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爷子怒气冲冲的质问:“慕丫头,这种事儿你也能告诉饼干吗!你还有没有点分寸了!”
得,慕念安刚才在心里质问权少霆的话,此刻被叶老爷子质问了。
权少霆很直接:“老爷子,您搞清楚一件事儿,没有人会跟饼干说这些。饼干有他自己的方法和人脉,以及渠道。如果他想知道,他有办法可以规避得了我。”
饼干中气十足的道歉:“二叔,对不起!我瞒着你,动用了——”
权少霆轻轻的抬起手,制止了饼干的道歉:“不需要道歉。那些权限,是我给你的。你动用的权利,以及帮你办事打听消息的人,都是我给你的。如果我不想让你知道,那么我应该下达更清晰更细致的命令阻止你。你是在我允许的范围内,灵活的运用了我给你的权限和人脉。所以,你没错。是二叔疏忽大意了。”
言语中,不加掩饰对饼干的赞许和骄傲。
他给了饼干有限的权限,有限的人脉,有限的资源。饼干在这些‘有限’之中,灵活的应对,巧妙的斡旋,最终得到了绝大部分事实。而且还将他瞒得严丝密合。
如果不是饼干主动自爆,他甚至都不知道饼干已经了解到了这种程度。
这是饼干的本事,也是饼干的高明之处。
当二叔的,怎么会生气,举杯庆祝都来不及。
这孩子,到底是没让他这个做二叔的失望,哪怕一丁点失望都没有。饼干成长的,比他预计的还要好,还要快。
有了他二叔的撑腰,饼干说话的声音更底气十足了:“阿翁,跟二婶婶没关系。是我问您,在叶玲玲干了害我奶奶的事情之后,您还是要不管不顾的护着她吗?连应该有的惩罚,都不能给叶玲玲吗?她害了我奶奶,我奶奶现在还被关在市招待所接受审讯,这可都是因为叶玲玲。阿翁,你还要我们权家忍气吞声,当没有发生过吗?您爽快点,给我个答案。是,还是不是。”
我们权家。
这个形容,刺痛了叶老爷子的心脏。
为了一个玲玲,他要把其他孩子们的心伤透吗?
叶老爷子痛苦的闭了闭眼睛,一声叹息之后,他说:“玲玲如果是叶家的孙女,我绝不护着她。我不但不护着她,我还会亲自收拾她。但……玲玲是遗孤。她的家人都牺牲了,就留了她一个人。为了她死去的家人,我必须护着她。”
慕念安清楚的在饼干的大眼睛里,看到深深的失望与寒心。
这样的眼神,不该出现在一个小孩子的眼睛里。更不该出现在一个小孩子看着长辈的眼睛里!
饼干:“所以,这就是阿翁的回答吗?您明知道叶玲玲害了我奶奶,您还是要护着她。”
叶老爷子痛苦却坚定的点头:“没错,不管叶玲玲干了什么,我都得护着她。”
他得护着叶玲玲,而不是他想护着叶玲玲。
慕念安从这句话里,读出了叶老爷子的无奈。
叶老爷子有无奈,有迫不得已。可这,却不是他一味护着叶玲玲的理由。
她能够理解叶老爷子想要护着老战友遗孤的心情。只是可以理解罢了。
叶玲玲犯的错,是不可能被原谅的。叶老爷子可以用‘遗孤’护着叶玲玲,权家却绝不会因此而放过叶玲玲。
丁副董事长会被批捕,是叶玲玲害的。叶玲玲利用了她和叶灵
璧权少霆的关系,轻而易举的知道了外人根本不可能知晓的机密。
虽然有没有叶玲玲,老毒蛇都会炮制出疫苗案,继而将法人丁秀秋拖下水。但叶玲玲干过的事情,也是事实,是不可能用橡皮擦给擦掉的。
是,叶玲玲的目标对准的是她。她婆婆是‘不小心被误伤’的。但,那又怎样?
她把枪口瞄准了叶老爷子的脑袋,可惜她枪法太烂,扣下扳机的一刻,打偏了,一枪打穿了旁边糖爷爷的大腿。糖爷爷也没死,就是中了一枪,在医院休养了一年半载,照样活蹦乱跳,一点也不影响他日后的走路。
那她就可以不负责任吗?
‘哎呀,我不是要开枪打你呀,我是打偏了,而且你不是也没事儿嘛,这件事就一笔勾销吧!’
她能说这样的话替自己开脱吗?
不行吧!!
所以这个责任,必须得叶玲玲扛起来。
天皇老子来了,也救不了叶玲玲。
饼干有礼貌的冲叶老爷子鞠了一躬:“抱歉,您要这样护着害了我奶奶的人,我以后没有再把您当家人了。提前祝您生日快乐。”
直起小身体,饼干拍了拍她的手背:“二婶婶,我和二叔在门外等你。速战速决,我们回家吃火锅。别让九叔和叶叔等的太久。”
慕念安:“好。”
饼干主动牵起了他二叔的手,毫不回避叶老爷子的跟他二叔说:“二叔,我不管奶奶批捕之后的待遇怎么样。哪怕她批捕之后的待遇,比在家里还要好。这笔账,也得算。”
权少霆只是冷冷的从鼻尖儿‘嗯’了一声儿。
饼干:“我不插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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