,可是这脑子?”
云暖点头,示意他们莫急。
探过了脉息,云暖的眉心拧地更紧了。
显然,这一次对方是真的对月流风下死手了。
云暖再翻了翻他的眼皮,随后转头道,“麻烦两位前辈先回避一下,我要给流风治伤。”
“暖暖,他能醒过来吗?”
“可以的。”
见她一脸笃定,月夫人倒是好受了许多。
小五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进来打扰。
云暖开始弹静心曲,一波接一波的内力,就这么直接扑向了月流风。
门外的月夫人则是越等越急。
“不是说要给流风治伤吗?怎么倒弹起琴来了?”
月家主也是一脸不解。
这音波功可以伤人,他倒是知道的。
可是治伤这种事情,应该是不行吧?
云暖停手,看到月流风已经有要醒来的迹象,立马手指舞动,先设下了一个结界。
刚刚太急了,忘记不能透露出自己能以琴音疗伤的。
“风流月,你醒了?”
月流风睁眼看到是云暖在这里,咧嘴一笑,“我这是做梦了,还是死了?怎么看到暖暖了?”
“乌鸦嘴!你没死,也没做梦。是我,我回来了。你现在感觉哪里不舒服?”
月流风感觉到了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这种真实的触感,才让他真正地意识到,自己是真的没有做梦。
“暖暖?”
“嗯,我在。”
“我是不是很没用?”月流风垂下眼睑,神色有些沮丧。
“谁说的?风流月一直都是最棒的!”
“可是我被他们下了化功散,暖暖,我是不是再也不能练武了?”
云暖扑哧一笑,“胡思乱想什么呢?你现在好着呢。对了,来,先把这个喝了。”
云暖手心一翻,一个小瓶子到了自己的手心上,正是再生泉的泉水。
月流风连问都不带问一句的,直接就喝光了。
“来,你现在自己试着坐好,然后开始慢慢地运气调息。记住,不要着急,要平心静气。”
在云暖的指导下,月流风果然感觉到了自己的内力在一点点地恢复。
看着他的气色渐渐好转,云暖这才收手撤了结界,之后慢慢地退出去。
“月叔叔,月婶婶,流风现在没事了,不过他正在运功调息,怕是还要等一会儿你们才能进去。”
“运功?”月夫人一惊,“你是说我们流风的武功恢复了?”
云暖摇头,“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过应该很快就可以了。我刚刚弹的静心曲,就是为了能通过音律来唤醒他。”
这也算是变相地解释了,自己刚刚为什么要抚琴。
云暖没有离开,而是和他们一起在这里等。
直到听到屋内有动静,三人才起身进去。
“风儿?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你快说给娘听。”
月夫人第一个冲进去,一脸焦灼地看着月流风。
月流风除了脸上的伤还有些碍眼之外,气色倒是真不错,整个人看起来都是精神弈弈的。
“暖暖,你给我喝的是什么?我现在真的觉得自己体内的内力充盈,总觉得自己就快要晋级了。”
月家主吃惊地看着他,发现果然是生龙活虎了,这才不得不佩服云暖的厉害之处。
“不过就是之前偶然间得的药,你现在没事就好了。现在坐下来,把事情的经过仔细跟我说说。”
云暖的脸色较为严肃,月流风对上她的视线,一时有些错愕。
“暖暖?”
“我从别人口中听说了事情的大概,但是我想听你本人说。越详细越好!”
月家主此时也寒下一张脸来,“对,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流风坐下,开始一五一十地说着。
原来,是那个王若莹自以为高傲,在学院里,也向来是看不起别人。
月流风不过是在王若莹为难一个小姑娘的时候,说了一句公道话,便被她怀恨在心。
“王若莹?这位姑娘,的确是个自私自利,且性子阴毒的。”
“你认识她?”
“见过。出手的都有谁?”
月流风仔细想了想,“当时给我端茶的,叫王若周,是王若莹的一个堂兄,他在学院的身分不高,他的师父在学院里也并不怎么出名。”
“嗯。王若彬有没有对你出手?还有那个祝蛟?”
“没有。”月流风仔细地想了想,“当时围殴我的人,我确定没有他们。”
“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我自然是要让学院给我一个说法。堂堂的明山学院内,竟然允许学院里出现这等的败类,难道他们就不考虑一下学院的名声?”
月家主脸色暗沉,“放心,这件事情,为父一定会让学院给你一个说法。”
“不可!”
云暖直接就制止了。
“暖暖?”月家主有些不解。
他为自己的儿子出头,有什么不妥。
“一来,现在流风的伤势差不多已经痊愈了,这个时候,学院想要将那些人的责任撇轻一些,也就更容易了。再则,你身为长辈,若是去学院里教训几个小辈,只怕会被人诟病。”
月流风也点点头,“不错,暖暖说的有道理。”
“那要怎么办?难道就让我们的儿子白白地受了这个委屈?”月夫人快气得跳脚了。
“月二哥不是也在学院里吗?这件事情,不如就由我和月二哥出面解决。”
云暖说完,转头看着月流风,“你现在就在家里静养,无论谁来都不见。月家仍然要装作月流风重伤的样子,如此一来,我们才能师出有名。”
月家主不得不佩服这个小丫头的心思之缜密。
的确如此。
“另外,还请月叔叔进宫一趟,将流风的情形说地越严重越好。反正他被人打伤一事,也被人亲眼目睹了。这件事情,一定要国主给一个态度出来。”
“我明白。”
“我们兵分两路,我与月二哥一起去明山学院。风流鬼你放心,我定不会轻饶了那个王若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