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你可知什么叫真正的危险?”
元廓直起身,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原本躺着的人起身站到自己面前,一双清透的眸子盯着自己:“就是得罪一个女人,或者自以为了解一个女人。”
元廓原本还在扇动的手慢慢停了下来,表情无措的看着眼前人:“城主……”
“放心,我不会把你怎样,毕竟,你还是我的盟友。”
住在客栈的元钦没有等到宇文云英的拜贴,只等到了自己的弟弟元廓。
许久不见,元钦已是满脸的风霜,想来驻守之地的疾风的确吹熟了这个太子,令他平白看起来苍凉了些。
“兄长。”元廓走近元钦,弯身行了一礼。
“怎的是你?”
“不然兄长以为是谁?”
元钦失望的放下手中的杯子:“太子驾临,杀人岭的宇文城主怎的不来亲自觐见?”
元廓不以为意的抬脚坐下,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您也知城主姓宇文。”
“宇文家在我魏室江山还真是跋扈至极,连皇室凡事也要矮他们一头。”
“这么多年,兄长还未习惯?”
元钦沉了沉眼神,斜眼望向门外:“终有一日,宇文家会因为自己的嚣张跋扈而自我毁灭。”
元廓笑着摇了摇头,替元钦添了些茶水:“兄长此次前来是为何事?”
“寻一个人。”
“哦?”元廓收敛了笑容:“这杀人岭我也算是熟识,兄长可否告知,兴许我能帮上一帮。”
“前任城主木远陵之女木馨玥。”
捏着杯子的手不断收紧,元廓表情不自然撇开头:“我想想。”
当初木远陵留下的人杀的杀,关的关,这杀人岭的人也几经换血,被宇文家的人代替,如今还知晓宇文云英前身份的,除了宇文家的人就只有自己了。
想着上次宇文云英因为一个旧人唤了她一声木少主而大发雷霆,将那人送到异国,元廓就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
宇文云英一开始并没有排斥原来的身份,但在亲手了解木远陵后,越发偏执起来,将那个身份彻底抹杀。
对外皆称木馨玥已死,且不论所剩无几的旧杀人岭人,便是宇文家自己人皆是集体失忆一般,不再记得那个名字。
而如今元钦提到那个名字,元廓突然明了宇文云英为何不想见他了,怕是这两人以前还真认识。
若是以她那个脾气,或许是要杀了这个知晓过去的人,但这个人是当朝太子,再是无权无势,仍旧还是个太子。
元廓几经思量之下,仔细的看着元钦的眼睛:“你认识那个人?”
“算是吧。”
虽然元钦嘴上没说,但元廓看到了,那从来没有过的柔情闪现在这个人脸上,自母后死后,终于在他脸上看过了一丝温柔。
“不知兄长寻她何事?”
“这个你不必知道。”
“唔……”元廓想了想,还是小心的将话憋回口中,轻轻的放下杯子起身:“这还得查查才知,兄长且等我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