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远陵看了看木馨玥的脖子处,眼神闪了闪,木馨玥赶紧拢了拢前襟遮住了那些印迹,有些不自在的退开了两步。
“他没发现酒的问题吧?”
“没有。”
“那就好。”
木馨玥心情有些复杂,即便自己只是把刀,但这样不要刀鞘就赤裸着去杀敌,木远陵是否有过一丝怜悯之心。
犹豫再三,松开紧握着领口的手,露出那些斑驳的痕迹,目光苍凉的看着坐着的人:“义父,我有一句话一直想问。”
心情甚好的木远陵端着茶杯抿了抿:“你说。”
“在您眼中,我是否连个奴婢也不如?”
“什么意思?”
“轻则打骂,重则这样就把我献出去,您是否重视过我,亦或者说您是否真的把我当作义女看?”
木远陵瞥了一眼站着的人,并不接话。
木馨玥半跪在地,直直的看着木远陵的眼睛:“我知道,我是您养大的,也是您教导的,养育之恩我不敢忘,但您是否有时也忘了,我也是个人,不是一件冷冰冰的工具,我也有情感有自尊,也会痛苦和哀伤?”
“啪”的一声响,木远陵手中的茶杯直接飞到木馨玥的额头上,在额头上重击后直接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我看你最近是越大大胆了!给我滚去祠堂跪着思过,不得允许不得起来!”
心寒的闭上眼,也不去顾额头上沁血的伤口,木馨玥呆呆的起身,转身走向了祠堂。
第一次,木馨玥没有寻垫子,而是直接跪在了地上,看着祠堂上供奉的历任城主。
“弃之如敝履……”木馨玥苦笑着开口:“是啊,我又算得上是什么呢?”
昏黄的祠堂内,一具削瘦的身体直直的跪在中间,在影影绰绰的烛火之下,倍感孤清。
在此刻,木馨玥所有的忠孝之心皆是瓦解,多年来的信仰亦是崩塌。
自己像是一个物品被献祭,被撕开所有的装束呈现出来,只为了那人的野心。
说什么共享天下,哪里稀罕,自己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安定的居所,一个能容身的家。
所谓的若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也不过是敷衍的托词,自己就像是颗被推来推去的棋子,被捏得光滑,也被捏得没了原型。
得了消息的元钦径直向祠堂赶去,在半路遇到拦截的木远陵时,脸上尽是不满:“木城主这又是何意,馨玥做错了什么?”
“殿下应该知道,小女虽只是一介草民,但好歹贵为少主,更是我木远陵捧在手上多年的明珠,殿下如此待她,她还哪里有什么声誉可言,不如在祠堂谢罪了好。”
元钦强忍住怒意:“木城主什么意思?”
“殿下应该知道,女子的声誉有多重要,所以……”
“我知道。”元钦逼近了两步:“我会娶她的。”
“口说无凭,我可不能拿我女儿的命运与您赌啊……”
元钦从腰间接下一小块玉佩放在木远陵手上:“这是我皇室象征,拿着它可以自由出入宫,还可以调遣禁卫军,可行了?”
“殿下金口玉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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