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离开南书房之后,也没回内阁值房,看着天色不早了,就径直回了家。
回到家中,丁夫人一脸焦急的迎了上来。
“子廉的事情如何了?”
曹操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情况不妙,有人在背后操纵,暗中针对子廉,这件事情我觉得很古怪。”
丁夫人皱紧了眉头。
“子廉的夫人来了,来了抱着我就哭,说当时程仲德去抓人的时候非常凶狠粗暴,他都不知道子廉是不是要被杀了。”
“杀?”
曹操连连摇头:“不会的,子廉根本没有罪,就算手下有人昏了脑袋做了错事,子廉也是清白的,子廉要是有问题,整个卫军都要受到牵扯,你看现在卫军不还是好好的?子廉不会有事。”
“但现在子廉不是被程仲德带走了吗?程仲德是什么人?在他手下死了何止一人?全京城的人都不敢与程仲德为难。”
丁夫人忧虑道:“要不然,咱们托人进宫,拜托阿兰?我感觉只有阿兰才能说动陛下了。”
曹操颇为意动,但是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
“之前,糜子仲犯法,糜氏被调查,死了不少人,不少分支的家产都被抄没,宫中糜夫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出面参与过这件事情,现在糜夫人待遇如旧,也没有听说有什么问题,我觉得,这才是正确的做法。”
曹操摇了摇头。
“陛下素来讲究后宫不得干政,后宫诸位夫人也从来不曾参与过什么政务,最多也就是写信劝慰族人不要和陛下对抗,想来也是陛下的要求,如今我们贸然请阿兰说情,万一陛下生气……”
曹操没有继续往后说,不过丁夫人也基本上理解曹操的意思了。
与他们相比,曹兰的地位才是曹氏最大的保障。
当初皇帝盛怒,糜竺几乎被杀,求情的人说看在糜夫人和糜夫人所出一子一女的份上,放过糜竺,不要做损害家人感情的事情。
郭鹏也的确是考虑到了这些事情,所以才没有对糜竺下手,而是留了糜竺一条命。
后宫里的女人们不能直接做到些什么,但是却能因为本身的存在使得郭鹏有所顾虑。
糜夫人尚且如此,曹兰更是如此。
什么都不做,或许就是最好的表态了。
曹操把自己的思考告诉丁夫人,丁夫人觉得有道理,便又返回将这件事情告诉曹洪的妻子,让她不要担心,曹洪一定不会有性命之危。
既然曹洪没有性命之忧,曹洪的妻子也就哭哭啼啼的离开了曹操的府邸,这边曹操刚准备吃个饭压压惊,那边曹纯就来了。
“大兄,到底是什么情况?子廉他……怎么会呢?”
曹纯和曹洪一起在卫军中任职,之前随军远征西域,后来跟着郭谨一起回来,一直都在休养生息。
现在休养着休养着,忽然得知曹洪休养没了,大惊失色之下,立刻前来曹操的府邸打听消息——曹仁之前已经回到谯县老家度假去了,而且就算曹仁在这里,也没什么用。
曹操无奈的摇头苦笑。
“晚饭吃了吗?”
“哪还有心思吃饭?都这个地步了。”
“先吃一点再说吧,总归是要吃饭的。”
曹操把曹纯留下来吃饭,然后和他说起了这件事情。
曹纯一听就大怒。
“怎么会有人蠢到这个地步?叛乱都平息了,怎么还会留着双方交往的信件?生怕别人不知道?”
曹操苦笑着摇头。
“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这只是猜测,不是实证,在背后算计子廉的人却拿出了实证,陛下很生气,所以让程仲德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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