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推断,慕璟辰遇到的冰蚕蛊是有人故意放在那里的。
如果这个寒冰玉床可以炼制冰蚕蛊,那么当时放冰蚕的人,会不会就是南诏王室的人,或者说就是假死逃脱的南柯玥?
云若夕思索的时候,人群的议论纷纷已经渐渐安静。
很快,一个大大的,类似水缸样的东西就被两个赤着上身的大汉抬了上来。
依唛说,那就是斗蛊用的战斗擂台,至于斗蛊的规矩,早在来之前,云若夕就已经从南枯肜那里了解了。
最初的蛊王会,规矩非常简单,如同炼蛊一般,把各家拿出参赛的蛊往缸里一放,最后活下来的蛊,就是第一。
但这样的法子,在蛊神教拿出蛊王后,就没法用了,因为谁都不希望自家好不容易练出的蛊,啥名头没挣到,就喂了蛊王的肚子。
再者,这种方法也很风险,若是炼制出一种新的,连蛊王都没法子的蛊,他们又没法控制住,遭殃的可是他们自己。
于是,在重新思考过后,大家想出了一种新的规则,也就是现在这种一对一挑战赛模式。
简单来说,就是上一届的十大蛊虫,作为擂主,安静的等候其他蛊虫的挑战,挑战过关的就能取代之前的蛊虫地位。
云若夕问过依唛现在的十大蛊虫分别是什么,除了蛊王之外,有五种都是她曾听白月轩简单提到过的。
至于剩下的,白月轩没有提,因为这些蛊比的都是吞噬能力和毒性,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特点,所以白月轩并没有说太多。
他希望云若夕注意的,是那些毒性不太明显,但其他特殊作用比较多的蛊,比如慕璟辰曾经给她提到过的情蛊,又比如南关城间谍用的雌雄蛊等等。
这些有奇特作用的奇异蛊虫,才是南疆巫蛊之术变化莫测,真正诡秘的地方。
云若夕回忆白月轩讲课内容时,场上已经开始比试了。
云若夕对这种比试兴趣不大,对她而言,这种看谁的蛊更毒的比试,跟京城那些小破孩斗蛐蛐玩没有什么区别,所以她大部分的注意力,都用在了观察人身上。
首先是南柯玥,在拜月教教主的介绍下,他简单的走个过场和在场中人打了个招呼,就坐在了主位上,一副我就是来当观众凑热闹的架势。
而拓跋焱,则是全程低调当背景板,和三个男人站在她和依唛身后,没有任何行动的架势。
云若夕有些不明白,这拓跋焱到底想要干嘛,他不是要拿拜月教东西吗,为什么干站在这里不动?
他到底什么时候行动,又什么时候带她走?
当然云若夕最在意的,还是这里的人,有没有混杂影楼的人,以及南枯肜用她的血,到底有没有炼出蛊王来。
距离他们从左派据点出发,到现在的大理城,一共花了近半个多月的时间。
这一路上,云若夕几乎每隔两三天就要献一次血,虽然血不多,但挨不住每天扎针,云若夕觉得自己十根手指头都要废了。
但这样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差不到在抵达大理城的前三天,南枯肜就没有再找云若夕要过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