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认了,温兰确实拿着小潋压得他太久。
“我要是你呀,我就不生气。不仅不生气,我还会想办法。”
苏佑心想,就凭你?不过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和温兰对着干啊,他也是人,他也一定有欲求,那你专找他想要的东西去捣乱不就行了。”
“谈何容易……”苏佑觉得果然跟一个没啥城府的人合计如何谋算一个鬼谋神算之人是个愚蠢的选择。
“你肯定没仔细想,比如你知道温兰最想要什么吗?”
“他想要什么?”
“我怎么知道,这个要你自己去想啊。我不过就是告诉你该怎么办,别像没头苍蝇一样胡乱撞。”
苏佑暗忖,她这话听起来好像是没错,那温兰想要什么?想要碧海国?想要天下一统?想要三族齐心?那我该怎么办?帮着碧海国?当个搅事儿的?挑拨三族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
苏佑嗤了一声,小声嘀咕道:“温兰还想撮合我跟小潋在一起呢,难不成我还特意跟小潋分开?”
祁楚居然哎呀一声:“对啊!你终于开窍了,你看你总想跟那个小明皇呆一起,他就是不让你如意,那你要是反着干呢?比如假装说要娶别的女子做穆拉呢?”
苏佑懒得听她胡说八道,脱口而出道:“那可不就和我爹当年一样了?”
祁楚一怔,问道:“你说什么?”
苏佑话刚出口便有些懊悔,毕竟不该拿他人的痛处拿来说。不料祁楚却紧咬住不放非
要苏佑把话说透。
苏佑好不尴尬,只得将当年父亲察克多为了不续娶穆拉而假意说要与明皇联姻之事告诉了祁楚,这祁楚一听脸涨得通红,又喜又悲。
喜的是原来察克多与朱玉澹根本就毫无瓜葛,更莫要说自己一直误以为在察克多心里朱玉澹要胜过自己。悲的是自己当年一气之下远走南域这么多年,为的只是一件子虚乌有之事。
她知道察克多对自己的穆拉情深义重,何况她也不会想要与一个死了的人去较劲,她心中暗恋察克多,只是碍于脸面不曾说出口,被拒婚后嘴上说痛恨察克多朝三暮四,实则依然留恋未减。现在她得知拒婚一事不过是温兰从中搞的鬼,对察克多的恨意一股脑的烟消云散,反而比当年愈发炽热起来。
“这个老东西!竟然这样暗算我!我一定要亲手砍了他!”祁楚怒道,说完她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我叫上祁烈一起砍了他!”
苏佑见她方才说得头头是道,一说到自己的事儿便浑蛮不讲理只喊砍砍杀杀,颇有些好笑。
祁楚又问,“这事儿祁烈知不知道?”
“就是烈叔告诉我的。”苏佑回道。其实他没说的是,祁烈只告诉了他一半,另一半是珲英告诉他的。
“他居然知道!他知道还跟这个老狐狸那么客气?!”
“他是族长,就像你说的,温兰知道他有欲求,想要替族人谋利益,便总拿着这一点引得他听命于自己。”
“这家伙……以前不是这样的性子,怎么现在这么懦弱了?”祁楚愤愤不平,早已忘了自己刚才还在以长辈开导晚辈的身份。
“国主,你听我说,你可不能学我弟弟没出息的样子!你得像你爹一样,想什么就做什么!”
苏佑暗想,我爹也没有想什么就做什么呀。
祁楚不管他不以为然的脸色继续说道:“譬如你喜欢那个小明皇,那就去喜欢啊!温兰要是不肯让你见,你就偏要去见啊。”
苏佑刚要开口,被祁楚堵住话头。
“我知道国主要说这不是小孩子吵架,没那么容易,你放心,祁烈是族长,我不是,他不敢做的事我敢做。只要你对那小明皇一心一意,我就一定帮你。”
苏佑听得颇是感动,但又有些奇怪:“你怎么……忽然对我和小潋的事这么上心了?”
“那小明皇我瞧着性子挺合我意的,那天拿暗器打温兰看得我心里倍儿爽快,脾气又火爆,不似她那个娘,阴里阴气的。”祁楚终究是恨了朱玉澹十几年,现在知道恨错了人,但一时半会儿还是扭不过来,对朱芷潋倒没那么多影响。
苏佑虽然不知道也不指望她能帮上什么忙,不过见她义愤填膺的样子,也有些感动,当下说了句谢。
“其实你这国主当得,确实窝火,要换成我,不当也罢!”祁楚说话毫不顾忌,苏佑被她吓一跳。
想当就当,想不当就不当?能那么轻松就好了,佑伯伯说过要以天下之任为己任,我不当这个国主,难道看着温兰胡作非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