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像是被他当猴儿耍似得,气的她小脸涨红,杏眼左瞄右瞄,两步窜过去,拎起叶老爷子的高尔夫球杆,用尽全身力气就往叶维康身上打。
叶维康空手接白刃——接高尔夫球杆,将高尔夫球杆从慕念安手中夺下,随手就扔到了一边,然后淡淡然的又托住了慕念安轮下来的拳头。
他一只手就轻轻松松将慕念安的两个手腕捏住,拧起眉头,平静的问她:“好端端的,你到底发什么疯。”
慕念安不说话,就是挣扎,挣扎不开,就用脚去踹叶维康的小腿。拖鞋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踢飞了,她光着脚丫子踢上去,只觉得踢在了一块钢板上。
叶维康是一点都没感觉,她却觉得自己下半身都麻了,疼的失去知觉了。
慕念安是气急了,像头发狂的小豹子,整个人就扑到了叶维康的身上。狗急跳墙,逼得她拿出来女人撕逼的法宝:扯头发。
叶维康这才动了点怒气,利落的把她的双手扣在背后,一只手就让她深深的弯下了腰,动弹不得:“够了!这里不是能让你撒野的地方!”
“操!你他妈干什么呢!叶维康你找死!”被警卫员从隔壁喊来的叶老爷子,一看叶维康对自己的宝贝孙女用上了擒拿手,还给他宝贝孙女当犯人似得给扣住了,那火气一下子就窜到天灵盖了。
老爷子老当益壮,两步跨上台阶,一记手刀就劈在了叶维康的肩膀上。这可不比慕念安的花拳绣腿,叶维康闷哼了一声儿,手臂一麻,顺便就松开了慕念安。
得到了自由的慕念安咬着嘴唇,二话不说又要扑上来跟叶维康拼命。叶老爷子知道她的本性,才不是她平常表现出来的那么乖巧听话,这丫头骨子里野着呢,脾气上来了谁她都敢动手。
这不,就已经给叶维康动起手了么。
叶老爷子是了解慕念安的,知道她对待家里人,那是半分脾气都没有,跟个泥人似得,随便捏揉。
安安可不是这么没分寸的丫头,今儿可是元旦,如果不是叶维康这狗东西太过分,安安断然不可能跟他动手。气急了,安安也就是冷嘲热讽尖酸刻薄的怼他两句罢了。
能给安安气成这样,跟头发疯的小豹子似得动手,那肯定是叶维康这狗东西做得不对,而且特别过分。
眼尾眸光一闪,在叶维康刚要抬手之前,叶老爷子阴恻恻的说:“叶维康,你他妈敢给老子动一下试试看。”
上令下达,明令禁止。
军人作风早已深深的刻在了叶维康的骨子里和血液里,对首长命令的执行是优先于儿子对父亲命令的顺从。
叶维康一动不动,军姿站的笔直,任由慕念安对他又打又踹的发泄了好半天。直到,慕念安自己精疲力尽,脚底下一个踉跄,后退几步靠在了墙壁上。
叶维康和叶老爷子他们俩的警卫员都疯了,站在旁边,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走也不敢走,留下又只能跟个木头桩子似得傻站着。
叶老爷子摆摆手:“你们俩去俱乐部待着吧,家里的事情,跟你们没关系。”
两个警卫员相视一望,齐齐冲他敬了个军礼,然后就离开了。
老首长的命令,谁敢不听?整个退休别墅,叶老爷子的军衔不是最高的,跟他同级的老首长多得是。但他在军中的地位一定是最高的。
他的命令,是整个退休别墅都得听的。
就算退伍了,也还是军人。
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长官命令。
花园栅栏外有不少老首长都带着自己的警卫员在张望,不是看戏,是怕出事儿,闹出人命。
每次叶维康跟小叶子动起手来,最后都是被救护车拉走的。小叶子被救护车拉走,完了维康再给老叶头罚跪一晚上。小陈在的时候,还能劝劝这父子俩。可有时候,这父子俩就专挑小陈在画室的时候动手。
现在小陈也不在了,彻底没人能管得了这父子俩了。
真怕维康下手没个轻重,给小叶子揍死了!
结果看到跟叶维康动手的不是叶灵璧,而是一个小姑娘,大家纷纷放下心来,挥挥手,就都散了。
叶老爷子关上家里的门,这才问她:“丫头,跟爷爷说,为什么动手。叶维康他怎么招惹你了。你说出来,只要是叶维康不对,爷爷帮你揍他。”
说着,叶老爷子还抽出了一根自己的高尔夫球杆拎在手里。
慕念安靠在墙壁上,扎成一个小揪揪的头发也彻底乱了,几缕碎发垂在眼前,她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
“权饼干,倒杯水过来。”叶老爷子一向不怎么喜欢娇滴滴的,皮肤比女孩子还要白,小嘴儿比女孩子还要红,眼睛比女孩子还要大,长得比女孩子还要漂亮,跑不出一千米就瘫在地上的饼干。
但毕竟是这一辈里的第一个孩子,他爹妈又都不在了,叶老爷子对饼干,还是宠爱有加。但是比不上小时候宠他亲爹和宠他二叔那么宠。叶老爷子最爱的,还是权少恭和权少霆兄弟俩。
叶灵璧轻轻推了一下小家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