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小丫头,牙都没长齐,威胁不到我。如果你还不信我,或许你可以亲自去跟我婶子聊聊,聊聊我大伯的死。”
那么害死他大伯的人是谁,不就很清楚了吗。大伯死了,娇生惯养的婶子无依无靠,婶子只能带着小喇叭回舒家。难不成婶子能带着小喇叭回段家么,只能回舒家。
如果安安跟舒家道貌岸然的老头见过面,那么她就会知道,舒家的老头儿为了让女儿乖乖回家,那可是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杀了女婿不算什么,有必要的话,舒家的老头儿连小喇叭都能杀。
而且,舒家的老头儿也已经动了要杀小喇叭的念头!只有把婶子最重视的人,一个一个的全部都解决了,婶子才会变成一个孤家寡人,他才能彻底的摧毁婶子的意志。婶子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女儿,她只剩下了舒家。
到时候,婶子就是一个提线木偶,舒家老头儿牵着她往哪儿走,她就会往哪儿走。舒家那老头儿对女儿的占有欲和宠爱,已经超过了一个父亲,畸形的变态。
当然,这些话他不会亲口跟安安说。因为说了她也不信。倒不如让她亲自去舒家看一看,瞧一瞧。聪慧如她,一切都会明白。她会明白,他执着的要带小喇叭回段家,不是要害小喇叭,而是要保护小喇叭。
慕念安心道她当然会去聊聊,不一定非要跟舒姐姐聊,跟欢欢聊聊就足够了:“可是……三爷,您别嫌我说话难听。您并不是一个多么在乎亲情的男人。小喇叭对
您而言,除了有血缘关系之外,她就是个陌生人。
好,就算您大伯是被舒家害死的好了。可舒老先生总不至于对亲外孙女下手吧。喇叭的妈妈带着她去跟姥姥姥爷过,不一样很好吗。您又为什么一定要让小喇叭回段家?”
段鹤岚轻轻一笑:“这就是第二个故事了。这个故事很简单,几句话就能说清楚。我之所以得到我爸的偏爱,不是因为我是老来得子,是他最小的儿子。而是因为我一生下来就有病,白血病。
我大伯跟我骨髓匹配成功,我大伯给我捐了骨髓。换而言之,我能活下来全靠我大伯。嗯,你说的没错,我是个亲情淡薄的性格。我还真不在乎小喇叭,我在乎的是我大伯的骨肉。”
当年,大伯救了他一命。大伯死的早,他无以为报。现在他救了大伯的女儿一命,就当是还了大伯的救命之恩。亲情淡薄的人,也懂得一个滴水之恩以涌泉相报,更何况大伯对他,那可是救命之恩!
慕念安听的有点懵逼,因为他大伯救了他一命,他就一定要把他大伯的女儿接回段家,接到他身边。难不成段三爷要亲自抚养小喇叭长大?恕她愚钝,想不明白这前因后果。
“啊……”段鹤岚看了一眼手腕轻呼一声,抱歉的冲她笑笑:“讲故事讲的忘了时间,瞧,都这么晚了。我喝了酒不能开车,就让老黄送你回家吧。安安,谢谢你的晚餐,我吃的很开心。”
“我吃的也很高兴。”慕念安实话实说,跟有教养学识渊博还很绅士温柔的男人一起吃饭,是一种享受。当然,如果段鹤岚没有给她讲故事,也放弃追求她的话,这顿饭她会吃的更开心。
只要段鹤岚不再追求她,她很愿意经常请段鹤岚吃饭。跟他聊天,能学到很多东西。他不经意的几句话,能给她很大的启发。
招招手唤来服务生,在服务生不可思议的目光下,她结了账。她都付好了钱,服务生还问了一遍,她真的要结账吗。
无语死,这年头男女一块吃饭,就非得是男人付钱啊?女人就不能请男人吃饭吗?赤果果的性别歧视!
段鹤岚笑得格外开怀:“安安,你信不信很快就会传出,我吝啬到跟女孩子一起吃饭都不愿意买单的流言。”
他是个经常上财经杂志和采访的人,安安又是个天天上热搜的姑娘。服务生一定认得出他们两人。
“应该是豪掷千金大摆宴席的段三爷,到底有多嫌弃我,才会连区区一顿饭都不愿意请我吃。”慕念安委屈的吸了吸鼻尖儿,一副看开了,我早就看开了的释然。
段鹤岚被她可爱的表情逗笑:“那倒是我思虑不周了,要不然把服务生叫回来,我来付钱好了。”
“别。那样的话,人家又该说,我到底得有多不要脸,我有多缺钱,才会逼着你掏钱请我吃饭。”慕念安放弃的摆摆手:“想戳我脊梁骨的人,不管我怎么做,他们都有理由。听辣鸡叫唤,还不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