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医院病床上的慕念安,哪儿知道外边的天儿都大变了,风向都改变了。这些她哪儿知道呀。她就知道一点——
钱,是永远不会骗人的!
一分价钱一份质量!
价钱摆在那儿,除非是上当受骗了,不然就一个字儿,好!
私人医院贵,那是贵的有道理,贵的有质量。别的不说,单单就是这张床,那察觉就特别大。
她这也算是破了历史记录了,五个月之前,住院三次。
前两次她都是在寰宇有投资的私人医院,那住的叫一个舒坦。真的把住院住出了度假山庄的感觉。她其实不是一个追求物质生活的人,但她也会有最起码的追求。
睡觉,这就个最大的事儿了。
公立医院的病床……真的是又硬又小,怎么睡都不舒服。
封尧来了,她明白他的来意。陈大队问她,天天躺在床上不难受么,要不然下楼透透气好了,让小玲陪着她。她毫不犹豫就拒绝了。
她都能下楼透透气了,那当然也可以回审讯室继续接受审讯了呗。
她没那么傻。
一连三天,她除了上厕所,压根就没下过床。连吃饭都是在床上吃的。
脊背,都疼炸了。尾巴骨、脊椎骨、肩膀……浑身都疼。
慕念安躺在病床上,有点愧疚的心里揪了一下。
她真是被资本主义给腐蚀掉了,她可是在监狱里躺了三年硬板床的人呢,不什么事儿也没有吗?腰不酸腿不痛的,怎么偏偏现在躺个医院的病床,她就浑身哪儿哪儿都不舒服了呢?
可慕念安自个儿心里明白,她浑身哪儿哪儿都不舒服。不是因为病床太硬,而是因为……
她的心,静不下来。乱,乱极了。
也不知道外边怎么样了。
慕念安在心中喃喃的自语了一句,失神的望着窗外被狂风呼呼呼刮的在空中纷飞起舞的树枝,沉默良久。
‘咯吱——’一声儿。
病房的房门被人从外推开,慕念安眼皮都没有眨一下,甚至连黑白分明的眼珠都没有转动一下。她依旧保持着发呆的模样望着窗外。
陈大队铁青着一张脸在慕念安病床前,站定。
在慕念安的印象中,自打她被审讯进了医院之后,陈大队脸色就一直很不看,不是铁青就是阴沉。陈大队……也不容易呐!
豁出命去缉毒,不知道自己哪天就会被暗算,甚至是……牺牲。在陈大队看来,他跟缉毒大队忙活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好不容易从一个小马仔的嘴巴里撬开了一丝线索,顺藤摸瓜的追查了好几个月,总算是抓出了一条大鱼。
结果,这条名为慕念安的大鱼,上边还有人!一直待在医院里,明明大鱼就在眼前,偏就是不能带回队里去审讯。
将心比心,慕念安觉得如果自己陈大队,她恐怕早就已经拉着大鱼同归于尽了。所以陈大队只是脸色很难看,已经很不错啦。
沉默了十几秒,陈大队才艰难的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慕念安,从这一
刻起,你不属于缉毒大队。你现在收拾一下东西,跟马大队走。”
慕念安这才眨了眨眼皮,僵硬着脖子望向了陈大队。
难怪陈大队今天的表情跟平常的不爽,还不太一样。
轻轻的勾起嘴角,慕念安不多问,不多嘴,特别顺从的点点头,“好的。”顿了顿,她才又笑着问,“陈大队,我不喜欢那位叫小玲的女警官。她对我的态度,总是充满了敌意。我想让你帮帮我。”
陈大队怔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慕念安,而是望了一眼旁边姓马的大队长。对方想了想,点了点头,“毕竟男女有别,我相信陈大队,在门外等慕念安。”
慕念安从病床上爬下来,就指挥着陈大队帮她收拾这个,整理那个。俨然把陈大队当成了自家的仆人。
陈大队倒是一句怨言都没有,慕念安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当然了,脸上的表情是越来越难看了。
病房门上的玻璃窗,时不时的就会冒出一张脸庞来。眼神阴森森的盯着病房里的人。
说起来,还有点鬼片的味道。
“陈大队,抱歉了,这个柜子里都是一些私密的物品。你帮我拿过来,我自己整理。谢谢了。”
玻璃窗上的那张脸,清清楚楚的看到陈大队将抽屉直接撤出来,递给了床上的慕念安。抽屉里的东西……都是一些女性的内衣和内裤。
“陈大队,把那个黑色的旅行包给我,谢谢。”慕念安说话很客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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