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6 立体的战场

    贺凡钻进坦克环视四方，总共有5辆坦克可以投入战斗，其中有2辆还来不及安装顶部机枪，这对于对付步兵作战很不利，不过不能再等待了。他指令5辆坦克并排展开，挂一档向西北方向开过去，后面簇拥着1个加强连的步兵。步兵不能投入太多，以免敌人通过认识察觉到，列城并非唯一的主攻方向

    贺凡抽空注意了一下无人机热像仪俯瞰拍摄的视频，敌人分成3个群，横跨了左右的山谷和谷底的河床，看上去队形极为分散，拉开了大约6、700米距离，其中居中的群体人群最多，也许营一级的指挥部就在其中。他们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就如同志在必得一样。

    “我决定，由我带领05和17号，从西面河岸的敌人结合部快速穿插过去。其余坦克与步兵挡住敌军。”

    “我们不要步兵跟随了？”

    “要他们干什么？你还嫌不够慢？”

    “但是敌人有RPG或者古斯塔夫。

    “挨一两下没什么大不了的，打坏了再修一边。”贺凡无所谓道，他知道步兵不容易打中进行中的坦克，夜里就更困难了。

    坦克慢慢驶出山谷，外面迟滞敌人的部队还隔着至少4百米与敌人边打边退，横飞的子弹在山谷中乱窜。

    贺凡转动周视仪，看到纷纷后退的己方部队，大约1百来人，调整倍率后，热像仪视野延伸到推进中的敌军。在极寒的背景中，每一个人都是一个显眼的亮点。不时有迫击炮弹落到封冻的冰河上，每一次，附近的敌人都只是微微弯腰，然后继续挺直胸膛一往无前地过来。

    “这些炮灰，可惜了。”

    他冷笑着转动握把，继续观察他刚才选定的突破口。他知道步兵的弱点，一旦被突破战线，处于被夹击状态，就很容易崩溃。

    “不要减速。直接从我指定的区域穿过去。到敌人后方搜寻指挥部。”

    电台里传来上级可以行动的指令，他揭开顶盖探出头来，果然看到信号弹升起。

    坦克突突地冒出黑烟，其中3辆开始向敌人冲击。贺凡一向喜欢单独行动，除非逼不得已，都则他都都尽量避免被低速度的步兵束缚住手脚。

    贺凡没有执行上级利用坦克如墙般平推过去歼敌的意图，在他看来那种打法平庸无奇，就是靠火力和装甲硬吃敌人，而且一面平推也很难全歼敌人。即使敌人再怎么不经打，他也要玩出一些花样来。在他看来，坦克的运用之道，上上者善用机动，无谋者才靠装甲。另外，他也很想看着那些趾高气昂的锡克步兵发现自己被穿插后的错愕反应。

    坦克速度渐渐有了起色，随之涡轮增压器的颤动声也起来乐，特殊的发动机设计有助于坦克在这种海拔保持不错的加速性能，但是他仍然要小心保持速度，避免不必要的减速。另外，还得他避开了中间的冰河，坦克在冰上容易打滑。他现在要做的，是从敌人人群中，找到那些有威胁的小组， RPG由于在远距离上总是乱飞，但是古斯塔夫还是有一些准头的。

    果然前方的印度人开始发射火箭弹，敌人有些着急，大概是被坦克吓住了。他们应该知道，从半公里外发射的弹药不可能打中坦克，不过至少显示出，这支部队具备很强的夜视能力。

    “知道怕已经晚了”他握住通话器，“继续加速。释放烟雾。”

    视野里一发耀眼的火箭弹，打着旋飞近，从头上飞过了，也许是RPG？它们总是漫天乱飞。四周的炮火开始向他接近，都是些迫击炮弹。看来敌人在山头上的观察所还在起作用，也许有一部热像仪。他告诉上级，得想办法把山顶上的敌人观察所干掉。

    印度士兵佩戴单眼的夜视仪，这样他仍然可以用另一只眼睛，使用火箭筒上的瞄准镜。但是这些老旧火箭筒上的早期微光瞄准镜效能很弱，于是只能对着分划线后面的一片黑夜乱轰。

    贺凡可以看到，敌人停在了原地，纷纷卧倒。照明弹此起彼伏地从被法身，然后从空中落下来。3辆坦克在刺眼的火光照耀下，犹如天神下凡一般。它们转动炮塔，威视渺小的步兵，即使不开火也足够瓦解敌人的士气。一些敌人失去冷静，开始向冲进来的坦克开火，这些弹药大部分越过坦克，最后落到了对面的自己人头上，造成了一些误伤。

    贺凡转动炮塔将最厚的装甲对准最大威胁的区域，他的坦克不停地被各种口径的自动武器击中，不时发出各种金属碰撞响声，不过那都构不成威胁。随后，06号车报告被一枚火箭弹击中，但是没有大碍。贺凡从潜望镜里望去，只见侧后06号车车体后方蹿火，好像是机油散热器被打中了，但是暂时速度不减，似乎问题不大。转眼间3辆坦克冲过了敌人松散的队形，到了后面。贺凡的穿插完成了，他需要掉过头来，展开一次真正收割。

    从正面出动的中国军队，在另外2辆坦克的掩护下，也一直在向前推进。他们与之前后退的步兵合兵一处，开始投入反击。锡克联队中最迟钝的士兵也意识到了，形势逆转了，自己被合围在中间了。很快，交叉火力，就会将自己吞没

    这些印度兵固然比较勇武，但是如同其他步兵一样，很难承受腹背受敌的压力，即使已经做好了战死的准备，被两面夹击，还是严重地动摇了勇气。

    空中的有一批战斗机接近，由于缺乏有效的指引，他们仍然只能比较盲目地向叠木错克敌占山头投掷炸弹；但是这次投下的弹药有所不同，是一种非制导的低阻云爆弹。这种弹药在空气稀薄地区的实战使用还属于首次。根据理论，在高海拔地区引爆这种武器，能够造成的温压以及冲击波杀伤都不如海平面地区，但是消耗氧气的效能并不会减低，实际上制造持续缺氧区的时间更长。由于山顶地区敌人占据了中国军队修建的堡垒设施，使用这样的弹药可以更加有效地杀伤躲藏其中的软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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