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了。
“叶儿妹妹?真的是叶儿妹妹!”君棋诚的声音,透出一股深深的惊喜。顾夜掀开头上的帽兜,辨认出几个熟悉的面孔,领头的自然是把她当亲妹妹一样疼爱的诚哥哥。
“诚哥哥,你们这是……”顾夜看着一位位少年们意气风发的面孔,迟疑地问了句。
君棋诚笑了笑道:“跟几位好友去郊外打猎去了!对了,我猎到几只野兔,一会给叶儿妹妹送去。你不是最爱吃麻辣兔头吗?叶儿妹妹,你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你师父也真是的,连匹马都舍不得给你买,就让你这么走回来的?”
在城门外,他老远就看到一个孤独瘦小的身影,在漫天风雪中踽踽独行。本来还想着,是谁家的小姑娘,出门怎么没带丫鬟没乘马车。谁料想,走近了居然是叶儿妹妹。
君棋诚从顾茗那儿得知,叶儿妹妹回了一趟老家,遇上了她的师父,被师父带走贴身教导了。可是见到独自回来的顾夜,他真心心疼他的叶儿妹妹——跟了这么个不着调的师父,妹妹辛苦了!
远在炎国的药圣,一连打了几个喷嚏。他一不小心,又替徒儿背锅了!
顾夜往君棋诚身后看了看:“我哥呢?没跟你们一起冬猎?”不应该啊,这么有趣的活动,她哥不应该错过啊!难道是……身体不舒服?
君棋诚摇头叹了口气,道:“顾小茗最近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邀他一起聚餐,他总是找这样那样的理由回绝。像这样的朋友聚会,他也总是躲着。如果不是在族学里,那家伙没什么异样,我都怀疑有人离间他跟我们的感情了!”
另一个君家子弟笑着开口道:“我倒是问过顾兄弟原因。他说他妹妹不在,他要帮忙盯着药厂,还要帮爷爷顾着酒厂,忙得一点时间都没有呢!”
一位同样在君家族学附学的学子,有些酸溜溜地道:“人家家里开药厂,忙得脚不沾地,哪里有时间跟我们一起浪费时光?”
“公孙佑安,你这话说得有点酸哦!是不是上次你想走顾茗的关系,替你家中的侄儿多屯些小儿感冒药,被拒绝了,心里不高兴,一直记到现在啊?”君棋诚还是比较维护顾茗的。
被称为公孙佑安的少年,既然能入君家的族学,品行自然不会太差。他也就是随口抱怨一句,倒也没有做出排挤顾茗的行为。被揭穿了心思,他脸一红,期期艾艾地道:
“我侄儿身体不太好,一入冬三天两头的感冒。有时候晚上发病,冒着风雪去敲济民堂的门,几趟折腾下来,侄儿的病反而更重了。所以,我就想着,能不能先备些儿童药在家中……”
君棋诚还要再说什么,顾夜却打断了他。她冲那位公孙佑安笑笑道:“公孙公子,你错怪我哥了!药厂是我名下的产业,我哥怕我为难,才会拒绝你的要求。公孙公子既是我哥和诚哥哥的同窗,这种情况自然是可以照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