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保持地位,就应该在交州这种地方生存下去,绝对比在中原过得好。
结果这几个愚蠢的弟弟居然把他一直以来韬光养晦的成果毁的一干二净!
还在那里洋洋自得炫耀武力自以为自己了不起。
蠢货!蠢货!全是蠢货啊!
这个时候就该示弱啊!示弱啊!
真以为我不会起兵吗?
真以为我是不小心被张津抓住的吗?
真以为我对张津就丝毫没有防备吗?
我就是在示弱啊!
你们这帮蠢货!
张津感到崩溃的同时,士燮也正在为他那愚蠢的弟弟们所做的事情而感到无比的崩溃。
两个人一起陷入了莫名的绝望之中。
张津眼看着自己的想法落了空,交趾郡的士家势力很快聚集起来打败了他的军队,他就只能带着少数守军困守望海县城,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到,不由得感到十分绝望。
绝望之下,他打算胁迫士燮,让士燮斥退这些反抗他的人。
结果士燮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他。
“张使君,这一次,恐怕我要和你一起步上绝路了。”
病重的张津不停地咳嗽,并不知道士燮在说些什么。
“你什么意思?”
“你没有得到天子的命令就挟持太守,软禁太守,以至于酿成如此大祸,损害了交州的稳定,朝廷必然大怒,你以为你的目标还能实现吗?朝廷不问罪你都该庆幸。”
士燮这一说,张津的面色又苍白了几分。
他似乎短暂的恢复了理智。
“而我家,一口气暴露了我们在交州身后的底蕴和全部的势力,被洛阳的天子看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天子必然知道交州的主人是谁,然后,就能用【讨伐州牧,大逆不道】的罪名问罪士家,士家必然不能保存。”
士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你会死,我说不定也要死,我们没有赢家,我们都输了,硬是要说有一个赢家,那就是魏天子。”
张津的面色愈发惨白。
“你……这……我没有想要害你,我只是要你答应我的条件!”
“你是州牧,但是你也是魏天子的臣属,我也是魏天子的臣属,朝廷没下令,你就对两千石的官员用私刑,这是一个州牧该做的事情吗?而且还引起叛乱,动摇交州稳定,你必死无疑。”
张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知道士燮说的是对的。
可事已至此,他没有任何办法了。
“所以唯一的赢家,是魏天子啊,张使君,就算我让他们退了,用不了多久,你就能看到魏军来你门前治你的罪了,当然……前提是你能活到那个时候。”
士燮不无嘲讽的看了看面色惨白的张津。
张津的嘴唇微微颤动。
自然,他们的命运已经无法扭转。
得知交州内乱起,郭鹏已经可以预料交州会发生战乱了,到时候张津和士燮都是可以光明正大的问罪的。
交州的人口不能算太少,但是可以用的资源和装备起来的军事力量实在是非常有限,所以非常之弱,全靠道路难行和五岭雄关才能维持存在,但是不管怎么说,这场局部战争还是要打。
郭鹏没打算动用大军出征,最多开发的时候用一下大军,攻打是不需要的,只要一支军队就能占据交州了。
于是郭鹏决定召开参谋台的御前会议,在御前会议上,郭鹏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走陆路,走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