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王谷谷主,指不定另有他人。
“我没有气走她。”常百草微微后仰,似乎整个身体都需要倚靠外力,才能勉强维持坐着的姿势,“是她自己要走的。”
他那么爱她,那么宠她,就算遇到意见不合的地方,他也总是让着她,因为他舍不得她难受,舍不得她皱半点眉头,所以他怎么可能和她吵架呢?
没有人皇帝,他们之间的争吵,根本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争吵,而是一个新婚丈夫得知自己做了父亲,却忽然听到噩耗时,不愿相信的正常反应。
她要带着孩子回去,说这是她们的宿命,他怎么可能相信,又怎么可能放她离开,但她总是那么聪明,那么有办法。
他只是稍稍不注意了那么一瞬间,她就消失在了他的世界,再也没有出现。
“为师不告诉你们真相,只是因为你们知道了也无济于事。”常百草不是没有努力过,他也曾远赴雪国,暗中追妻。
但他连雪神教的边角都摸不到,便被现实打回了原型——他的医术能够救人,却不能轻而易举的杀人,尤其那些人,根本不像是人。
“我在灵儿她母亲走后,以闭关之名,去雪国寻人,但雪神教在极北冰川的雪山腹地,常人很难抵达,我抵达的时候,也差不多失了半条性命。”
极北冰川?雪山腹地?
曲仙芝看向常百草的双腿,“师父,您的寒腿……”
“没错,不是因为中了寒性的毒,而是当年去极北之地的雪山时,留下来的后遗症。”常百草看向每到寒季就会僵痛的双腿。
“灵儿的母亲是雪神教的圣女血脉,他们雪神教圣女一脉相承,每任圣女都需要待在雪山之中,供奉雪神。”
“师父,你的意思是,灵儿其实是被雪神教的人带走,关在了雪山腹地?”曲仙芝激动道,此时的他并不知道,知道一个人活着,比知道她死了,更难以接受。
“不能说是关。”常百草神色黯然的纠正了曲仙芝的措辞,“每一任圣女,其实或多或少,都是自愿守山的。”
“自愿?”曲仙芝抬眸,“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有女子甘愿离开自己的丈夫,去那种常人难以生存的极北之地,守山呢?
“师父,您会不会弄错了,雪神教会不会是拿您或者灵儿的性命做要挟……”曲仙芝推测道。
常百草摇了摇头,“圣女在雪神教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没有人能反驳她们的命令,若雪神教的人能拦住她们……”
他又怎么会在湘江北岸的崇山里,遇见那个让他一见钟情的人,而十二三岁的言雪灵,又怎么可能离开雪神教,前来中原蜀地,寻找她从未蒙面的父亲。
“雪神教的人对她们的圣女,从来都是绝对服从的。”常百草闭眼回忆,那些将他从大雪深处拉出来的雪袍人。
“纵然他们对世人的态度冷漠,他们对圣女的守护,却抵得上这世间最坚固的堡垒……他们,是真正的守卫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