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连和慕念安同归于尽都做不到。
一扇玻璃的距离,却比一条银河还要遥远。
这头,是穷途末路丧家犬的自己。那头,是高高在上身份无二的权家少夫人。
什么同归于尽,自己连慕念安的头发丝儿都碰不到。
在巨大的愤怒与疯狂之下,慕媛媛那张精致到过分的脸庞,居然都有了表情。
诡异的令人背后发凉。
慕念安还是甜甜的笑容,乖乖的模样:“小妹呀小妹,这可是你的底牌呀,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拿出来给我知道呢?你呀,就是太单纯啦。太相信我这个总让着你,护着你的姐姐啦。这样不好。”
说着,后脖颈忽然一凉。
站在她身后的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后脖颈。末了,还轻轻的,极温柔的捏住了她后脖颈上的小肉肉。
慕念安一阵颤栗。
犹如被掐住了命运后脖颈的小猫咪。
不再是故意装出来令人作呕的乖巧,而是真的温驯乖巧起来。
慕念安回头,乖乖的,小小声的说:“权少霆,我想再享受一会儿看丧家犬垂死挣扎的乐趣,你不要打扰我啊好不好。”
玩弄奄奄一息的猎物,看着奄奄一息的猎物蜷缩在墙角,垂死挣扎,活着的气息一点点的消失,这是胜利者的权利!
自己只是在享用自己的权利。
权少霆提起她后脖颈的小肉肉,不说话,下手一下比一下更轻柔。
是谁?
扼住了我命运的后脖颈!
是权漂亮呀。
算了算了,忍了忍了。
慕念安乖乖的收拾起自己玩弄猎物的恶趣味,快刀斩乱麻的给了慕媛媛一个痛快:“我不怕你把证据藏起来,我只怕你手里没有那些证据。现在我确定你手里有肖一鸣的罪证,那就简单多了。你藏起来的证据,我分分钟就能挖出来。你威胁我的资本,没有了。”
说完,她立刻把电话扔到了一边。
可慕媛媛嘶声裂肺,怨毒到了极点的声音,还是隐隐约约传来:“慕念安!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活着一天,我就会诅咒你一天!我诅咒你——”
扼住自己命运后脖颈的手,离开了。
那双漂亮修长的手,把电话放了回去。切断了玻璃内外的全部声音。
慕念安只看到的慕媛媛扭曲的脸庞,以及上下碰撞的嘴唇。
她有些恼火,回头怒视他:“你干嘛啊,慕媛媛会怎么诅咒我,我很好奇啊。听听看又不会掉块肉。她诅咒我就一定会应验啊?权漂亮,你也是熟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唯物主义者,咱不能这么迷信!”
权少霆手肘慵懒的搭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她的后脖颈。
命运的后脖颈,再一次被人扼住!
日哦。
慕念安秒乖巧,嘴巴里却不服气的小声嘟囔:“权漂亮我告诉你,要不是因为你好看,我能一天打你八顿。”
权少霆浅浅从鼻尖儿‘嗯’了一声儿,语气沾着笑意:“夫人,我们家的家规是什么?”
慕念安一脸绝望:“谁漂亮,谁说了算。”顿了顿,她气急败坏:“行行行,你漂亮,你说了算!”
权少霆:“夫人,那就抓紧时间吧。”
长得漂亮了不起啊?
就是很了不起。
至少对她这条颜狗来说,那是相当的了不起。
颜狗的悲哀!!!
慕念安冲狱警比划了一下,狱警心领神会的把慕媛媛的脸掰正,让她直视着探监室的门口。
开胃小菜还没吃两口呢,就要上大餐了,实在无聊。
慕念安恹恹蔫蔫的,没好气的骂:“没听到权总的话吗?权总让我抓紧时间,滚进来!”
舍不得跟权漂亮生气,只好欺负欺负看门狗了。
哆哆嗦嗦站在探监室门口的万坤新,听到这声‘滚进来’犹如听到了陛下的特赦,麻溜儿的就滚了进来。
再在门口站下去,他真的要死。
活活冻死。
像卖火柴的小女孩那样,冻死在墙角。
万坤新是昨天晚上收到的消息。慕总只交代了让他明天到看守所,却没告诉他具体时间。
慕总瞧不上他这颗墙头草,更看不上他这个三姓家奴,他心里都明白。他也不不知道,他也不敢问。
今儿天刚擦亮,他就早早的候在女子监狱的大门口了。
也不敢舒服的坐在轿车里等着,就怕让主子不开心了,觉得自己怠慢她了。
天儿是真的冷啊。
这一站,就是一早上。
幸好自己没有舒舒服服的坐在轿车里等!幸好自己冻成了狗也姿态卑微的站在寒风里!
哨岗亭里的人,可都看着呢。自己的卑微如狗,不知道会不会让主子开心,但一定不会让主子不开心。
这就够了。
当狗,自己是专业的。
没有主人的命令,狗是不能随便进房间的。
站军姿的地方,从监狱的大门口,换成了探监室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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