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德六年五月份以后,魏国的官方学术指导思想开始了重组,太学也终于再次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国家最高学府。
受到广泛认可的五经博士携带自己的助教进驻太学,将真正的经学教育带入了太学。
士人子弟们重回太学,和寒门子弟还有黎庶子弟共聚一堂,一起在太学里参加学习。
这是郭鹏在五经战争获胜之后获得的战利品之一。
在太学内推行的大课堂式教育模式也得到了巩固,虽然不至于像训练营子弟们的那种完全的班级化教育,但是大课堂式的教育也挺不错。
五经内部的分歧被终结,不会再次改变,所有学子尽管可以选择自己感兴趣的某一经进行学习,同时参加太学内的其他实用化教育。
太学内的博士们也被要求真的要教一点有用的东西,别把什么好东西都藏着不教,那样的话皇帝要是知道了会不开心。
这也是双方之前达成的妥协的目标之一。
要说之前的太学最高只能培养出一县之才,现在,太学或许可以培养出一郡之才了。
要是再出现一些天赋异禀之人,培养出一州甚至中央的人才也不是不可能。
太学的教学资源和师资水平得到了质的飞越。
总之,太学进入了常态化运营,回到了真正的最高学府的地位,并且进一步扩大招生,从三千的数量扩充到了六千,看起来,还有进一步扩大的可能性。
而在这个档口,郭鹏接到了一份“特殊”的奏本。
上这个奏本的是青州刺史糜竺。
糜竺上奏,称在青州专司造纸的大匠左伯已经研究出了可以大规模大批量造纸的完善的技术,可以用很低的成本制造大量纸张,他愿意把这个技术献给皇帝陛下,以表达他对魏帝国的感恩和忠诚。
郭鹏闻之“大喜过望”,立刻下令让工部派人赶赴青州调查此事真伪,再回来报告给他知道。
这个事情引起了部分人的关注。
不过当时士人们的主要精力放在了学术重组上,对于这个消息的反应并不热烈。
占有家法优势的士子们紧张的疏通着礼部官员的关系,想着在下一次举孝廉之中占据优势。
没有家法优势的士子们也不愿意就此失去做官的机会,于是赶快求爷爷告奶奶到处找关系,试图改换门庭。
那九家家法已经被大多数学子抛弃了。
除了一些死硬分子拒不接受这个现实,依然要抱着自家家法等待再次崛起的机遇之外,大部分人还是比较有想法的。
本来有兼修这五种家法的,那是不幸中的万幸,原先没有兼修这五种家法的,那问题就比较大了。
改换门庭是一回事,再次学习还是一回事。
但是他们也总比那些被流放到边疆永远也不能回来并且完全失去了做官资格的家伙们要好得多。
总归还有点希望,只要不闹事,皇帝不会取消他们的户籍。
在他们的关心序列之中,最重要的还是未来的仕途,其他的都可以暂时靠边站。
然后,六月底,工部官员带着左伯和他的造纸技术一起来到了洛阳。
当着郭鹏的面“展示”了他的造纸工艺,郭鹏“大喜”,又召集朝中重要的臣子们一起观看他的造纸工艺和工艺带来的成果。
看到这样一条堪称壮观的造纸生产线,臣子们纷纷为之惊叹。
然后左伯当众跪在郭鹏面前,请求将这等造纸技艺献给朝廷,以帮助朝廷更好的办理公务。
“臣家族世代居于青州,不幸遭遇黄巾之祸,族人罹难,家产被毁,全赖陛下扫平黄巾,臣家族才有复兴之日,今臣愿将造纸术献与陛下,愿我魏繁荣昌盛!”
瞧瞧这话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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