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来讲,除了针对身具天魂震颤之象的人以外,这元冥归宗石对其他人而言,没有价值。
而天魂震颤者,红尘界有史以来,一共就只出了当年青云斋第二代斋主那么一个孤例。
有史以来头一个,也是独一份儿。
自其陨落至今五百年余年时间里,红尘此前已知再没出过第二个。
以至于大家都怀疑是否确实只是孤例。
及至如今,甚至大多数人都已经淡忘。
这天魂震颤之象虽然有重大弊端,但理论上来说,如果不考虑元冥归宗石的隐患,这是非常有利于习武的先天资质。
虽然仍有被埋没的可能,但出类拔萃的可能性更高。
只是除了那第一个例子外,此后一直都不曾再进入大众的视野。
有可能确实稀罕,但也有可能本人秘而不宣。
这天魂震颤之象,外人确实很难看出。
正如女皇所言,有了当年黑雪老人和青云斋第二代斋主的教训,就算有人发现自己身怀天魂震颤之象,也定然会尽力隐瞒。
现在看来,江懿便是第二例了。
他掩饰的着实严密,连天机先生获悉其秘密,都有很大的偶然成分在其中。
血河老祖就没那么好运气,空守着元冥归宗石,却不知道跟他近距离都打过不少交道的江懿,正是目标人物。
当然,江懿此前也不知道,对他有重大威胁同时也有巨大益处的宝贝,在血河老祖手里。
元冥归宗石,对江懿而言,不是命根子也差不多了。
但对不知情的血河老祖来说,则形同鸡肋,只能有当无的存着,等待可供利用的时机。
就像当初干掉黑雪老人拿到东西的叶天魔一样。
东西到手里几百年都派不上用场,只能攒灰。
这么一件东西,会否随身携带,着实难讲。
老剑仙也叹息一声:“以老夫对血苍穹的了解,此事五五之间吧,且看之后江懿动作,能否窥出些许蛛丝马迹。”
“那头老狐狸,难。”女皇两边腮帮子已经重新鼓起:“那头牛也很反常。”
红尘正道各家,虽说大面上经常同声同气,但彼此关系也不怎么和睦。
其中青牛观同天河、东周之间,尤其紧张。
今日天河同血河之间的大战,如无特殊原因,青牛观两不想帮,坐山观虎斗的可能性最大。
但青牛观主却果断出手,落在女皇和老剑仙眼里,事情便透着几分诡异。
方才青牛观主关注陈洛阳的举动,女皇、老剑仙都看在眼里。
“应该同古神教那位陈副教主有关吧?”女皇言道:“但眼下还不好判断到底怎么回事。”
老剑仙轻轻颔首。
女皇稍微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而且我观那位陈副教主,身为至尊传人,似乎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云老,你们当初去到那洞天里,确实见到至尊本人了吗?”
“这也正是老夫心下疑虑的原因。”老剑仙说道:“正因为曾面见至尊,更亲眼目睹至尊同羲和界天少君约战,所以之前才相信那位陈小友确实是至尊传人,而非机缘巧合下得到几分至尊传承便罢,但是……”
“但是,疑点越来越多。”女皇言道:“我没能当面见到至尊,所以心中疑虑,比云老您大得多呢。”
“可惜眼下多事之秋啊,很多更要紧的事需头疼。”老剑仙言道:“至少这次,必须感谢那位陈小友。”
“不错,那头牛可能是他请来的。”女皇点头:“北冥剑主就更不用说了。”
她身旁的老人苦笑一声:“除此以外,其他方面也要多谢他一番。”
女皇闻言,看向老剑仙。
“若不然,天河里,今天真的要后院起火了。”老剑仙叹息。
女皇言道:“您似乎不仅仅在指赢长老。”
老剑仙苦笑:“小黄也被血河侵蚀了,但那还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天昭。”
“嗯?”女皇这次着实感到意外,松仁送到嘴边,又停了下来。
老剑仙唏嘘不已:“回去再说吧,多亏那位陈小友,眼下天昭的情况似乎还能挽回。
否则,今天老夫可能死在自己徒弟剑下。
呵呵,那恐怕才是血苍穹真正计划的一出大戏吧?”
他连连摇头,同女皇一起返回天河山门:“老夫伤重,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辛苦你了,若彤。”
…………
陈洛阳目送老剑仙与女皇的身影消失在天穹上,然后微微一笑。
天河今日虽然胜了,老剑仙接下来还有的头疼呢。
沈天昭那事儿,只能说暂时告一段落。
后面天河一个处理不好,老剑仙就该难受了。
陈洛阳以自己的分身血暗天劫走毒龙夫人,为的就是这事情还有后续。
天河中人某些情操,确实令人钦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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