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格外诡艳。那表情,让黑子这个两米的壮汉看了都有点害怕。
她咬字更是轻柔:“你们权总今天多多少少都得吃点苦头。他顾不上问你,因为他自个儿都自顾不暇了。”
黑子抖了抖眼皮,愣是没敢再问。
到达蔷薇别墅之后,慕念安径自跳下了越野车,看都没看黑子一眼。黑子犹豫了一下,第一次光明正大的踏入了蔷薇别墅。
跟在慕念安的身后,黑子将近两米的身高站在玄关,遮住了大部分的光亮。
哒哒哒跑来门口迎接她的小家伙,顿时感觉眼前一黑,差点以为玄关的灯坏掉了,当看清楚黑子之后,小家伙吓得不轻:“黑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用保镖来形容黑子,不太贴切。保镖是需要贴身守在被保护人的身边,寸步不离的。是明晃晃的一道安全墙。
直截了当的告诉众人:我是保镖,只要有我在,别想靠近被我保护的人。想要伤害我保护的人,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黑子不是,黑子是隐藏在暗中的……杀手?相比于保护别人,黑子更擅长的,还是杀人。
总而言之,黑子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保镖。他很少暴露自己,他通常都是藏在暗处,不被人所察觉的暗中守护。在对方动手,先一步杀了对方。黑子是这样的存在。
在小家伙的记忆里,这是黑子第二次踏入蔷薇别墅。他所知道的,黑子第一次进入蔷薇别墅,是三年前。那一年,他还不到四岁。
那天他二叔有个商业应酬,他奶奶身体又忽然不舒服。提前让他床上睡觉之后,管家爷就匆匆忙忙赶回老宅看他奶奶了。那天风雨大作,电闪雷鸣。
他从睡梦中忽然惊醒,做了一个噩梦。什么噩梦,他现在已经记不清楚了。反正就是做了个噩梦,他被吓醒了。窗外又是打雷闪电,家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断电了。
他光着脚丫子穿着睡衣,黑暗中摸着墙壁一边哭,一边找二叔。那时候他还太小了,记忆都已经模糊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反正他只记得嗓子都哭哑了。
忽然,黑子就出现了。站在他的面前,摸着他的脑袋,把他抱在怀里。很有安全感,他一下子就睡着了。后来听二叔说,那天晚上他发了高烧。
不过他自己记不得了。他只记得自己中间迷迷糊糊醒来过几次,二叔引人愤怒的脸,叶叔气急败坏的咒骂声,奶奶的啜泣声,管家爷的叹息声。以及,一直抱着他的黑子。
然后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当时他还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信以为真的以为自己那天晚上是发烧生病了,后来过了很久,他才恍然大悟。那天晚上,他根本就不是做噩梦然后发烧了。家里也不是因为电闪雷鸣断电了。
那天晚上,他遭遇了暗杀。家里的电,是被人刻意切断的。他的发高烧,也是被暗杀刺激的结果。是黑子保护了他。
想明白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害怕过了。之后又出现过几次家里莫名其妙的断电,但他一次都没有害怕过。因为他知道,黑子就在他的身边,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保护着他。
虽然他看不到黑子,可黑子就在他身边。他有需要,黑子就会立刻出现。
很安心。
所以不会再害怕。
这样的黑子,出现在家里……
二婶婶出事儿了?!
小家伙表情一变,连忙抱住了慕念安,同时扇动鼻翼去嗅黑子身上的味道。
看到小家伙的这个动作,慕念安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黑子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当即,心里就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他知道饼干少爷不喜欢被人当做小孩子看待,所以没有再将他抱在怀里,而是蹲下身,张开双手让他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饼干少爷,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自己闻。”
再三确认过黑子身上没有那熟悉的血腥味,小家伙放下心来,紧紧的抱住慕念安的大腿:“二婶婶,你怎么会跟黑子一起回家呀?”
慕念安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
小家伙煽动鼻翼去嗅的,是黑子身上的血腥味。
经历过多少次暗杀,才会这样的驾轻就熟?
这种驾轻就熟,一点都不好。
糟透了。
她狠狠的揉了揉小家伙毛茸茸的脑袋,故意露出狠辣却又灿烂的笑容:“饼干,你二叔呢,他回家了没?”
饼干看着她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心里‘咯噔——’一声儿,直觉不太好。
慕念安笑的更深邃了一些:“饼干,二婶婶问你话呢。你二叔呢,回家了没有呀。”
饼干打了个哆嗦,指了指书房的方向:“二叔回家不到半个钟头。二婶婶,是二叔又犯错了吗?”
慕念安摁着小家伙的脑袋,强行把他的脑袋掰到了黑子的方向:“去,给黑子冲杯热茶。他刚才受了点惊吓,喝杯热茶压压惊。”
说完,她抱歉的回头:“黑子,不好意思啊,你也别怪我。”
小家伙背后发凉的看着他二婶婶向书房走去的背影,不由自主的躲在了黑子的身后,抱住黑子壮硕的大腿,只露出半张小脸儿:“黑子,我二婶婶……有时候是有一点点可怕,对吧?”
黑子深有体会的点头:“不是一点点,是非常可怕。”
饼干:“黑子,为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