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避嫌,站在另一边的陈大壮,没有刘香琴那般,对刘香兰疼惜无比,但眼看着刘香兰惨叫连连,他还是别过了脸去。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刚刚还气焰嚣张的刘香兰,被打了后,顿时像被浇灌了一桶冰水,凉了下去。
她从小就被姐姐保护很好,从没挨过一顿板子,这是她第一次知道,被打,原来是这么疼痛的一件事情。
她横行霸道多年,从来都只有她打别人的,没有别人欺负她的,唯一挨过的打,就是去找云若夕时,被怒极的云若夕,扇的那一巴掌。
因为那一巴掌,她把云若夕狠狠的记在心头,几次三番的想要弄死云若夕,抢走她的孩子。
却发现,到头来,云若夕的日子,是越来越好,她却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名声,失去了一切……
刘香兰突然后悔了,不是刚刚那一丝丝的懊悔,而是巨大的懊悔。
然而她悔的不是自己犯下的罪孽,而是后悔没有让洪大痣,杀了云若夕,没有在云寡妇弱得不行时,彻底弄死她。
“啊——”
刘香兰惨叫出声,屁股后面,立刻开始出现血色。她死死的看着,堂前安好的云若夕,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一回,是真的栽了。
县令的公堂,真的不是村里的群众审判,她的罪行,并不能靠她一张狡辩嘴,给敷衍说没。
她要坐牢了,她要被关了。
“不——!!!”
就算是死,她也不能一个人死,“大人,牛春花害我,她是和我一起商量所有事情的——”
牛春花就知道刘香兰要拖她下水,立马磕头道:“大人明鉴啊,这刘香兰怪民妇交代事实,想要害民妇啊。”
“你不必多言,本官自有判定。”县太爷道:“你现在就一五一十的交代,这刘氏,是如何拐卖王家幼女的。”
“是……”牛春花立刻马不停蹄的,把刘香兰绑架小玲儿的事,事无巨细的说了。
当然,她把她自己主动参与贩卖,变成了,被刘香兰隐瞒事实,被欺骗着去卖了孩子。
“牛春花,你这个泼皮户,你不得好死——”
刘香兰边叫边骂,牛春花充耳不闻,她在清河村横行怎么多年,可不是第一被骂得这么惨。
县太爷眼见旁边的师爷,记录得差不多了,便拍下惊堂木,宣布了结果——
“罪妇刘氏,拐卖良家幼女,与人通、奸,害人性命,证据确凿,现令即刻将其收押,三日后押去盐窑,服劳役,终身不得释放。”
“什么!?”还在被打的刘香兰彻底愣住了,她本以为,她做的这些事,只是被关去牢里。
完全没想到,她居然要被送去做苦役,且终身不得解脱。
刘香兰眼皮子一番,瞬间晕了过去,但打在她身上的板子却没有停,于是她又被打醒了,听到了她的“好姐妹”的判词——
“牛春花,你帮助刘香兰,拐卖孩子,偷窃钱财,实在罪无可赦,但念在你主动交代犯罪事实,态度较好,本官且就命你继续会村教所服劳役,十年刑期。”
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