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灵州接小清,路途如此遥远,我实在放心不下。”
师高月明平躺在床上,双手靠在枕上,头又枕在双手之上,这是床弟大战后最舒服的姿势,虽然说这个姿势似乎有些放,可是闺房之内,自已舒服,郎君也喜欢,放也就放吧。
侯云策彻底放松下来,睁着眼睛看着房顶,道:“小月,大梁到灵州实在太远了,这一去就是来回两趟,实在有些辛苦。”
师高月明翻过身来,道:“这一次到灵州,我还想去贺兰山看看父亲。”她有些伤感地道:“父亲是族长,只怕这辈子走不出贺兰山,也不知道我还能和父亲见上几面。”
侯云策撑起半边身体,有些吃惊地看着师高月明,“你还要到贺兰山去?”
“我到贺兰山去小住一段时间,等到明年开春以后,就带着小清一起回大梁。”师高月明柔声道:“我知道这个要求有些不合规矩,党项女子与中原女子本就有些不同,中原女子是泼出去的水,党项女子嫁出去以后,一年总要回娘家去住上十天半月。”
侯云策看了一眼师高月明,没有马上同意。
如何控制党项八部,防止其势力做大,是侯云策掌权之后时常琢磨的事情。
党项八部中,最强的党项拓跋部仍然占据着宥、夏四州。可是,次强的房当部已被黑雕军打残了,房当部至少十数年不再是强有力的军事集团,又由于扶持了师高金夺回了党项颇超族族长之位,颇超族目前为止还是服从于黑雕军指挥调度。
房当部和颇超部的归顺直接地影响了党项族的团结,拓跋族要想一统党项各部,就必然会遇到了极大的困难,这正是黑雕军争夺西北产生的有利因素。
不过,侯云策并不简单的相信凭着与师高月明的关系,颇超族就真会长期臣服于黑雕军,实力,唯有实力。才能决定着各种势力走向与聚合,他沉吟了一会,道:“既然这样,小月就回家走一趟吧,八月北上。到了贺兰山时天气正好,再晚些,贺兰山就要下大雪了。”
师高月明没有想到侯云策这么痛快就同意了自己到贺兰山的要求,天蓝色的眼睛在摇晃着的光线之下,闪着惊喜之色,她如一匹未驯化的野马,一有机会就露出了野性,跪在床上,俯下身来,道:“阿郎,阿郎。”
侯云策享受着师高月明的热情,道:“我派一百名骑兵送小月,再带些丝绸、盐和茶叶,算是我给师高族长的小小心意,还有,带几个教书先生到贺兰山去。教孩子们认认字。读读圣贤之书,嗯。轻点、轻点。”
师高月明心情好到了极点,也没有在意侯云策仍然称呼其父亲为师高族长,她如草原鼠一般磨着,恨不得咬下一块心爱的男人身上地一块皮肉。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未亮,几声雷响,下起了倾盆大雨,夏日阵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到天大亮之时,太阳露出头来,云雨便全都消散了,空气之清新,让人感觉就如身居旷野之中一般。
下雨之时,侯云策按照老习惯起了床,昨夜师高月明就如疯了一般,缠着他不肯败退,一夜苦战,竟然真如进行了一场恶战。走到院子里,他做了几个热身运动,觉得腹部有些痛疼,揭开衣服一看,只见腹部已被咬破,露出了好几圈牙痕。回头看着依在门口的师高月明,他骂道:“疯丫头,下口不知道轻重,还真舍得下口。”
师高月明没有丝毫疲意,只觉得神情气爽,得意地笑了几声,对着回骨使女道:“快去烧点水,泡壶好茶,再弄点羊肉,煮一碗好汤。”
等到回骨女子慢条斯理地走了,师高月明捂着嘴,眨了眨眼睛,道:“每天喝一碗羊肉汤,精力就旺健得如野马,这可是我们党项族不传之秘。”
带着满身的激情和温情,侯云策走出了师高月明的偏院,封沙等人早已在小院等候,见到侯云策过来,道:“吴刺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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