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挺得笔直,坐的他难受极了。
冷汗,顺着脸颊流下。
宽敞的办公室里,只有老黄手机的铃音,手机里自带的那种钢琴曲。
老黄偷偷拿眼睛去瞄就坐在他面对的权少霆。
他就那么随意又慵懒的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西服的纽扣被解开,露出他的马甲勾勒出的细腰,他一只手搭在空着的皮椅的椅背上,轻轻的转动着椅背。
慵懒,优雅,随意。
却气势逼人,压迫的老黄呼吸困难。
自己已经被权总叫来他办公室坐了好一阵子,可能就两三分钟,也可能就七八分钟,但老黄却觉得是度日如年,不——度秒如年。
权总把自己叫来之后,除了他一进门说了句,老黄来了,坐吧,等我一下,看份文件,然后,起身亲自给他到了杯水放在他的面前,权总就再也没有开口了。
可明明权总压根就没有去看文件啊!
老黄有点慌了,不知道权总喊他过来,却又不说话,甚至都没有多看一眼,到底是什么意思。
“权、权总。”
如果再不开口打破这份沉默,老黄觉得自己一定会窒息,于是硬着头皮唤了一声儿,艰难的开口:“您、您找我过来……有、有什么吩咐?”
“吩咐没有。”权少霆这才轻描淡写的侧头,斜睨了一眼汗流浃背的老黄,“提醒,或者是忠告,倒是有几句。”
“诶、诶。”老黄飞快的用袖子蹭了蹭额头的冷汗,“权总您说,我一定把您的忠告和提醒都记在心里,牢牢的记在心里。”
权少霆侧头,垂下眼皮,斜睨着老黄,语气不重,却很锋利。
能割
破皮肤的锋利。
“一共就五句。”
“诶、诶!”
权少霆手指轻轻的在皮椅上有规律的点着,“第一句,我不管你的身份有没有问题,也不管你是不是某些人派来刻意接近我的夫人。”
“权总,我——”
“第二句,我也不管你在缉毒大队的舍身维护,是出自于你的本意,还是有人授意你这么干。”
“权总我真的——”
“第三句。”权少霆懒洋洋的伸出三根手指,根本不在乎老黄要解释什么,他也不想去听,他只是霸道的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完,“我夫人信任你,她选择信任你,我就不在乎你的身份是什么。”
老黄沉了沉心脏,双手用力的攥紧了皮椅的扶手,哆嗦着嘴唇,没有再打断权少霆的话辩解什么了。
“第四句,以前事我一概既往不咎,不管你以前有什么身份,现在你的身份,只能是我夫人的心腹。”
“第五句,你不答应也行,可千万别被我抓着,你清楚被我抓着的下场。”
老黄又等了一会儿,见权少霆已经说完,他这才攥紧了扶手,“权总,我知道您跟我说这五句话的意思,可您能抽空听我说几句吗?”
权少霆两条大长腿交叠在一起,他晃了晃脚腕,小小的动作,也透着极强的压迫力。
“你的话,就不听了。记住我的话,就好。”
说罢,权少霆长臂一伸,拿起一份文件阅读,头也不抬的说道,“下去吧。”
老黄顿了几秒钟,才从皮椅上站起来,可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权少霆的面前又停了一会儿。权少霆像是没看见他这个人似得,从办公桌上起身,坐回到了自己的皮椅上,拿着金色的钢笔在文件上做出标注和批示。
“权总,那我不打扰您了。”
老黄犹豫挣扎了一会儿,见权少霆当真彻底无视了他,便只能乖乖的离开。
“关门。”权少霆眼皮都没有从文件上离开。
替他合起了房门,老黄感觉自己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活像是从河里刚被捞上来的一样。
他苦笑一声儿,没有忘记自己刚才手机铃铃作响,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来一看,是慕念安,笑容越发的苦涩起来。他正打算给慕念安回个电话,却被人从身后按住了肩膀——
“老黄?你抖的跟踩缝纫机似得,干什么亏心事了?”封尧刚搭上老黄的肩膀,就感觉到手底下的身体,在疯狂的颤抖。
顿时,那表情就狐疑了起来。
老黄都快被吓死了,他哭丧着一张老脸,“封助理……”
看了看老黄的表情,又望了望他走来的方向,只能是权总的办公室。
封尧心中便有了七八分的猜测,他扬了扬手中的文件。
“等我几分钟,你在我办公室等我。”
然后便轻轻的一推老黄的肩膀,示意他去自己办公室等着,自己则快步去权少霆的办公室了。
并没有让老黄等太久,五六分钟的时间封尧就回来了。
他一边合起自己办公室的门,一边问,“权总敲打你了是不是?那的确是很难熬,我经历过,特理解。”
老黄苦笑的把老脸皱成一团,“权总那可不是敲打我这么简单。他就差拿把枪抵在我后脑勺了……”
不,权总的枪,刚才分明就已经抵在他后脑勺了啊!
还是上好了膛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