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青涟,凭着一股愈发不服输的犟气,居然和那第二道屏障对着干,从白天冲撞到了黑夜。
直到伤痕累累,一身妖力也接近枯竭,也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
二哈,也就是咱们的仙鹿同志,与仙鹤一块默默地蹲在洞府门口看着。
心中一致将这家伙当做了没长大的熊孩子。
明知道干不过,还要拼死拼活地去冲撞,费个什么劲啊。
一直到沙璐从每日的例行修炼中出来,走入庭院,这才见到那青涟此刻已经因妖力枯竭而化回了原形,惨兮兮地摔在地上。
意识模糊。
“唉。”
沙璐无奈地摇了摇头,朝身侧的一鹤一鹿瞧了眼,“将他扛进我下午准备好的那间屋子里罢。”
“是,师尊。”
一鹤一鹿点点头,前去将那五六米长,海碗粗大的某蛇给扛回了洞府。
二哈一脚踹开了那所谓新收拾的屋子大门,仙鹤见了屋中景象,却是惊呆。
只见原本素雅清淡的屋子,此刻居然云锦华贵,浓墨重彩!
床铺上铺着鲜艳的上好锦缎不说,那些个名贵的梨木家具,她可从没见师尊用过啊!
不知道的,都要以为他们不是囚禁妖物,而是人间那什么俗话,什么金屋藏娇了!
她不禁朝自己背上那颗撞得鼻青脸肿的蛇头瞧了一眼。
那么丑,哪里娇!
二哈倒是一脸没感觉,毕竟从资料上来看,这一世的倒霉喜欢的还就是这种俗里吧唧的风格。
两只将青涟送到了床上安顿好,不一会儿,沙璐便悠悠走了进来。
“你们先出去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她挥了挥手,两只立即化作青烟遁走。
看着床上那条自虐得伤痕累累的小青蛇,沙璐再次叹了口气,复坐到床前。
素手一翻,一瓶金创仙药现于掌中。
只见她蘸取出药汁,轻又细致地给蛇头以及蛇身的各处伤口小心地上药。
渐渐地,青涟倒是缓过来了些许,缓缓扭了扭蛇肢。
虚弱地睁开迷蒙的双眼,待他瞧见那只隐约在自己身上“胡乱”动作的手,出于自保的本能驱使,他迷迷糊糊地张嘴就咬。
沙璐被他这举动给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抽回手,可惜已经来不及。
那长而尖锐的毒牙直接在她白嫩的手臂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大口子。
鲜血潺潺地渗出,又迅速地变作青黑之色!
……什么熊蛇!
沙璐不敢多想,快速地施法逼出了那有些霸道凶狠的毒液,尔后不解地朝那明明还处于半昏迷状态的某蛇瞧去。
这货是做梦都会咬人么!
可看他这重伤程度,又不能停止上药。
沙璐不禁又叹了口气,无奈地忍着疼痛,一边被他乱咬,一边强行敷完了药。
直到整条蛇彻底安顿好,为他细细盖好了被子,才走出去,将暂时克制在体内的毒素一一逼出。
此时的青涟因药效起了作用,终是舒服了些,这才缓缓清醒。
悠悠睁眼瞧去,只见那清雅的身影,已是双袖俱破,袖间血迹斑斑。
看得他异常不解。
囚禁他,却又给他疗伤,究竟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