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把她看中的梅枝摘了下来。
她从凌绝尘的背上溜下来,把好不容易摘到的梅枝递给卢嬷嬷:“这枝给公主母亲送过去赏玩!”
卢嬷嬷笑着双手接过,应道:“是!”
到了王妃的院子,卢嬷嬷把梅枝递给常嬷嬷,笑着道:“这是小王妃的孝心,看到什么都最先想到长公主您!这枝,是小王爷托着王妃,王妃亲手给您采摘来的。说是看到梅花开得好,让您也赏玩赏玩呢!”
常嬷嬷让下人取来一个前朝的古董梅瓶,小心翼翼地把红梅插进去,捧到长公主面前,笑道:“少主子的眼光还能有错?王妃孝顺又能干,最紧要的,跟长公主您投缘。这样的儿媳妇,上哪找去?”
长公主接过梅瓶,送到鼻尖嗅了嗅,露出慈祥又温和的笑容:“看着尘儿一年大过一年,那时候就想着,只要他喜欢,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如果处不一块儿去,大不了我住慈和庵,少回来些便是。叶儿那丫头,看着性子跳脱率真,却是有分寸的。而且待人真诚,没有什么私心。我们娘俩倒是能说得上话!”
“岂止说得上话?王妃在您面前,说起话根本停不下来。这要不是上天注定的缘分,还能是什么?”卢嬷嬷脸上笑开了一朵花。
常嬷嬷也道:“长公主殿下,您可别再说住庵堂的话了,小王妃听了指不定多伤心呢!等明年,小王妃给您添个聪明伶俐的小孙子。您想想,王爷是武将,随时待命出征。
小王妃呢,要管着她的两个厂子,还要忙着治病救人,研制新药……不是说,咱们炎国也要建什么医学院吗?小王妃比那些一品大员还要忙。这小孙子啊,还得您受累帮忙带着!”
容和长公主听着,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仿佛面前就有那么一个白嫩娇软的小包子,奶声奶气地唤她“祖母”呢!
她嘴唇合不拢,口中却道:“叶儿那孩子还小呢!不是说,女孩子十八岁以前怀孕,都很危险吗?再等两年吧?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在乎晚上一年两载的!”
“哎呦!长公主,您可真是万年难寻的好婆婆!像您这样,真心替儿媳妇着想的婆婆,满京城可再找不到第二位喽!”常嬷嬷把梅瓶接过,摆在长公主梳妆台上。
“尘儿等了二十八年,才给自己寻摸了一个媳妇。我这个当娘亲的,自然要替她多打算。人生能有几个二十八年?”容和长公主感叹着。
她起身来到窗前,遥望着灰蒙蒙的天空:驸马,为了你本公主浑浑噩噩了二十多年,连自己的儿子都冷落了。今后,她要为自己、为儿子媳妇,也为了未曾出示的孙儿活着!
不是忘记,而是深埋心底!
“对了!明天叶儿的回门礼,再厚上一成!亲家把这么好的女儿给了我们宁王府,咱们也要有所表示!”回门礼越丰厚,表示婆家对这个儿媳妇越看重。这个媳妇,她哪儿都满意,自然要把态度表出来!
新婚小两口,每人抱着一束梅花,走进了听剑轩。良辰和美景看到了,赶忙迎上来,接过王爷和王妃怀里的花。良辰还凑趣地道:“王妃,您这是把哪一株梅花都给祸祸了?”
顾夜迈入烧了地龙的房间,把斗篷解下来,笑着道:“你也太小看你家主子了。我是那种羊毛只逮着一只薅的人吗?你没事多在府里走动走动,快点把府里的人和事弄明白。以后,这内院的事儿,你和美景两个,要帮着卢嬷嬷管起来。”
“是!”良辰屈膝行礼,然后看向月圆道,“月圆呢?她做什么?”
顾夜舒服地窝在铺了厚厚雪狐皮毛的软榻上,随手拿了一本书翻着:“月圆?她和后面赶过来的花好,要帮着我把盛京医学院给张罗起来。在东灵的时候,建医学院时她一直跟在我身边,前期的准备工作,够她忙活的,哪有时间管内院的事儿?等医学院建起来,月圆你和花好就是我身边的哼哈二将,可得给你主子我长脸啊!”
月圆笑着道:“不应该是左膀右臂吗?怎么成了哼哈二将?”
“都是一个意思,你理解就成,就别抠字眼了!”顾夜打了个哈欠,躺在软榻上昏昏欲睡。
凌绝尘挥退了屋内的三个丫鬟,走到自家小媳妇身边,弯腰在她的小肚子上,盖了一层薄被。他看着扯起小呼噜的丫头,无奈地摇头:这丫头,又把他给忘了!这可不是好现象,以后他要多在小媳妇面前刷刷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