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如此高的造诣和见解。本来,老夫对‘天才’二字,不置可否。今日见到姑娘,老夫才相信这世上的确有惊才绝艳的天才存在!”
九级药师,医术过人,能文能医,而眼前这小姑娘不过豆蔻之龄,不是天才,是什么?
这夸奖,顾夜受之有愧,心中有些对不住韩愈:不好意思了,韩文公,一不小心剽窃了你的句子。莫怪,莫怪!
邱老太医强自镇定道:“你未曾给皇上诊脉,不了解皇上的病情,就信口雌黄,夸下海口。你当陛下好糊弄不成?”
顾夜轻轻地叹气,摇摇头,似笑非笑地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了解皇上的病情?我要是不了解皇上的情况,皇上先前吃的丹药哪儿来的?解毒的药,可不是乱吃的,不对症状的话,那不叫解毒,而是给人下毒了!”
白太医惊道:“皇上服用的丹药,是姑娘您炼制的?”
皇上入口的药,自然要慎重。那些丹药,经过太医院上下多日检测,证明的确是解毒的良药。无论是解毒丹还是养生丹,其炼制方法堪称一绝。
白太医更是对炼制者生出佩服和好奇之心,常常说:有生之年,能够见到这位炼制者,将不枉此生。没想到,还真给他见着了。更万万没想到,炼制者竟如此的……年少有为!
“嗯!”顾夜点点头。
白太医想起什么,眼睛睁得滴流圆:“那……宁王的毒,还有身上的伤……都是你治的?还有北地军队的缝合之法,也是出自姑娘之手?”
白太医曾经被皇上派到宁王府中,去给战神检查伤势,看到了他胸口那道足以致命的疤痕。如果换成别人,如果没有精通华佗之术的医者,宁王绝无生还的可能。更何况,他还身中七绝散的剧毒。战神能够存活下来,简直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奇迹!
“嗯!”顾夜又点了点头,有些心虚:她一个东灵百姓,偷偷跑到炎国的军中……不会当奸细问罪吧?
盛德帝看到小姑娘心虚的小表情,心中微微一笑:刚才不还趾高气扬,差点把邱老太医怼死,还以为这丫头天不怕地不怕呢!想起军中已经普及的缝合之术,盛德帝老怀大慰:他这个外甥,选媳妇的眼光,可真是独到啊!
邱老太医听了白太医的话,暗自心惊:如果真如白太医所言,那他方才的言行,岂不是跟跳梁小丑一般,成了天大的笑话?
顾夜见姓邱的老家伙偃旗息鼓了,便假装没看到盛德帝兴味盎然的目光,正色道:“皇上,我能抽您一管血,做个检查吗?”
邱老太医闻言,像疯狗闻到腥似的,亢奋地道:“你刚刚不是扬言,已经对皇上的病情了如指掌了吗?既然如此,还要检查什么?这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再说了,皇上的龙血,岂是什么人都能取的?谁知道你是不是东灵的奸细,拿皇上的血,行巫蛊之术?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何居心?”
顾夜淡淡地回了一句:“这位老太医,你百般阻挠我给皇上治疗。我还想问你呢,你到底是何居心?”
邱老太医见盛德帝脸色微微一变,赶紧跪下来解释:“皇上,老臣正是担心您的安危,才会如此慎重。老臣从年轻时,就伺候在皇上身边,几十年来,一向忠心耿耿,从未有过异心,请皇上明察!”
皇上身上的毒,是怎么来的?娴贵妃是怎么没的?二皇子又是如何被罚去守皇陵的……如果这罪名坐实了,他和他的家族,将会面临毁灭性的打击!
“行了!朕相信你的忠心。不过,老爱卿不必谨小慎微。如果褚姑娘想害朕,朕的坟头上草都长三尺高了!”盛德帝丝毫不忌讳地道。
的确,如果没有顾夜的丹药,盛德帝早就被二皇子逼宫成功,中毒身亡了。顾夜要是想害他的话,后面送来的丹药里稍微做些手脚足矣,何必冒着风险千里迢迢跑来炎国犯险?
邱老太医颤巍巍地站起来,心中有懊悔,更多的却是恼怒。他一开始刁难顾夜,原因很简单,是想给这个远道而来的所谓名医,一个下马威,杀杀她的气焰。
邱老太医在宫中任职近四十年,最近两年才从院正的位置上退下来。太医院中,他的医术一向是最高明的,也是京中最受欢迎和追捧的太医!
可偏偏他和太医院上下,对皇上的“病情”束手无策,还要从东灵小国请所谓的名医来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