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夕作了一偮。
云若夕却没有要回礼的意思,开玩笑,她现在正被人民群众怀疑和昌盛赌坊勾结,她要是热情洋溢,岂不是坐实“罪名”。
再者,当初这赌局,她自己也砸了不少钱进去,如今输得渣渣都不剩,她对这赌坊也没什么好心情。
所以刚刚那些话,她也不仅是对外人说,更是对自己说。
赌博没有赢家。
她发誓,她以后再也不堵了!!!
云若夕内心难过,对这大管事自然没什么好脸。
但对方似乎也不介意她的无礼,依旧笑意温和,“在下今日来寻云娘子,是来感谢云娘子的。”
感谢?
大家一听感谢,表情都凝重起来,尤其云若夕,“你什么意思?”这是当着这么多人,往她身上泼脏水吗?
“云娘子别动怒,在下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如同字面上表面上的意思,想对云娘子表达感谢罢了。
毕竟没有云娘子这件事,我们昌盛赌坊,也不会所获颇丰。”裴贤逸往后一看,他的侍从就拿出了一叠银票。
“这些银票都是云娘子你在开赌之前,押下的,在下如今尽数奉还,就权当是感谢云娘子给我们昌盛赌坊送了一场好赌局。”
“……”
云若夕觉得自己刚刚那砖头扔早了,她应该留着,扔眼前这个欠扁的人,“裴管事,这是在以胜利者的姿态来耀武扬威的啊,”
“也有这个意思。”裴贤逸非常欠揍的认下了,“除此之外,也是因为在下听闻,云娘子为了我们昌盛赌坊,担下了不少骂名。
我们昌盛赌坊怎么说,也是大宁第一大赌坊,怎么能让一个无辜的女子来承担骂名,自然是要做补偿的。”
裴贤逸亲手拿过那些银票,双手奉上,“云娘子当时想来,也很自信,觉得自己就是安家的孙小姐。
所以在当时押的银票数量还不少,在下如果没想错的话,这两千两银票应当是云娘子你的全部家当了。”
云若夕看着那一叠银票,莫名觉得脸有些疼,“如果你是想羞辱我,讽刺我当初盲目自大的话,你已经达到目的,可以走了。”
不过——
“钱我收了。”云若夕拿过银票就揣进了荷包里。
她素来是个识时务的人,有人把损失的钱收回来,她乐意至极,而且她能感觉到,这个裴贤逸对她,似乎没有什么恶意。
只是她有些不明白,这裴贤逸来给她钱,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可不觉得对方真是觉得她白担了骂名,来给赔偿的。
他到底什么目的?
云若夕还在思考,裴贤逸已经越过她,看向了地上跪着的乔老大。
“云娘子说的不错,这赌博,虽只是一时尽兴的玩意,但敢赌就要敢输,像云娘子这种输后,半句话都不说的人,才是真正有资格做赌徒的人。
至于某些渣滓……”
裴贤逸这个人,看上去面色苍白,斯文弱弱,好似极好欺负,但身强体壮的乔老大见了,却是吓得整个人都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