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赶车的丰衣足食跳下来,把脚蹬放好。
温酒提裙子的时候,谢玹伸手扶了她一把,等她上去了,回头来扶少年的时候。
这人却皱眉道:“挡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进去!”
温酒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口,倒是喝了一大口的西北风。
十几岁的少年心事难猜,这未来首辅大人的心思更是九曲十八弯,不管是好是坏,总归是猜不着。
温酒自个儿进了车厢,在角落里窝着。
谢玹上来之后,选了一个离她最远的地方坐着。
长兄不在,他们之间是没什么可说的,两厢沉默,气氛难免尴尬。
长街寂静悄然,雪地难行。
耳边只有风雪交加,缓慢滚动的车轮声。
温酒搓了半天的手也没能搓热乎,对面那少年头也不抬,直接就塞了一个暖炉过来。
她简直受宠若惊,连忙道:“多谢三哥。”
“怎不见你同长兄这样客气?”少年抬眸看她,面色不善。
温酒看着对面那个面无表情的少年,一脸认真的说:“长兄会笑啊。”
谢玹闻言,面色顿时僵住。
温酒抱着暖手炉,揉了揉冻得发僵的脸,含笑打趣道:“三哥也不会在一个车厢里,同长兄离的这样远啊。”
少年面色变了变,没再说话。
温酒抱着暖炉,跟吃了熊心豹子胆一般,“若是……”
“你别说话。”
谢玹直接打断她。
温酒点点头,靠在车厢上,安静了半响,却忍不住想笑。
“温酒!”谢玹被她笑的莫名其妙,又有些恼火,“你不出声,会怎样?”
温酒道:“不会怎么样啊。只是有些无趣而已,我以为江姑娘到了三哥院里以后,三哥应该同以前不大一样了才对,你怎么还越发的……”
谢玹脸色越发的难看,“你再多说一个字试试!”
江无暇送到三公子院里的时候,府里众人都以为是通房,那一个个的变着法子去瞧新鲜:竟还有姑娘在三公子身边平安的活着?
江无暇很少同人说话,谢玹更是个闷葫芦,这误会是解释不清楚了。
温酒把底下众人训了一通,安抚完江无暇,却不知道怎么同时三公子开口说这事。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开玩笑一般提一嘴。
谢玹这反应着实也太大了些。
温酒撑着额头,憋住笑:“那我说两个字成不成?”
谢玹拂袖起身,温酒生怕他一气之下跳了车,伸手就拽住了少年的衣袖,“三哥!三哥……天寒地冻的,你可不能跳啊!”
少年铁青着一张脸,咬牙切齿的问:“谁同你说我要跳车了?”
“不跳车?”温酒也有些懵,“那三哥站起来做什么?”
难不成被谢珩那厮给带坏了?
一言不合……就要起来揍她?
谢玹大力的抽回袖子,“我去赶马车!”
温酒:“……”
这少年八成是看见她就堵心的。
温酒双手并用的拉住他的袖子,“别别别……我不说话还不成吗?外面风大,三哥若是冻病了,长兄那里,我也不好交代啊!”
谢玹冷哼了一声,别开眼不看她。
温酒拽了拽他的袖子,低声笑道:“三哥不喜欢江姑娘,那我帮你找个更美貌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