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唛一边帮云若夕布置毯子,一边问这个问题。
“戏?”云若夕从思考拓跋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解释道:“戏就是讲故事的一种形式,几个人用说或者唱的表演的方式来演绎故事。”
“讲故事?”依唛停下动作,一脸不解,“为什么一个故事,要一群人去演绎,我阿伯跟我讲故事,都是一个人讲的。”
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相处颇多,依唛最初对云若夕的戒备,消失了不少。
云若夕笑了笑,“你说的得,讲故事一个人讲就行,但如果许多人来演,加上服装道具场景,会让故事展现得更生动。”
“哦,原来是这样。”依唛点了点头,一副大概理解的意思,不过她从来没看过戏,自然不能完全理解。
云若夕见她感兴趣,不由道:“我会唱两句,你看你听得懂吗?”
依唛亮了亮眼睛,“你会唱戏?“
云若夕笑笑,她不仅会唱戏,还会演戏呢,就是演技没有某些人高。
“你听着。”
云若夕扯了扯嗓子,便轻声唱了出来,依旧是她拿手的游园惊梦。
只可惜依唛不是顾颜之,她的文学水平处于初级水平,完全不能理解云若夕所唱的词曲。
而且,她也不觉得这咿咿呀呀的词曲好听,颇为遗憾道:“这就是戏啊。”
说完,她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语,连忙摆手道:“那个云娘子,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的嗓子很好,只是,只是我听不大习惯这样的曲调。”
“我明白的。”云若夕笑道,“南疆和中原本来就是不同的文化,你不喜欢也很正常,至于曲调,每个人的喜好不同,就是中原本地人,也有不喜欢戏的。”
依唛发现,和云若夕相处非常舒服,她就像天上的云朵,看上去似乎不好靠近,但只要靠近,就会发现她的温柔。
“云娘子你的嗓子真的很好,我们南疆每到春花节,临近寨子的年轻人就会聚在一起对歌,谁的歌声最好最美,就能得到最多的花。”
依唛道:“我觉得,云娘子你要是去参加,铁定能赢最多的花。”
“是吗。”云若夕笑道:“我倒觉得依唛你的声音很好听,应该能唱很好听的歌。”
“我的确会唱。”依唛道,“我们南疆女子,就没几个不会的。”
“我可有这个荣幸欣赏?”
“当然。”
说完,依唛就大大方方的唱了起来。
歌声如黄鹂鸟儿般,在林子里穿梭。
拓跋焱和南枯肜一回来,就看向了营地里的依唛。
他们虽然走了一天,但并没有走出这片峡谷,所以这里仍旧算得上是巫神教右派的地盘,依唛这般唱歌,也不会有什么不妥。
之所以看她,不过是觉得她的歌声很美。
“依唛的歌声,又好听了不少。”抱柴回来的年长女人,夸了一句。
依唛腼腆一笑,也不知道是被夸,还是因为拓跋焱回来后,第一次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