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两个孩子从客栈带出,是因为她有把握,自己今日不会有事。
且就算有把握,她也是让孩子跟孙婆婆等人,站在外面围观,并没有让两个小包子,随同她一起上堂。
而这个张氏,却故意带着两个孩子上来,分明是想勾起众人的怜悯,打同情牌。
只可惜,淇县的县令,并不是个心慈的主,眼见孩子哭闹得不行,直接烦厌的喊了句:“来啊,把这两个孩子给我带下去!”
“是。”衙役们走出,一人抱起一个孩子,就朝侧堂去了。
被强行押出去的张氏,眼看孩子被强行抱走,顿时哭得比杀猪还凄惨,“孩子——别带走我的孩子——”
“……”
云若夕微微皱眉,本来是审理一个入室抢劫、杀人未遂的案子,被这张氏活生生的搞成了骨肉分离的哭惨戏。
云若夕注意到,在场中人,除了对孩子不感冒的人外,大多数人,都还是或多或少的受了影响。
尤其外面不少围观的妇女,都纷纷表示——
“县太爷,这张氏母子八成不知情,您就放了她吧。”
“是啊,这张氏在清河镇,虽然有些霸道不讲理,但也没干过什么坏事。”
“这孩子离了母亲,该多伤心啊。”
……
然而这些同情的话语还没说完,大家就注意到,侧堂那边,渐渐没什么哭声了,只剩下张氏一个人,在那里鬼哭狼嚎。
两个孩子估计经常被张氏大骂,现在一离开母亲,反而不哭不闹了。
大家站在远处,看不到张氏的小动作,自然不知道孩子哭喊的原因,现在见孩子不哭了,一时间,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气氛不由有些尴尬。
而张氏还在试图用哭惨声,引起大家的同情,只可惜,古代的公堂上,哭声是没什么用的。
她被押在长木凳子上,一个大板子就打了下去,就把她惨哭的嗓门,瞬间拉高了好几个八度。
跪在堂上的刘香兰,见到此场景,不由低着头,嘲笑出了声。
她对张氏显然十分了解,哪怕不去看,都知道两个孩子,为什么会哭。
毕竟这样的招式,她自己也用过不少,以前陈大壮,只要做违背她心意的事时,她都会使用这招。
百试百灵,唯独在让陈大壮把地收回来这件事上,失了效。不过也没关系,陈大壮每年赚的钱,和家里地的收成,可都落在了她的手里。
只是她还没得意完,就突然意识到,过去的好日子,很可能会一去不复返了,因为陈宝贵的身份被曝光了,她再也不能用这一招,去对付陈大壮了。
一时之间,悲从中来,刘香兰居然生出了一丝丝的后悔,可眼瞧着旁边不远处跪着的云若夕,她的那些悔意,就全都变成了恨意。
“云寡妇,你可真心狠,害得张氏被打板子,还要和她的孩子,强行分离!”
云若夕看也不看刘香兰,淡淡道:“洪大痣抢我孩子,害我性命,我不过是处于自卫,将他高上了衙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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