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魏军咄咄逼人的态势,素利觉得自己也没有任何退路,于是一声令下,号召鲜卑骑兵们立刻展开战术队列。
他们将用他们最熟悉的经典骑射战术和魏人展开殊死搏斗。
“现在就是决死一战的时候了,要是输了,我们的亲人,我们的牛羊,我们的一起财产,都会被该死的魏人得到,所以我们只有死战到底,绝不后退!”
素利举起了手里的刀,发起自己的号召。
很快,他的号召就被贯彻落实到了每一名鲜卑士兵的身上。
他们纷纷在各自的领导者的带领下,操控着自己熟悉的战马,用自己最为熟悉的战术向魏军展开攻击。
迂回包抄,骑射消耗,等骑射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拔刀接战,彻底击溃魏军。
这就是他们朴素而又高效的战术,多少年来,就靠这些看家本领南下劫掠、打击汉人。
意识到鲜卑人已经发起进攻,曹纯看向了身边的魏延。
“这仗怎么打?”
曹纯和魏延的关系并不融洽,或者说卫军里绝大部分人都和魏延的关系不融洽,但是曹纯听话,郭鹏的命令,他一定会贯彻落实。
魏延也就这个优点,忠诚,听话,郭鹏的命令他一定会贯彻落实。
“其他的事情我管不到,重骑只能正面冲锋陷阵,重骑不是用来和弓骑兵纠缠的,曹将军,你看到北虏的中军了吗?”
身穿重甲的魏延指向了并不遥远得素利的指挥核心所在的地方。
曹纯知道了魏延想要干什么。
“你的意思是,你直接带领重骑一路冲锋陷阵,直插鲜卑中军,威胁鲜卑大人?”
“是,我不做别的事情,任他几路来,我只一路去,我就直插中军,干掉那个鲜卑大人,如此,何愁这支鲜卑军队不覆灭?”
魏延有着强大的自信。
曹纯看向了这一路密密麻麻黑压压一片的鲜卑骑兵。
“即使是重骑,就这样冲过去,未免压力太大。”
“重骑的吃穿用度各方面位居全军之冠,此时若不站出来承担最困难的任务,便愧对陛下给重骑的最高待遇!这种事情,魏文长不能做。”
魏延深吸了一口气:“我将带领重骑直取敌中军,以我等钢铁之躯,踏平这一路上所有拦路的鲜卑!曹将军,麻烦你为我等收个尾。”
魏延这样说着,便呼唤着自己的部下们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准备发起冲锋。
曹纯愣愣的看着魏延的背影,有点生气,同时,还有点想笑。
人家都说魏延是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脸,从来也没什么人见过他笑过,也不知道谁和他友善。
据说有人尝试过,但是失败了,从此便成为魏延黑,一句好话也没说过魏延的。
据说是精神上受到了一点创伤,也不知道魏延是怎么做的。
反正魏延的人际关系很差,在军中没什么朋友,其他地方更别说。
卫军的军官们各自有各自的关系群落,各自有各自的小团体,总体来说还算团结,但是魏延就不一样。
感觉他像是游离于整个团体之外,刻意不融入整个团体似的。
所以卫军四大将都对他不满意,不友好。
当然了,皇帝欣赏他,赵云也颇为照顾他,给他最好的待遇和指标,让不少人颇为嫉妒。
说实在的,曹纯也嫉妒过魏延可以得到那么多的物资指标和那么好的训练待遇,一个营单独享有一个极大地训练场地,非常奢侈。
可是看着魏延带着重骑们决然而去的背影,曹纯忽然感觉,这个家伙说话的确不听,脸也臭,脾气还非常糟糕,但是,他意外的靠得住,意外的能扛事儿。
好吧,好吧,魏文长,我就在这里看着你,我看着你到底能把鲜卑人践踏到什么地步。
曹纯对此拭目以待。
魏延当然不会辜负他的期待。
领着训练有素的三千重骑,他们骑着同样全副武装的战马,踩着死亡的节拍,慢慢汇聚到了阵前。
在魏延的指挥下,他们还是采取最简单高效的锥形阵,以魏延亲自统领的最精悍最强大的一百多名战士组成头部集团,作为整支部队的刀尖,将狠狠地刺入敌人的心脏。
这是对付步军最狠的招数,当然,不是说对付骑兵就不行,只要有的放矢,直接冲着对方的心脏去,那也能逼得他们和重骑硬碰硬,看看谁更硬更坚挺。
魏延不会认为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他们重骑营更加坚硬更加坚挺的存在,在魏延看来,重骑营就是天下第一。
被天下第一的重骑营碾成碎片,是你们的荣幸啊,鲜卑人!
还有那个不知道名字的鲜卑大人。
躲在那么多人的保护之下,还把自己的旗帜竖的那么高,那么明显。
这不就等于是在给我指路吗?
重骑营,勇往直前,永不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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