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轻易打听, 只能先观察,看看叶家人现在过得怎么样?这时候很多民族资本家日子也还不是很难过。甚至有些还过得不错,听便宜娘说是应该是民族资本家。
如果现在在海市,应该日子过得还不是太难,姐弟俩在海市的街头巷尾乱逛。他们不是和爷爷一起出行,可能会有人关注,两个小孩子, 没有什么人关注他们。
第一天到海市, 正好是清晨,开好房间, 姐弟两洗澡换衣服, 洗衣服。在阳台上晾好衣服才出门,放好房间钥匙,刘甜甜牵着手, 去到一楼问路,“阿姨, 我想问问,百货大楼要怎么去, 坐几路车?”
“小姑娘不等你爷爷来,自己就去逛百货大楼。”送刘甜甜姐弟俩来开房的是列车长, 有交代过招待所的同事,不要让孩子们出什么差错, 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出了什么事情, 麻烦的很。
虽然列车长不知道那位下车去干什么,可也知道不是自己能打听的。只是关照好两个孩子,倒不是图什么。孩子年龄都不大,安全很重要。
“不等,先自己逛逛,原本就是爷爷带我们来海市玩玩的。”说话的时候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让对面的负责登记的中年妇女心情不错。大首长家的孩子,很有礼貌,说话也是面带笑容,谁看了都喜欢。
告诉两个孩子怎么坐车,怎么转车以后,再次开始忙碌起来。这时候又进来人办理入住登记。
姐弟俩牵着手,站在站牌下等待着公交车,看到七路公交车,“车来了,我们上车,牵紧姐姐。”不知道为什么,从来这个年代开始,她觉得自己就是老妈子附身,对待弟弟啰嗦的不行。
“好。”
车上人不多,可能不是上下班时间,稀稀拉拉一些人,都没有坐满,姐弟俩靠在一起坐。
瓜瓜趴在窗户边看着车窗外的街道,没有大呼小叫,可也觉得很新奇。睁大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不一样的城市,比省城还好,高楼多,还有热闹。
到了站点,刘甜甜拉着还在看的弟弟下车,之前打听的是到百货大楼还有两站路,刘甜甜不打算坐车,准备走过去,原本就是逛街。
闲逛着走过去,建筑还是民国时候的样子,基本没有什么变化。真好,能看到原滋原味的民国建筑,她打算到时多拍点照片。以后家里不打算买什么贵的东西,允许她任性一点,今天买部照相机。
她的空间里面是有老相机的,只是没有机会拿出来,也没有合适的机会拿出来。
算了,以后等八十年代再找借口拿出来。
走进曾经的十里洋场,走进近百年都是东方巴黎的海市,确实繁华如昔。
顺着人群,走进淮国旧,售货员和顾客都恨不得用喇叭叫喊,到处都能听到大声喊尺码和衣服名字的声音。
就跟几十年后超市打折时候,一群老头老太太抢折扣商品的场景一模一样。人更多,她没有过去挤,只是带着弟弟在边上看看,也想买,就是人太多。这边是出口转内销的商品,还有就真正的旧货处理,有钟表,自行车,照相机,一些旧家具,都是名贵木料,都是抄/家,抄/来的。
也有寄售部,刚好是她1956年成立的寄售部,都是一些原本殷实富庶的人家因为各种原因,将自己的世界品牌和一些奢侈品变卖兑现。
这里刘甜甜发现一个红木的小凳子才两块钱,一个三门的红木大衣柜130元。看着就眼馋,好想买,自己明面上带不回去,急死人。
名贵的手表众多,很多人买不起,也挤在柜台边看上一会儿,眼馋会儿。各种名贵皮货,还有丝绸服装,呢绒,也有各种名贵的琴,乐器等等,市面上有的东西 ,淮国旧和南国旧都有。
她看到一台哈苏相机,如果没有看错和她空间里面收藏的那个一样,都是1952还是1954新出来的东西,居然也成了旧货,价格也不是不能接受,有瑕疵,但是她空间有台一模一样的,还能用,即使这台不能用,也没有关系。同样的胶片她是有的,也不怕没有胶片补货。
走过去几经问询,相机是好的,跟着柜台会摆弄哈苏相机男售货员学习怎么用以后,用两百块钱买了下来。
安上胶片,给柜台和弟弟拍了一张照片,还有教她用的男售货员,她会用也要学,还教了瓜瓜怎么用,也一个一个柜台的教瓜瓜认东西,都是她先问柜台的售货员,再教会弟弟,这里是另外一个课堂,教会聪明的孩子学习课本以外的东西。
在淮海中路,消磨了快一天的时光,她带着弟弟去到叶家附近,叶家的大门紧闭,看不到里面的动静,有人说话,可是不知道是什么人。天色已暗,带着弟弟在国营饭店买了一个两个包子和一个馒头。自己吃一个包子,弟弟一个,馒头存在空间里面。
淮国旧裘皮大衣很多,几十块一件,最贵的也就一百元一件。她好想买几件,可是没有机会,等爷爷来了以后,她打算打发爷爷和弟弟去找人,自己去淮国旧血拼。国家给爷爷补贴的工资真的很多,她打算先借用一些,等过几年去黑市卖粮食赚钱补回去。
想到在这样的时代血拼,想想都有些激动,她想着该买些什么,家具就算,肯定不好收进空间,还得找人抬,麻烦,不过红木小凳子,紫檀小盒子,倒是能多买几个。
乐器也就算了,表应该买几块,现在不能戴,改革开放以后坐等升值,还有出口转内销的衣服多买点,棉衣,内衣,裤子,罩衫,羊毛线都买多一些,自己和弟弟,爷爷的,都要买。不同年龄阶段的都要买。以后用得上,一次性买多些,等过几年还是差不多的款式,反正款式数十年如一日,没啥差别。衣服多洗几次,就不是新的,也不打眼。
回去的路上,瓜瓜问姐姐,“姐姐,我们自己会洗叔叔说的照片吗?”
“会的,叔叔不是教了姐姐怎么洗吗,姐姐学会了。”
拍拍胸脯,保证的说。原本就会,有啥好学的。就是做个样子,要不都可以不学。
“姐姐,你好棒,听听就学会了。”瓜瓜的眼睛里面都闪耀着小星星,超崇拜自己姐姐的。
“那是,也不看看你姐姐是谁,能不棒吗?”揉揉瓜瓜的头发,哈哈一笑。
在中途下车的刘长城已经确定那人就是敌/特,事情还真的不简单,刘长城一直远远的跟随着,还好没有让那人发现。
一直跟到他临时落脚的地方,确定他至少一两天不会离开这里,他才找到当地的军方,亮明自己现在的身份求助,光靠他一个人怎么可能,还得团队合作。
和当地部队的军首长开会才知道,过两天这里有个重大的回忆,国家领导人也会来。他明白了,这是敌特要进行恐怖活动,要打算搞破坏。
既然是这样,他也不能离开,得等到抓获这些人再说。
海市的刘甜甜,能确定叶家人已经全部离开了海市,旁敲侧击的打听,她知道叶家人才出去两年,她是假装感慨叶家大宅时,和里面,周围的人搭上话的。
不少人私下对叶家人的评价还是很中肯的,是资本家不错,可是没有压迫过家里的佣人,不打不骂,做不好事情,最多是辞退,也不苛责人,一家人都是善心人,经常做善事。
还有他们原本解放前就能走,可是家里的小女儿这些年一直没有找到,才停留的。知道前两年不得不走,才离开。这明显是关系比较好的人家。也是,即使叶家是资本家,仇富的人很多,可是也有受过叶家恩惠的人,愿意和叶家来往的人。
直到刘甜甜变换装扮再次找到知情人,拿出是叶家外孙女的证据,要到叶家人在海外的地址。才离开,她做了充足的准备,蒙住爹的照片,只让知情人看叶心兰失散后的照片,还有她结婚时候的照片。以及爹在五三年从国外打仗回来时照的全家福,一家四口。留了口信,说万一要是小女叶心兰有一日活着回来找家人,烦请告诉她,他们一家去了美国旧金山。不会搬迁,等待她以后能有机会出去找他们。其实知情人不知道,其实叶家人知道小女儿在哪儿,也联系过你几次,可是后来不再联系,也是因为历史问题,不想给小女儿添麻烦,走的时候知道才留了那么一个口信,万一小女儿来到了海市,也许能知道他们的消息。他们走的时候想法是,避避等风头过去再回来,可是他们不知道这一离开就是几十年。
照片上该蒙住的人蒙住,不能让人看到,刘甜甜得到消息以后,一口气松了下来。离开了也挺好的。
希望过了运动期,以后叶家人还能回来,还能回到祖国。
刘甜甜为了找这家人了解情况,哄着瓜瓜一个人在招待所房间待了半天,回来的时候给他带了好吃的生煎包,还有酒心巧克力。
“姐,姐姐,真好吃。”瓜瓜一口一个,吃的高兴极了。
“好吃也不能多吃,最后一个。”
“唔,好。”嘴巴里面都是酒心巧克力的味道,吃完东西。刘甜甜让瓜瓜自己看书。她坐在床上发呆。
一个人在回来的时候还是没有忍住,起来淮国旧,买了几个红木小凳子还有紫檀的首饰盒,以及两块外国大牌手表。
还有一块海市牌旧手表还有一个小闹钟,带回家,家里能看时间,手表看爷爷要不要,不要就归自己,过几年等瓜瓜大了,手表给他。
悠闲的时光,姐弟俩下午都没有出门,刘甜甜晚上给瓜瓜用开水泡了几块鸡蛋糕,充当晚餐。
她啥也没吃,一顿两顿不吃,很正常。坐在床上胡思乱想。
来海市的心头大事已经完成,剩下的就是好好游玩,还有买买买,想起自己买下的几个小物件,前世自己逛街血拼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也不知道爷爷什么时候回来?等他回来一定要分开行动,还有把弟弟塞给他。
真没有久等,在海市等待的第六天,刘长城回来了。还是有人用车送回来的,外面的敲门声响起,“甜甜,瓜瓜,开门。”
“姐,是爷爷的声音。”瓜瓜兴奋的叫嚷起来。这几天刘甜甜都在给弟弟灌输爷爷来了以后带你到处玩。
她带着弟弟拍了不少照片,两人在海市的弄堂里面拍了不少建筑,还有南国旧淮国旧这样的地方也拍下了照,更别说有一些很有特色的建筑,她拍了不少。
还有这个时代的人,生活,都拍了不少,还教会瓜瓜拍照片,洗照片得等回去以后再说。
前两天买了一个二手的收音机,价格便宜,几十块钱。让爷爷没事的时候,了解外面的形势。
每天没事的时候都会去淮国旧买一个小时的衣服,都是出口转内销的衣服。买了不少,有送人的,有自家存的。
“去给爷爷开门。”
“好。”迈动小短腿,蹬蹬蹬的快步迈过去,手拧开房门,兴奋的抱住爷爷的腿,“爷爷,怎么才回来?”
“爷爷去办事了,回来迟了。”蹲下来抱住小孙孙,进到房间,跟随进来的还有两位军人。
“甜甜,收拾东西,我们搬到军区的招待所去住。”
“爷爷军区的招待所是在市里面吗?”刘甜甜没有动手,衣服也没有收,望着爷爷问,万一是是在哪个疙瘩里面,她可不去。她是来旅游的,又不是来走亲访友的。哦,此时的她忘记自己原本就是来走亲访友的。只是人家已经离开了,不在国内。
“在市内,别担心。”刘长城明白孙女的意思。
介绍了两位解放军,然后一起搬东西下楼,“甜甜,怎么这么些东西。”
“我知道,我知道,姐姐说难得来一次,淮国旧的衣服便宜,多买点回去,以后瓜瓜长大了都不用再买衣服。”小人精性格活泼以后,很爱在姐姐和爷爷面前表现自己的聪明。抢过话头叽里呱啦的说起来。
前面搬东西的两位军人,没有想到这么大的首长家里,是这样想的。真是会计算。
“哦,真不错,瓜瓜有跟着姐姐一起出力没有?”
“有的,瓜瓜给姐姐有排队。”
摇摆着小脑袋这是打算求表扬。
“真乖,我家瓜瓜就是懂事。”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小家伙顺杆爬,表扬自己。
“哈哈哈。”
最后在两位军人的建议下,刘甜甜把这段时间淘买的东西寄了回去,还发了一封电报给刘大林帮忙收一下包裹,有邮递员同志一周送一次报纸信件包裹。他们帮忙代收就行。
之前带了一些腊肉腊香肠,打算给叶家人的,刘甜甜干脆也一起寄给爹的战友家里去,爹的信件她都看过,知道几位家里很困难,可是这一次知道爹牺牲的消息,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东拼西凑的弄来的粮食和钱给她们姐弟俩寄来的。
她想寄给他们,有一家就在海市,干脆可以送过去。
来了这些天,她没有过去看看,就想等着爷爷来一起过去看看。几个月前也给自己寄去了钱,她想过去看看那位失去左胳膊的左林叔叔,信件上面的透露的消息是爹知道他生活困难,但是只是说希望他好好的,没有给他寄钱帮助他。说左叔叔还活着又在大城市,他得先帮助老家在偏远农村的战友遗孤或者老人。不能帮助他,还请他不要多想。
那位左叔叔一直说自己不算很困难,没事的,他比很多长眠地下的战友幸运多了。至少他捡回了一条命,有命在,还有什么困难能打倒他的。信件里面传递给人都是正面积极的能量。
寄包裹的时候,给爹的战友家里写信都是她趴在邮电局柜台上写的,说了是自己从老家带的东西,给她们寄过去的,不用担心东西是花钱买的。还有就是通信的话地址还是老家的地址,这是到上海是和爷爷一起出来走走。也不用担心她和弟弟。
有军人在,包裹是军邮,刘甜甜留下两块腊肉和两条香肠,“爷爷,我爹有个战友就在海市,伤残退役回家的,我想明天去左叔叔家看看。”
“行,明天正好是星期天,我们去看看。”
两位军人内心很震动,这就是军人的孩子,做的事情都让人觉得温暖。误会深了很多,腊肉确实有给左林带,但是寄的那些腊肉确实不是为了给那些曾经的军人或家里寄腊肉,是给叶家人带的。
这个误会刘甜甜即使知道了也不能解释,无法解释。寄腊肉的时候,还给几位家里有孩子的寄去适合的毛衣,她的信念是就算不加倍还回去,那也得不占人家的便宜。
腊肉她没有花钱,说实话人家家里困难,不吃肉也行。能吃饱饭穿暖衣服就行,腊肉就是锦上添花,衣服就不一样了,她在大袋子里面掏衣服的时候,偷渡出来可以按照年龄送的衣服。她看过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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