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不可能窥破赵弘心里的想法,于是继续诉说着自己的“建兴六策”。法正道:“大王,微臣在说第一策的时候,已经连带着说了第四策,故而此处就不再累叙。微臣现在说第五策,恤狱讼。恤狱讼就是修明律法,在百姓衣食无着之时,一味的刑法威慑,不足以震慑宵小。如今因为大王施行了屯田,百姓衣食颇足,衣食足则修明律法,人人守法,赏罚得公,并除深奸巨滑者、除伤风败俗者、除悖乱人伦者、除不忠不孝者。除此四种人,风气必为之一新,而后天下可太平。此谓管夷吾所言之‘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大王——”说到这里,法正又看了一眼假寐的赵弘,特意强调道:“律法之要害在公,赏罚得公则恶止而善劝;赏罚不公,则民无所措手足。民无
所措手足,则怨叛之心生。”忽然,赵弘犹如说梦话一般的缓缓道:“律法的要害不仅在公,更在执行律法之人。黄巾军所有的官吏不能将律法当做他们创收项目,咱们这些在上面的人也不能搞指标摊
派,下面的官吏更不能为了完成指标就去胡乱抓人充数。宁可放纵坏人,也绝不能诬陷好人!”法正被赵弘说得浑身一颤,他的颤不是害怕,而是他没有想到赵弘一言就说中了虽然是律法意外,却影响着律法之公平最为重要的因素,忙到:“大王所言,切中厉害。”
说道这里,法正忽然警觉:“方才我说的勤者要赏以土地,大王会不会误以为我要反对他的屯田?”
不容法正继续想下去,赵弘道:“先生,接着说。还有第六条。”
法正一面想着方才没有想完的问题,一面接着道:“第六策,均赋役。”
赵弘忽然站起身来,道:“那第六策便不用说了,屯田制,没有徭役。”
法正虽然又被赵弘的举动下了一跳,稳住心神后道:“禀报大王,有。”
“那你说说,又在哪里?”赵弘走到书房门前,冲着外面喊道:“来人,送茶水进来。”
只听门外有人应道:“遵命。”
法正道:“请问大王,有朝一日大王君临天下了,是否要修宫殿,要建行宫。”赵弘道:“起码暂时不会,就算以后会,我也不会让百姓付徭役,而是只要参与了修建的工人,人人都有一份薪金。”在古代,每个百姓每年都有那么一两个月是要义务为
朝廷做事的,称之为“役”。
赵弘的话让法正半晌说不出话来。法正又问道:“那大王是否要修筑水利工程。”
“当然要修,只有水利工程做得好了,才能保证百姓的收成。”
“难道也是付给薪金?”法正想得是,一旦修筑水利工程,那可是要天下修筑,这个薪金可就不是一笔小钱了,那就必须要百姓服役。赵弘道:“孝直先生,这就是你对我们黄巾军的屯田还不甚了解了。不错,我们黄巾军的屯田所确实也需要修筑水利工程,但是那是百姓一起动手,每年每月都是按时领取禄米。打个比方,今年,这个屯田所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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