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什么样的密道?你打算怎么用?”
“太液城门口的碧波水牢,你是知道的吧?”
苏佑想了想,点头道:“是不是上次关押陆文驰的那一座?”
“不错,根据我母亲留下来的图纸中标明的注释来看,碧波水牢表面是座水牢,实则是个密道。”
“当真?”
“自然是真,那碧波水牢的上方有机关连着太液湖的万顷湖水,只要机关一发动,湖水便会倾注而下,淹没整个水牢。”
“这我是听说过的,可是你意欲何为?想把温兰诱到水牢中去,然后发动机关么?”
“我确实是这么打算的。”
苏佑看了看她,呵呵了两声没说话。
“怎么,你觉得不可行?”
“自然是不可行,小潋,你想想,温兰是何等狡诈之辈。怎么会那么老老实实地就听了你的话钻到水牢里去等着被你淹死?何况我都知道水牢的厉害他焉能不知?只怕听到叫他去水牢的那一刻就早已猜到了你的用意了。”
朱芷潋依然镇静自如,说道:“鱼儿肯不肯上钩,就要看这个饵够不够大。只要备下合适的饵,不管是什么水牢,我想他都会肯过来的。”
苏佑一听,忽然想到之前祁楚提到的人都有欲求一事,只不过祁楚说的是找到温兰想要的东西,然后偏生不给他。小
潋说的却是拿他想要的东西去诱惑他。
“什么饵?”
“碧海国的玉玺。”
苏佑一呆,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这个饵也许温兰还真的会去咬也未可知。
“你打算怎么样做?”
“我打算让你去骗他,就说这几日与我相处之时,无意中套出了我的话,说碧海国的玉玺就放在那碧波水牢中。”
“这怎么可能?玉玺这样的东西不放在你来仪宫中,却放在碧波水牢?”苏佑一脸的不可思议。
“现在人人都知道玉玺藏在来仪宫,倘若我还藏在那里,岂不是坐等哪一日被盗?当然要送到谁都想不到的地方去藏匿,碧波水牢正合适,温兰生性多疑,你拿这个理由与他虚虚实实,他也许真的会相信。”
“小潋,那也不行啊。假如他本人不去水牢,只让林通胜替他跑一趟,你岂不要泡汤了?”
“你可以告诉他,听我说起过,那水牢的秘密只有明皇一人能知晓,我也是看了母亲在密道中留给我的书信才知道,所以别人去水牢定然找不到藏玉玺的地方,只有他抓我一同去水牢,逼着我替他取出玉玺方可。”
“你……你也要入水牢去?”苏佑越听越惊奇。
“那是自然,你都说了他是狡诈之人,我不亲自陪他去,他怎肯上钩?一个明皇加一个玉玺,这样的饵,够不够大?”
“可是你把玉玺给了他,发动机关后你不也要被困在密道中了?”
“既然是密道,当然有出口,我带他入了水牢,再将玉玺给他,趁他检看玉玺之时寻机逃脱便是了。”
苏佑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他皱眉问道:“你打算把真玉玺交给他?”
“正是。”
“可玉玺现在就在你来仪宫,你不取便罢,只要一取出来,来仪宫中温兰的那些眼线立刻就会发现你藏匿所在,如何还能够提前放置到碧波水牢里去?”
朱芷潋忽然脸红了一下,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大苏……其实,玉玺早已不在来仪宫了。”
“什么?那在哪里?”苏佑话刚出口,急忙辩解道:“我不是想要知道玉玺在哪里。这样吧,你也不要告诉我。你只告诉我如何避开温兰的耳目便是。”
朱芷潋越发脸红了,她一言不发地走到苏佑的床前,向床头看了看。
苏佑不解。
什么意思?
朱芷潋瞪了他一眼,依然不说话,又看了看床头示意他,好像在说那里藏了东西。
难道……难道玉玺就在这床头?
苏佑简直要目瞪口呆,他冲到床前,朝床头看去,那里有好几个小木架子,是他用来堆放书籍用的。平时躺在床上看书,方便自己取用。他惊疑地指了指书架后面,又朝朱芷潋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朱芷潋像是小孩子做了坏事一般,窘迫地点了点头。
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这来仪宫的玉玺什么时候竟然飞到我的床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