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慕念安红这一张老脸,偷偷眯起眼睛去瞄他,见他没有生气,反而是一脸的笑容和戏谑,这才松了口气儿。
看来他把她的真心话,当成是了玩笑话。
“权总,你错过很大。”既然如此,慕念安就索性把‘玩笑’继续开下去,“我本不近男色,却在你的男色之下,一点点被腐蚀掉了。权总,这罪名你认不认。”
“认了。”权少霆脑袋一点,简直是无条件的在配合她。
不能跟他当恋人,能跟他做这样的战友,也很不错嘛!
慕念安笑的花枝乱颤,倒在了权少霆的怀中。
“权总,我们会配合的很默契。”
“错了。”
“嗯?”
“我们已经配合的十分默契。”
“嘿嘿,嗯!”
……
身为权家前私人医生的花管家,处理起这种小伤口,比在厨房洗菜还要简单轻松。
三两下花管家就帮权少霆处理好了伤口,他像是每一个医生,把同样的话对患者重复上个无数遍,“少爷,别让伤口见水。拿湿毛巾擦擦就行,这两天忍耐忍耐。”
慕念安帮着花管家收拾整理好药箱,转身去衣帽间给权少霆拿了一件真丝的睡衣,问:“不用把伤口包扎起来吗?”
“这怎么包扎?”花管家无语的指着权少霆赤.裸的胸膛,“那得把少爷裹成个木乃伊,包扎的太严实,反而不利于伤口的恢复。小心注意点,伤口别见水就成。”
“花叔。”权少霆慢条斯理的穿上睡衣,笑着说:“去把房间的锁打开吧。”
花管家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哪个房间的锁打开?家里的房间都没有上锁啊。可是下一秒,当花管家反应过来权少霆口中说的是哪个房间之后,表情微微一变。
尽管花管家掩饰的很好,表
情只是一闪而过,但还是被慕念安准确无误的捕捉到。
“少爷?”
“去打开吧。”权少霆语气很柔软,一点没有命令式的霸道。可他那一摆手,则显示出不容置疑。
花管家垂下眼皮,轻轻的‘诶’了一声儿,拎着医药箱就出去了。
慕念安却还没反应过来,她站在权少霆的对面,帮他系上睡衣的纽扣,“哪个房间啊?”
“家里上锁的房间只有一个。夫人说是哪个房间?”权少霆笑着反问。
慕念安还是有点迷糊,扬起小脸儿望着他,“啊?”
“存放着我过去的房间。”权少霆牵起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轻轻的,不允许她逃跑:“不要拒绝,我想让夫人知道。”
“其实……”慕念安小心翼翼的考虑着措辞,“权总,我其实可以不用知道的。以前的你,现在的你,不都是你吗?我嫁给的是现在的你,是我看到的你。至于以前的你是什么样子的,我承认我是很好奇的。但我没必要一定得知道不可。”
“我想让你知道。”权少霆牵着她的手,走在她前边,“你的一切,我了若指掌。那么我的一切,我也想让你清楚。”
慕念安望着他的侧脸,笑着问:“不会吓到我吧?”
“有可能啊。”
她盯着他的耳廓,发现他左耳的耳根,有一颗黑色的痣。
特别性感。
这男人怎么能连一颗痣都那么性感呢?
她真的是没救了,心上人滤镜加成太可怕。
花管家已经将门锁打开,门轻轻的虚掩着。
慕念安和权少霆牵着手,并排站在那扇房门之前。
“夫人,准备好了吗?”权少霆语气含着笑意,还有几分戏谑。
咕嘟……
慕念安下意识的吞了口唾沫,眼神有点发怯。
“嗯、嗯。”
权少霆一只手用力的包裹着她的小手,另外一只手毫不犹豫的推开了那扇虚掩的房门。
“这,就是我的过去。”
慕念安惊呆了。
当她知道这个房间封藏着他的过去,她就在脑袋里设想猜测了无数种的可能。房间有什么,她想了无数种的可能。
知道他曾经在西雅图的地下拳场,以命相搏,拿到了全胜的战绩。
所以她猜想过,这个房间里或许有很多特别血腥的东西。
她也想过,或许这个房间里有他和他白月光的过去。
却唯独没有想过……
这个房间里,居然被摆放满了……各种造型奇特古怪,她压根就看不懂的……雕塑!
“权总,这些是……雕塑吧?”没有任何艺术细胞,连画画都是幼儿园水平的慕念安,不确定的问道。
“是雕塑。”权少霆牵着她的手,在房间里慢慢的踱步,他轻轻的抚摸着身边一个又一个雕塑作品,“这就是我的过去,这些,全部都是我的作品。”
房间很大。跟他们的卧室一样大。他们的卧室在二层,这个房间在三层。他们的卧室是一个标准的套房,有一间独立盥洗室,一间独立洗手间,一间客厅,一个阳台,以及一个主卧。
这个房间有多大,不难想象。
房间里,雕塑品摆放的满满当当。连个落脚地,都几乎没有。
慕念安和权少霆不得不侧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走,才能避免不碰撞那些雕塑品。
“权总、这……这……”
“用你婆婆的话来说,那就是在我哥死前,我是一个拿着雕刻刀,没日没夜待在艺术廊里玩泥巴的窝囊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