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珮的美眸,疯狂的颤动,最后狠狠的紧缩了一下。
她的那番话,犹如万箭穿心,早就一箭一箭把裴珮的心,射成了一只刺猬。
慕念安望着裴珮痛苦又隐忍的美眸,噗嗤一笑:“我差点忘了,你最擅长伪装了。你不是个蠢货,我说的那些事实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可你不自欺欺人你怎么活下去呢?你就得把有所的错都推在丁秀秋的身上,这样你心里才能好受些。要不然,你都没脸回来找权少霆。”
裴珮重新掐住她的脖子,声音比她更阴森可怖:“慕念安,闭嘴。”
慕念安挑衅的笑出声来:“我不闭嘴,你掐死我。对,掐死我,你就从杀人犯的女儿变成了杀人犯。张欢欢和温煦会在最后一秒救下我。而你,会跟你爸爸一样,入狱坐牢——”
裴珮用力的扼住她纤细的脖子,她喉咙里发出和裴珮刚才同款的呜咽声。
很诡异。
张欢欢脸色一变,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就被温煦一个眼神威慑住。
慕念安的脸,肉眼可见的通红起来,她艰难的,费力的说:“你明白……是你自己的……懦弱自卑……是你抛弃了……你不给自己找一个替罪羊……你无法面对……”
裴珮表情狰狞至极,两只手用力的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摁在地上。
呼吸,越来越困难。
脸色,也越来越青紫。
耳朵,也发出了嗡嗡嗡的声音。好像有几百个人在她耳边跳踢踏舞那么吵。
在最痛苦的时候,她眯着杏眼,冲面目狰狞的裴珮,丢去一抹得意洋洋的胜利微笑。
就在裴珮松开她脖子的同一时间,她听到温煦低吼一声:“够了!”
在温煦将裴珮扔到墙壁上控制住的时候,张欢欢从身后冲过来,一把将她从地上捞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捂着脖子剧烈的咳嗽。
裴珮已经疯了,在她残忍又冷漠的揭开了自己心头笼罩的黑布,就疯了。
她说的那些事实,裴珮的确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裴珮无法接受自己的懦弱和自卑,也无法接受自己抛弃了自己最爱的男人。
裴珮只能给这一切找一个替罪羊,而那个替罪羊就是丁秀秋。这些年,裴珮一直怨恨着丁秀秋。如果不是这份刻骨铭心的恨,裴珮坚持不下来。
但慕念安,就那么残忍却平静的撕开了裴珮的伪装,撕开了裴珮藏起来连自己都不敢去触碰的事实。
裴珮脑袋里理智的弦,断了。
温煦将裴珮摁在墙壁上,发现自己竟然要控制不住裴珮这个瘦瘦弱弱的女人了。裴珮不说话,瞪着一双充血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张欢欢怀里的慕念安。
她的喉咙里,发出野兽低吼的诡异声音,一下一下的想要撞开温煦。想要扑过去撕碎慕念安。
就这么短短几十秒的时间,温煦背后全部都是汗。
他用手肘卡着裴珮的锁骨,用尽全身力气把她摁在墙壁上。大滴的汗珠,顺着英挺的鼻梁流下来。
慕念安就瞥了一眼,喉咙里一片火热的疼。
估计是伤着声带了。
她示意张欢欢把自己扶起来,浑身无力的靠在墙壁上,懒洋洋的摆摆手:“四哥,放开她吧,她不敢的。除非,她真的想被人当做杀人犯,失去她现在拥有的一切。”
温煦明显感觉到,听到她的这番话,裴珮的挣扎一下子弱了许多。
可他不敢放松,鬼知道这个已经被安安刺激疯的疯婆子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又晃了一下手腕:“四哥,真的没事儿,放开她吧。不然一会儿有人上来了,会以为是我们在欺负裴总。她不会不理智的,她抛弃了权少霆,一点点打拼到才有了现在的位置。她敢再发疯,把事情闹大,把底下的宾客都吸引上来,她的锦绣前程就被毁了,她舍不得的。”
温煦试着收回了一些力道,发现裴珮果然很安分的不再挣扎了。看来安安的话,非常有用。安安是抓住了裴珮的死穴。
温煦这才收回手,放开了裴珮。不过他就站在裴珮的旁边,防止这疯婆娘忽然又发疯。确保自己可以第一时间控制住裴珮。
慕念安摸着自己的脖子,靠在墙壁上的身体,都狠狠的一晃。
人在激动的时候会爆发肾上腺素,让人变得亢奋和激动,对于疼痛都迟钝了许多。可一旦肾上腺素褪去,那就是无尽的疲惫和空虚。
就像她现在这样,抵着墙壁都站不稳了。
张欢欢面无表情的扯过她的手臂,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很用力,很粗暴,摆明了很不满。
慕念安本来还想再坚持一下,可被张欢欢这么一扯,最后一丁点力气也没有了,只能狼狈又娇弱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她厌恶的皱了皱鼻尖儿:“你是有妇之夫,我是有夫之妇,男女授受不亲啊张经理。贤姐和权漂亮都会不开心的。”
张欢欢差点跳起来打爆她的狗头:“你他妈还有心情跟我嘴贱?如果不是我跟温四爷凑巧遇到,你现在就已经被姓裴的掐死了!”
慕念安抿了抿口红被蹭了一脸的嘴唇:“如果我说是因为有你们俩在旁边,我才敢这样刺激她,你信不?”
张欢欢差点把她的手臂活生生掐断:“我他妈信你个鬼!”
嗨呀欢欢太了解她了,所以不会被她骗到。
她是真没想把白月光刺激的发疯……
害,那不是话赶话,说到那儿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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